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躲过我的一戟横扫、刚刚逃过一劫的牵昭听到我的一声断喝不由自主的吓得一哆嗦的同时,有些失神的在马上一抱拳:“原、原来是关中王千岁驾到。末、末将牵昭失礼!请王爷恕罪!……”我望着牵昭还流淌着鲜血的惨白的脸:“牵昭?往日据守壶关力拒曹孟德十万大军的牵昭?河北后起的少年英才牵昭?……”
随着时间的推移牵昭的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仍是谦恭的有问必答:“正是末将牵昭。王驾千岁谬赞矣!”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河北的少年英杰牵昭,想来亦不会不识时务?尔可马上传令属下罢战,来日陶商自会找袁家父子阵前理论。今日陶商就不过分的难为你这个身为属下的了!速速退军!”
我的一声声色俱厉的‘速速退军’,反而令极其尴尬的牵昭面现了感激之色:“末、末将即刻去传令撤军!容后牵昭再聆听王驾千岁的教诲。”说完就无言的向周朝的幽州铁骑兵卒挥了挥手中的铁枪,拨马向还在打得血肉横飞的战场上驰去。
其实,牵昭的表现实属正常。以一州之力抗拒朝廷大军,在实力和公理上均不在幽州‘袁氏’一方。作为属下的牵昭也就是不得不奉命出战,以酬高干对他的知遇之恩。但就理智上来讲,身负奇才、自忖前途远大的牵昭内心里肯定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同朝廷大军对抗而背负‘叛逆’之名。同样,与牵昭出身、际遇颇相类似的田豫内心肯定也不乏同牵昭一样的想法。‘河北三小’可能也只有沮鹄因为老爹沮授是‘袁氏’的嫡系和帮凶,自身也不得不铁了心的誓死追随‘袁氏’。
这时战场上的态势已经有所缓解,张飞所率领的徐州铁骑也因来了援军而重新振奋起余勇尽力的开始反击。在我同牵昭交换几招的同时,典韦率领着千余骁骑营铁骑从幽州军的侧翼霸道的开始强行攫入,而看到来了援军的张飞则呼喝着令仿佛是在困兽犹斗的麾下铁骑与典韦攫入的方向相向配合夹击起幽州军。这样一来,由点带面,堪堪已经突破了幽州军侧翼的围攻,也使整个幽州军的攻击链条有所松动,自然也就使受到围攻的张飞麾下的铁骑压力有所缓解。
这时,从幽州军的后阵响起了一阵嘹亮的的收兵锣声,闻听到到锣声的幽州军也就开始了有序的缓缓撤军。一场初战下来,令脾气暴烈的‘张三爷’憋气带窝火!被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年将领给打了个‘一点儿脾气也没有’!如果不是我率骁骑营恰巧赶到,‘张三爷’就有可能让牵昭给‘包了饺子’!不过,牵昭倒挺给我面子的!打了他个狗血喷头还听话的乖乖撤军了?
但话又说回来,牵昭不明智的撤军,再打下去也没太多的‘好果子’可吃了!在屯军大营方面田豫本就与张颌打成了僵持的状态,在本就擅长统率骑军作战的马超率领着一千铁骑从外围开始袭扰以后,虽然在数量上并非太多,但由于马超选取的方位和角度均是幽州军的最薄弱环节,因而也就给功不出来的张颌提供了绝大的支援,张颌已经组织铁骑从内往外突快要冲破田豫布置的防线了。如果让两个战场合二而一,再加上有生力军骁骑营的强力突击,胜负的结果确实很难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