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苍老的语音穿透黑夜,犹如响在耳边,语气平淡,不带一丝一毫情感,说话间笼罩整个宫厅的那若有若无的视线消失不见,而大厅里也恢复了夜的宁静。
“喀吱!一声轻响,一个全身白色连眉毛也是白色的老者躬身小步走了进来,手中一只奇怪的红眼小鸟。
“教主,这是外堂黑衣十二使之一的奴仆宫的咪咕鸟,没有重大事故,奴仆宫是不会用他的咪咕鸟传递消息的,奴仆宫是被派到逍遥侯府执行任务的。”说着曲膝俯身把咪咕鸟双手递给了坐在大殿中央一个蒲团上一个身穿玄衣的老者,之所以说是老者,是因为他眉须斑白而长,面色红润如丹,宛如二十来岁青年,一眼看去,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
手指微动,一团银亮包裹着一张团裹着锦布飘了起来,双眼微微睁开,如闪电利剑投在空中的锦布上“开!”
只见那锦布奇迹般的慢慢展开,一个一个的文字成行的燃烧在空气中。原来这信件为了保密,只有“太一教”高层才能用的秘法才能看得见的一种传递方式。
“……疑是花家的叛徒现身京城,匿身在天下镖局!好!这次奴仆宫立了一大功。”
“福德宫,传我法旨,除外派不能赶回来的命官、财帛宫、兄弟宫三宫外,其他田宅宫男女宫、妻妾宫、疾厄宫、迁移宫、官禄宫、相貌宫七宫配合奴仆宫密切注意天下镖局,一旦发现那花家之人离开京城,马上通报,为防止逃脱,一定要秘密行事,不管是不是那人都要给本座活活抓来!”
“擒拿住了,赏每人一颗筑基丹,奴仆宫两颗,并派长老出手助其筑基;但若把事办扎了,就去本教后山的玄冥洞待一年。”
“是!尊教主法旨……”本来一阵惊喜的表情马上变得惊惧,可见这玄冥洞的可怕,竟然让一教之使砰然变色。
“一凡,我现在必须得走了,我的心愿已了,该回我曾经居住的小山谷去陪陪她了,这些年她也太过寂寞了,本来我是想为我和我娘子找一传人,但后来我不想用师徒之名束缚你。”
吴一凡刚要起身就又被一只修长、瘦而温的手阻止了,双目微红,“前辈,一凡顽劣驽钝,得蒙前辈错爱,一凡死难报万一,晚辈……”
“师……”
“你叫我一声前辈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不想束缚住你,你心里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蓉儿在酒泉之下也肯定同意我这决定的,可惜时间太仓促不能亲自教导你。”
“我观察你已经很久了,你的资质还有悟性都是千里难挑一的上上之选,更难得的是你也懂阵法,据我初步判断,你身具金木水三系灵根,而我花家的《拈花经》必须要有木灵根之人才能修习,世人皆知道我花家《拈花经》上部练到炉火纯青之后,只要稍有慧根,大宗师指日可待,少有人能知道《拈花经》下部的奇妙,它不但能催生花木,控制花草树木的生长,传说中更奇妙的是能借一切花草树木之力御敌,吸取它们的木灵,瞬间提升攻击威力数倍乃至百倍,遭受攻击之时还能转移攻击免遭伤害。”
“传说我们花家开宗的第一代家主把《拈花经》修到大圆满,虽然没能得以飞升,但也威震天下,天下难有人能伤害到他,更是一部保命神法!”
《拈花经》上部我抄了一份,下部只有前十几页,全本已经随着祖师一起消失了,这十几页也是我花家集众前辈先人研究整理而成,看你是否有机缘看到全本,你记下后帮我想办法捎回柔然花家,交给当代花家家主花景天,他若问起我,就说我已经遁世,你是我的记名弟子,他就不会难为你;也算了了我一份心事。这本《阵法纲要》你也拿去好好研习。”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裹,放在了桌上。”而一坛酒在花无殇的说话见已经见底。
“我不知道你来京城有什么目的,但这儿卧虎藏龙,特别是那太一教,今天所遇到那黑衣人是太一教外堂的十二执事而已,外堂处理江湖事务,而内堂更加神秘,他们教主一身神通鬼神莫测,传说就算是一些修仙大宗派也不敢轻易试其虎须,你得要小心提防,最好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回来的一路上我有已经被他们盯上了的感觉,不想给镖局还有你带来麻烦,你帮我给梅总镖头交待几句,承蒙他这两年的收留,别的也不用多说了……房内的几坛酒还差两三天的时日才好,可惜不能等了,留给你了。”说完飘身出了窗口。
“师傅!”再难以抑制澎湃的心潮,想起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泪水涌了出来、……碧云天,黄叶地,波上寒烟翠……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额,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秀独倚,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一阵时断时续的歌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