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杰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但是说话的腔调还是没变,反正袁谦也不可能看得到他的脸色。
“老爷子还是很相信我的,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滨海的事情会跟我有关。老爷子怀疑你也是正常的,不过只要他找不到我的人,他也只能是怀疑怀疑而已。”
袁谦哼了一声:“我今天摆足姿态跟老东西道歉,想请他吃饭,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老东西,迟早有一天老子亲手把他脸上那虚伪的笑容抠下来。还有那个邵夜玉,臭婊子装清高,事成之后老子非要让她在老子胯下痛哭流涕的求饶不可!”
邵杰脸色愈发阴沉,邵夜玉对他来说,也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也曾想过通过征服邵夜玉来得到邵隽亦的全部,可是邵隽亦却似乎根本无心让邵夜玉跟着他,而邵夜玉自己甚至都没把他当成哥哥看待,直到他跟邵夜玉的闺蜜黄雅娟交往之后对他的态度才好了一些。
近些年来,邵隽亦一心洗白,本就让一直处理黑道事务的邵杰觉得自己的权力越来越少,能够捞到的油水也越来越少。邵隽亦这次竟然准备动用社团几乎全部的资金投入到滨海去,邵杰明面上没有反对,可是心里却是恨不得邵隽亦赶紧死掉的。
现如今的港岛,打打杀杀的早就没什么用了,偏门的油水终究有限,邵隽亦这些年开始跟港府搞关系,玩政治,更是彻底将黄赌毒这些最能赚钱的行业勒令禁止了。这早就让邵杰这样的除了捞偏门什么都不会的人怨声载道。这次他准备带着社团的资金去滨海投资,社团里不是没有反对声音,但是有几个老家伙支持邵隽亦,认定邵隽亦这些年带着他们洗白之后钱依旧没少赚,最终还是得到了通过。
洗白倒是也没所谓,如果邵隽亦愿意逐渐把公司的经营交给邵杰,或者哪怕干脆彻底把涉黑的那部分交给邵杰,邵杰也都算是满意了。偏偏这次邵隽亦一旦谈成,几乎就要把社团掏空,没了钱,邵杰手下这帮小弟怎么养活?难道真指望代客泊车以及几家夜店么?那连喝西北风都不够。最关键的是,任是谁都看得出来,邵隽亦一直带着邵夜玉去滨海,就是有意让邵夜玉熟悉了滨海之后接手滨海的业务,这就等于把邵杰这样只会打打杀杀的人,彻底的排除在外了。
邵杰感受到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而他小时候已经尝过被抛弃的滋味,如今也算发达了,发誓不要再品尝这种滋味,于是就对邵隽亦动了杀心。
当然,光杀了邵隽亦没什么用,哪怕把邵夜玉也杀了他也得不到什么,所以才有了跟袁谦的一拍即合,试图将邵隽亦的远星社彻底据为己有,才上演了上周的那个戏码。
说起来,邵杰不光对远星社有企图心,对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义妹也是觊觎已久。无数次幻想把邵夜玉压在身下的情景,心里其实早就将没了邵隽亦这个爹之后的邵夜玉视为自己的禁脔了。此番听到袁谦竟然想染指他的禁脔,本就对袁谦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嘴脸不满的他,就对袁谦愈发不满了。
“谦哥,我答应你的条件已经很好了,至于邵夜玉,我说过,她是我的!”在这种事上,邵杰突然表现出了强硬的原则。
袁谦一愣,很快笑着说道:“哈哈,我就是一时气愤泄个愤而已,你别见怪,我怎么可能忘记她是你的心头好呢?”心里却是骂道,你他妈一个反骨仔,忘恩负义的贱种,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呵呵,我也知道谦哥不是夺人所好的人。接下来谦哥打算怎么做?”
“老东西对我戒备很深,他给邵夜玉请的那个保镖太强,硬来没什么好处。不过我跟那个保镖达成了一个协议,四周之后,他就过来帮我。这段时间你先安分一点儿,表现的父慈子孝一些,再过一个月,我们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邵杰一听,皱起了眉头:“谦哥,那个保镖我也听说了,的确是有些逆天。但是既然你已经说好了让他过去帮你,为什么还要等四周?直接现在让他反水不就行了?”
“那个家伙,很有点儿个性,虽然是答应了我,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他。等这几周过后,他至少不会是我们的障碍,到时候邵隽亦父女俩就是我们的俎上肉。现在让他反水,风险太大。大陆不比你们港岛,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张扬!”
邵杰听罢,略一思索,道:“上边的情况总归是谦哥更了解,四周以后,也好,估计到时候老家伙也该跟你们的政府谈好条件了,等他把资金转移上去,也省的我们洗|钱。这几周我会好好做他的孝子贤孙的!”
“千万要沉住气,做大事,一定要稳当,出了岔子功亏一篑倒是小事,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当了!我这是为你着想!”
邵杰直接呸了一声,心道屁的为老子着想,你他妈就是为自己着想。
“多谢谦哥。”
“好了,你接着玩吧,别让你那个什么阿娟知道,不然出了岔子就麻烦了。”
“逢场作戏这种事,阿娟能理解的。谦哥,拜拜!”
挂断电话,邵杰直接把手机摔到了沙发上:“冚家铲!衰仔跟老子抖威风,顶你个肺啊!老子迟早让你花开又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