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将原本只有一把的剑变成千把,唯一的途径就是复制,而这种魔术就被称为投影。这个男人在“世界”的分身那里得到了契约,可以使用投影魔术的时候在某种程度上不会受到世界修正。虽然存在限定上,会持续消耗制作者的魔力,枯竭之时就会消失,但是武器与原版物品的差异却是……零。
他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思,只要是自己所知的武器都可以复制,即使是英灵的宝具,只要没有超过a级,他都可以复制,而且没有任何瑕弊,与原物无二。
当然,a级以上的,他就无法进行复制了。
要说弱点的话,就是这样了,a级以上的武器,他无法复制,或者是拥有瞬间力量倍增的a+或是a+++型的武器,他也无法将其原本的物体能力复原,只能达到a级本身,但仅仅是这样,也完全足够了。
黑色的光辉散去,他看向了那个自己攻击的对象。
地面上是一个直径十几米,深也有近十米的巨坑,而在那片深坑里面,有一摊诡异的暗红。
原本倾国倾城之姿已经不见了,在那里的只有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是伤,满身是血的女人。
她的头发四散无数,沾满了从身上各处流出的鲜血。而身上的衣服也潮湿无比,破破烂烂的地方被流出的血液所填补。只是她裸露的肌肤却不见以往的白皙。伤口更是繁多到已经看不出到底伤口在哪里了,暗红色的血液让她的身上看起来与她的衣服几乎是一个颜色的。原本纤长的身姿下,一摊能反光的暗色汁液正在一点一点的扩大,她就好像是一直坠落的鸟儿,被那黑色的破网缠住了全身。
眼罩早已破碎,她的面庞上丝丝血溢,七窍流血,看上去好不恐怖,此刻,她趴在地上,看不见表情,身体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而不停的抖动,就像被冻的瑟瑟发抖。
看到rider居然还存活着呆在那里,这让白archer有些吃惊。
他向前走了几步,跳进了被自己的剑切割出来的坑中,垂眼看着已经再无威胁的女人。
“哦,看起来应该称赞你一下呢,被那种数量的剑击中,肉体居然还没有崩溃,还保持着人型”他的眼神有些感慨,似乎在感叹,似乎在嘲笑:“是因我没有弄出亿万把剑的缘故呢,还是说在最后关头你用了什么抵消了那攻击吗。”
但是话一说完,他自己就接口道:“算了,怎样都好,总之,你就到此为止了。”
听不到……
声音什么的已经传不到耳朵里了,因为鼓膜被刺穿了吗,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身体失去了对耳朵的控制呢,不知道啊。甚至连自己的呼吸也听不到,虽然嘴巴确实在动着,代替鼻子的功能,呼吸着空气。
眼前开始模糊,发黑,跟servant完全无缘的疲倦开始侵蚀rider的大脑,她的魔眼也失去了以往的锐利,莫说看到远处,即使是近处的地板,都无法分清上面砖缝在哪儿。好在这个地板是白色的,十分晃眼,这种明亮提神的颜色,让她不至于失去意识。
眼前变得暗淡,大脑的思维也开始暧昧,就连一个简单的想法也无法组成,逃跑是什么,完全不知道呢。
在昏迷或是永远睡眠前的最后时刻,rider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本能行动,或者说,凭着自己的本能决定下一步行动。
“rider……”
但是即使如此,已经开始冻僵的脑袋里,好像有个什么声音在呼喊着,似乎有什么人在提醒着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做。是什么呢?自己想不起来,冻僵的脑子已经无法运作,做不到对于记忆的提取和确认。
“这是……rider,拜托你……”
那是个女性的请求,对,是请求,她是谁?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能够想起来,那个女性很是娇弱,似乎一刻不看着她,她就会被风给吹跑了似的。
只是,她是谁呢?她当时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似乎在下着什么坚定决心。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
好像,她似乎跟自己有什么密切的联系,可恶,不想起来她是谁不行呢?
