“呵呵……我只是一个提供建议的老头子。教皇厅庞大的资源和权力正在慢慢地向您交接，虽然这个时间将持续不少年头，但是您已经有在某些方面指挥我们的权力了，您才是决策者。”拉塞尔微微一笑，“而我将在不损害教皇厅利益根本的前提下权力帮助您，因为这是我得到的命令，但是我建议您，还是再试着多相信一下您的伙伴吧。”

“……我承认，在这个问题上隐瞒他，实在让我心中不安。”汉尼拔低声一叹。

“我明白您的顾虑。”拉塞尔倒了两杯茶，递给了汉尼拔一杯，冲了无数遍的茶叶，跟开水差不了多少，不过汉尼拔当然不会在意，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头：“大主教，虽然圣光之道崇尚勤俭，但也鼓励追求，我想一个兢兢业业的校长喝杯好茶也是可以的吧。”

“那么请问执政官殿下，这杯中之物，是茶还是水？”拉塞尔笑眯眯道。

“……是茶。”虽然已经淡出了鸟，但是还是有茶味的。

“嗯，因为虽然冲泡许多次，还是有茶味的。”拉塞尔将杯中茶饮尽，“还是小心为上啊，执政官殿下，您跟天王的友谊，就像一壶茶水，倒出来，重新泡，倒出来，重新泡……”

汉尼拔悚然一惊，强笑道：“爷爷您说笑了，这次只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那倒也没错，这四个字就是热水，冲进茶水倾尽的茶壶，就算只有一次，那茶味应该还是淡了。”拉塞尔回头，淡淡道，“在茶叶固定的情况下，让一壶淡了的茶恢复之前的美味，你能做到吗？”

“是啊……以凯撒的性格，估计转眼几天就会忘记这些事情吧，况且我也没有私心，完全也是为他好，但是他也肯定不舒服，如果这么做的话，一定会在我和他之间留下鸿沟的。”汉尼拔目光闪烁，拿起了凯撒的报告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魔女之夜啊……为了区区你们，影响未来教皇和战神的友谊……这场赌博，是否值得呢？”

“想去的话，就趁早吧。”拉塞尔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椅子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态，“估计天王也在等你给他一个有意思的解释呢。”

“还是再等一下吧……”汉尼拔摇了摇头，苦涩一笑，“果然……当手中的权势越大，作出的选择就越来越艰难吗？真羡慕这个蛮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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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a班转校生凯撒，按照所谓的课表，我应该到此上课。”凯撒站在一个礼堂一样的大教室门前，对站在讲台的讲师点头致意，“向你致敬，传播知识的人。还有，请问你知不知道汉尼拔的妹妹叫什么名字，那位教务长跑得太快了。”

能不快吗……看到凯撒写的那些玩意。一开始教务长的偶尔一瞥看到了成篇的疯话，还以为这年轻人在开玩笑，本着想让他明白学院严肃规矩的原则，就要开口训斥几句，没想到凯撒看到了个人签名和印鉴，随手掏出了自己的个人印信盖了上去。

……这纯粹是用来恶心有所谋划的汉尼拔的。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但是他想让凯撒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是教育妹妹这么简单。本着信任伙伴的原则，凯撒等着汉尼拔自己来说明情况，但是被蒙在鼓里的些许不爽还是让他做出这个决定。

教务长……校方的高层人员全都由教皇厅一系的人员担任，掌握教务大权的教务长阁下当然是昔日教皇厅的高级人物，当然是有点眼力的，于是越看越眼熟，嘴巴越张越大，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稍微打扰一下，你真是？”

“……你让我实话实说的。”凯撒抖着三分之一胡说八道三分之一正儿八经三分之一圣地秘辛的报告，递给了教务长，“呃，写完这个还有问题吗？”

“麻……麻烦您了。”教务长拿着报告转身就跑，“校……校长啊！！！！！！！！！！！！！！”

……于是这位教务长跑得跟飞似的，将一脸无辜的凯撒甩在了教务长办公室，凯撒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好像被分到了三年a班……呃，非常熟悉。

于是一头雾水的凯撒自己找到了教室，导师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女性，听了凯撒的报告，就想仪式性地欢迎一下，结果被问得怔了一下：“汉……汉尼拔，好熟悉的名字，他是谁来着？”

……我错了，找女人来问汉尼拔的相关资料简直是大错特错……

实力不高于六阶或者跟他没有特殊关系的女性对汉尼拔的记忆完全趋近于零。

“好了……如果有什么疑问，请下课再说好吗？凯撒同学，请先找位置坐下，教务长没有给你安排别的什么吗？”讲师微微皱起了眉头。

“……教务长看了我的个人报告就跑了，我都拦不住他。”凯撒耸了耸肩，但还是听从讲师的意见，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他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阿尔托莉雅，两人点头致意。

……听了两分钟，没听出讲师在讲什么，四本课本，还是看别人的才知道该用哪一本……好吧术数运算，你……你妹的……

凯撒的眼角在抽搐。

我还以为她在讲所谓的语法写作呢。

然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五分钟后教室外学院中一片肃然，教师和职工们来回奔走，不知道在找什么人。

直到教务长冲到了这个教室的门口，看到了正在考虑这漫天鬼画符的术数运算课本到底正着看好还是倒着看舒服的凯撒时，年过四十的教务长一脸欣慰地瘫倒在了门边，朝着通讯石激动地大喊：“收队……收队……圣光啊……他居然会老老实实地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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