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晚上……回去的时候,向saber道个歉吧。
看着苍蓝的天空,士郎的心情又变得阴郁起来。
就连天上也有,天空,云彩,至于太阳……
士郎一阵晕眩,忍不住伸手捂住了眼睛,一股呕吐的欲望涌了上来。
该死,根本什么都没吃吗,不行,这样下去还没等碰到远坂,自己就先倒下了。
士郎把眼睛眯了起来,只张开一条梦,就这样调整呼吸慢慢走着,来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商店街。
士郎走进一家便利店里,然后不顾店员奇怪的神情,买了一副黑的几乎看不见东西的墨镜,戴在了脸上。
不为别的,他不想看到那些线,那些让世界变得支离破碎的线。现在他除了闭上眼睛之外,别无他法。
但是这样又不行,所以,他想最低限度,至少也要让线变得不那么明显,不然他会受不了的。
所以他才会买上那么一副颜色重的几乎让他看不到路的墨镜,但是托这个眼镜的福,那些线看起来完全不明显了,这让士郎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但是,事事并非完美的。
士郎走出商店之后,沿着城市的边缘行进,同时暗暗的注意着。
现在的慎二已经拥有了令咒了吧,因此,同样拥有令咒的士郎应该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了,即使感觉不到他,也能感觉到樱的吧,所以他决定以此为基准,搜索慎二。
结果出了店门还没走出几米,士郎觉得不对劲了。
不是察觉到什么敌人的存在了,而是身后传来了一阵有些熟悉的脚步声。现在是星期二,所以城市里的人大部分不是上学就是上班,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士郎听得尤为清楚。
“踏踏踏……”
昨天晚上听到过,这个脚步声,绝对是一双棕色的女式短靴发出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士郎能知道,那是因为,那是saber穿的那身洋装搭配的靴子――昨天晚上因为搜索樱,士郎和saber一起走了半夜,怎么可能记不住这个脚步声。
果然,回头一看,一个面无表情的金发女孩站在自己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她是怎么找过来的!自己明明跑了那么远,她竟然还能找得到,自己和她的联系不是很微弱,所以不是很危险感受不到在哪里吗。
士郎惊奇的同时,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他叹了口气,然后强行绷起脸来:“喂,saber,我叫你在家休息,你怎么还是跑来了,不听master的话吗?”
saber一脸生气的样子看着士郎,然后冷淡的说:“嗯,一般来说,servant是不会违抗master的命令的,这样的情况,我想大概是那个servant没听见吧。”
“……”
来这一套。
“那么,现在,你听到了吧,现在赶紧回家去,现在”士郎拿出老一套,把左手举了起来。
“……”saber把脸转向右边,悠闲的看着天上两只鸟儿唧唧喳喳的从天上飞过――那样子表示她没看见,也没听见士郎的命令。
“好了,别闹了,赶紧回去”士郎哽了一下,气愤的叫了起来,
“……”saber又把脸转向左边,看着电线杆上贴的小广告。
“好,很好”士郎被saber的样子弄得直磨牙,他哼了一声,不再看saber,继续走自己的路:“随你便吧。”
两个赌气的少年少女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
一分钟之后,士郎扛不住了。
因为仿佛是在恐吓似的,士郎身后的saber释放出惊人的压迫力,就像是个敌人似的,让士郎几乎觉得这个星球的重力加倍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士郎被这压迫力弄得受不了,他叹了口气,屋里的转过头来:“saber,那个,能不能……”
“干什么,你不是说随我便吗,我照做了啊”saber冰冷的横了他一眼。
那我之前说的让你回去你怎么不照做啊,,你根本就只听自己想听的部分啊,士郎心中嘀咕。
果然saber是在生气,确实,自己无缘无故朝她大吼,然后刚刚有用令咒威胁她,换成谁都会生气吧。
“那个,saber,刚刚冲你大吼是我的不对,对不起了,所以,你不要和我赌气了,赶紧回家休息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士郎知道此刻绝对要发下架子,于是低着头,老老实实的道歉。
结果士郎说完后一抬头,发现saber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他旁边。
“道歉我收下了”saber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士郎的道歉,然后淡淡道:“但是回去绝无可能。身为servant,绝不可能让master一个人独自行动。”
“……”
“……”
“……”
“好吧”士郎耷拉着个脑袋,转过身去,一步一沉的走着,心中祈祷着樱已经被远坂救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了。saber无言的跟在他身后……跟的比之前近了一点。
又走了几步之后,一个男人迎面从他们两个的身旁走过,他头发是黑色的,灰色的眼球,有些消瘦的脸颊看起来像是刀削的一般,透露着坚毅的味道,并且带着些混血的样子。
他走过士郎和saber的身旁时,似乎有些惊讶似的,微微转脸看了士郎和saber一眼,看后转过脸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士郎也没在意,因为这是自然的,有像saber这样的漂亮外国女孩在旁边,谁都会多看两眼的。换了自己,顶着一头红发活了十几年了也没见有谁多看自己一眼。