心在颤抖,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吼叫,不能失去她,想起她,找到她,要守护――
“这是最后的令咒,rider,拜托你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学长……还有姐姐”光芒散去,女孩的隐没在黑暗之中,但是以servant的视力,要看清楚那个还是很容易的,所以,她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孩脸上的满足和放松。
啊啊,想起来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原因,自己来到这里,跟那个家伙战斗,却被打成这种不成人形的惨状的理由。
敲碎束缚身体的冰锁,向前迈进,伸手向那天空的高台,都已经来到这个地方,这么近的距离了,怎么能够停在这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
“唔……”冒牌的弓兵看着那个女人突然动了起来,明明已经满身是伤了,动一动就会有血泉从伤口里迸溅出来,即使无视伤势的轻重,就是那股疼痛也会让人昏厥,她哪来的力气再爬呀。
一点一点,一丝一毫,虽然缓慢微弱,但是她确实在向前爬动着。
“喂,你在干什么?想死吗?”感觉自己刚刚的话被无视,自己的招数释放的那么华丽,却没有看到死灰色,绝望,震惊的脸,只是看到一个默默爬动的女人,他有些不爽。
沙沙沙,身体蹭过坑面,留下黑色的痕迹,身上澎出的血滴印在两侧的位置,那个女人颤抖着向前爬行。
“我再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死掉啊”感到有些愤怒,他提高了声音。
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servant只要是灵核不受伤就不会死去,但是这种程度的重伤,也超出了一般论了,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立刻原地停住,尽可能的通过主人那里传输过来的魔力进行自我复原,而不是这种找死的蜗牛式爬动。
但是梅杜莎依旧不理会她,只是默默地向前爬动。
冒牌货忍不住了,他大步跟了上去,走到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梅杜莎的不同。
原本应该是美丽的双眼早已满是血迹,双目不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粉黛之色,而是一片灰白,失去了过多的血液与魔力,她的魔眼也失去了效用,不需要再躲视了。而且,从那浑浊的目光来看,她似乎……
转过头来,他看着自己身后的高台,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
微微让开身子,让梅杜莎可以从自己身边爬过,他看着满身是血的女人,神色有些冷漠。
“哼”他冷哼了一声,随后他仰起脸,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蔑视。
“啊,真是了不起啊,受了那么重的伤,连意识都已经失去了,但是即使如此,你还是要救她对吗,好,实在是太好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叫了起来,随后,他伸出手来。
一道长长地横亮在它手上变得坚实起来,长长的手柄,弯折如残月的锋刃,以及柄中的那一抹红色,正是harpe,英灵梅杜莎的天敌宝具。
他拿这harpe虚划了两圈,随后上前一步,手上锋刃向下,拦在了梅杜莎的前方。
弯弯的刃正好对在她抬起的头颅之下,那血灰淋漓的颈间。只要冒牌货有那个想法,只要轻轻一提,就能将梅杜莎人头落地。
rider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再往前一步的话,你就会死”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拷问:“即使如此,你还要向前行进吗?”
无法回答,一丝声音都发布出来,在颈间那传来的可以冻僵灵魂的寒冷将她的呼吸也给冻结了,大张着嘴巴,却连一点空气也吸不进去。血管里也早是冰渣,血液无法输送到心脏,维持身体的两个重要条件已经停止了运作。
冻住了的身体无法运作,失去氧气,无法呼吸的大脑也停止了动作,根本无法理性地回答他的话。
破烂的大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脑中的深处,将保护的好好的东西,最重要的一个回忆播放出来,某天的记忆。
“是……是的,我是……你的主……你的召唤者”哆哆嗦嗦,似乎在惧怕着什么,她像个随时都会逃跑的小兔子般说着。
末了,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自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羡慕。
“你……真的好漂亮呢。”
被锋刃挂在脖子上,一度身体僵硬,不停发抖,害怕到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但是过了几秒之后,她却恢复了。
虽然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却能够使用比之前蜗牛一样的动作还要满上一拍的速度向前移动起来,即使是脖颈之前有把利刃。
即使再往前一公分就会割破自己的喉咙。
可是,破烂的女人依旧向前爬着。
白色的弓兵看着不顾自己手上凶刃的servant,眼睛深深的眯了起来,他的嘴巴抿得紧紧的,似乎在堵着什么要喷出来的声音。
“切,无聊”最终,他冷漠地哼了一声,将手上的harpe抬了起来,然后,狠狠落下。
“哧!”的一声,rider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随着那声音震动了一下。
尖锋刺穿肉体的闷响,他松开了手臂,拍了拍手掌,对地上的rider淡淡道:“不会让你去碍事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好了。”
地面之上,梅杜莎的手无力地向前抓着,却再也无法挪动哪怕一丝一毫,她的身下,原本就已经满是暗红的地面再度扩大了自己的领域。
男人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距离他越来越远的那个坑洞之中,一个女人被钉在那里,天地宝具,harpe,穿过了rider的后背,将她刺穿,如柄没半,把她固定在了那里。
颤抖的嘴和喉咙无法捕捉到一丝空气,它们灵活地躲开了她。早已失去温度的身体变得更加冰冷,奇异的寒冷从身体的中心开始扩散,rider的眼前也开始覆盖上冰层,她的眼界变得模糊,浅淡,灰白,阴暗,墨黑……
活动了一下肩膀,白archer依旧感到不爽。
“切,居然使出了最强的cosplay却变成这种样子,真是不爽”他看了一眼火山口般的高台,想了一下,决定现在就去那里看看。
“魔力还剩一两成,但是接下来不需要战斗,也足够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呼了出来。
随着砰地一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要拍我的话,我也跑远了,您自己找个墙壁拿砖头解解闷吧。说一下,明天是星期六,后天星期天休息,干脆明天我也不更了,星期天晚上更章9000至一万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