但是saber却不是如此,她在那个人看过来的同时第一时间又看了回去,同时在对方的视线离开后也没有停止,甚至盯着他走开,直至走远。
“怎么了,saber”士郎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
“不,没什么”saber摇了摇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刚刚那个男人看过来的目光并没有敌意,但是那灵活的眼神,让saber想起了自己以前统帅的部队中的一个兵种。
斥候。
侦查敌情,探索地形,以及两军对敌,但是未曾碰面时,最先碰面,打响战斗的,都是这个兵种完成的。
所以,这个兵种里的士兵,向来要求的很高,不只是作战能力,头脑、经验和对待突发事情的反应能力也要出众。
刚刚那个男人的眼神,就是以前自己的一个斥候队长一样。
而士郎却不知道她看的是那个男人的背影,而是看到了男人旁边的一家店的招牌。顿时,他的脸就长了。
那家店的招牌上写的是:红洲宴岁馆.泰山。
saber,你肚子饿了没事,你怎么看上那家店了,那可是这个城市里最有名的魔窟啊。士郎在心中哀号起来。
但是saber看的很认真,眼神里满是凝重坚毅的味道。
士郎很后悔早上起来没有做早饭,现在看来,这真是个无比愚蠢的决定,他看看了路边的大众时钟,发觉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作为午饭也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士郎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走向那家店。
士郎突然掉转方向走向另一边,这让saber惊讶了一下,把目光收了回来,疑惑的问道:“士郎,你去哪里?”
“来吧,带你去吃”士郎有气无力地说道。
吃?吃什么?saber疑惑了一下,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毕竟,有吃就好。
那边,被saber盯着的男人此刻拐了个弯儿,走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喂,情况怎么样了?”他问。
“搞什么,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那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懒洋洋的。
“我打扰你了吗”他淡淡的问。
“不,这倒没有”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嗯,三天之后走,三天之后的晚上七点的航班。”
“怎么难么久?今天就有三班飞机”他皱了皱眉。
“干嘛走这么早,要不是被人督促,我还想一直待到最后呢。”
“因为你们的庆典那种东西吗?”他嗤笑了一声。
“不,不是,那可不是什么……哎呀,跟你说也没用”电话那边,男人有些好奇的问:“怎么样,你那边如何,收拾了心情了吗?”
他沉默了一下,随即淡淡道:“不,不是。我查了他的全部资料,而且刚刚我也亲眼看过了,他不是。”
那边也是停了一下,语气也沉了下来:“是吗,那么,你打算以后都不到这儿来了对吧。”
“原本我就没打算在这里长待”他皱眉道。
“是吗,那就抖擞精神,继续跟我一起冒险吧!”
他被这句话逗笑了:“果然你们魔术师这种人果然都是怪家伙,刚刚的那小子也是,竟然带那种能盖住半个脸的墨镜。”
停了一下,他说道:“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子,很奇怪的样子,刚刚一直在注意我。”
“啊?”那边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边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真是希奇呢,你竟然会谈起另一个性别的人类,嗯,说说你的看法?”电话那边说。
“像是老虎”他说。
“……”沉默了三秒钟,男人开口道:“把一个女孩子比喻成一头老虎,她的相貌一定很出众。”
“不是老虎,是虎群。”
“……”又是一阵沉默,男人说道:“行了,不要跟我说她了。”
“哦,你没兴趣吗,你们魔术师不是最喜欢神秘的东西吗”他说。
“那算什么神秘啊,充其量不过是个超级保镖罢了,像我都能找到你这样的人做搭档,何况别的魔术师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玩世不恭起来:“你说对吗,兰博先生。”
“行了,你现在在哪儿,我立刻去找你”他不耐烦的说,随即又添了一句威胁之语:“还有,不要再说恶心的外号了,会死人的。”
“哎?好吧好吧,久宇,行了吧”随即,对方报上了一个地址。
这个姓氏让他安心了些吗,他的脸色缓和一些,他听完之后,没有道别就挂上了电话,然后拐进了巷子的深处。
(今天不上班,休息,所以更新一章。
这里写的久宇是久宇舞弥的儿子,至于名字之后再定。我把他设定成从某处的战场上慢慢成长,成为了一个像是兰博一样的强人,之后,脱离了那个圈子,同时想要对自己的人生找点事情做,于是改了姓,姓久宇。他想找下自己的母亲,看看她怎么样了――当然不是出于想和她团圆的想法,只是在暗地里看看她,算是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个交代,之后就默默地离开。但是现在他得知自己的母亲过世了,于是想看看自己的母亲有没有孩子,自己有没有异父同母的兄弟,因为自己母亲曾经跟着一个叫做卫宫切嗣的人将近十年……所以他得知了卫宫士郎的存在之后,决定观察他一下,先是查了他个人资料,辨认血型,然后是近距离观察,看他的相貌辨别,之后发现,士郎跟舞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