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几个大汉惊呆的张大了眼睛,他们跟了零帝这么久,从没有见过他出手,更没见过可以跟他打成平手的人,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叶痕直起身子,拍了拍手,笑道:“还以为你的身体都用来赚钱,骨节早就锈死了。”
冷肖轻掸了下衬衫上看不见的灰尘,“还以为你要老死在那个岛上,这辈子也不会露面。”
“说起那个岛,你难道不怀念吗?我们可是曾经有过一段难忘的回忆。”
不等叶痕的话说完,冷肖突然两步上前迎面飞起一脚。
叶痕抬臂一挡,笑道:“还是那样的性格,经不起别人说你的痛处。”
“你也一样,喜欢找这种无聊的乐子。”
转眼间,两人已过了十余招,只看得后面的一帮男人瞠目结舌,大呼过瘾,而走廊里的那几盏灯却是倒了大霉,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碎掉了三四盏。
医院里没有人敢上来阻止,他们甚至连偷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知道那上面有两个惹不起的大人物,而他们现在似乎是水火不容。
叶痕此时一拳挥来,冷肖张开手掌一挡,一张白纸在叶痕的面前无意摊开。
他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突然就忘记了所有的动作,变成了一只僵硬的木偶。
要不是他的手下眼疾手快发现他的异常,冲上来挡住了冷肖的一击,那张俊脸现在有一半恐怕就要走形了。
没有顾得上自己,却顾着抢到了那张纸,几个手下迅速的护在失神的叶痕前面,与冷肖对峙着。
叶痕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白纸黑字,那样醒目的写着:秋沫,女,20岁,死因:产后大出血,死亡时间。。。。
修长的指节一寸寸的发白,本就已经被揉得破烂不堪的纸张脆弱的被团成一团。
他焦噪的揉了又揉,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将变成球状的纸一层层打开,然后又团上,反反复复几次,终于,他头也没回,大步流星的向电梯口走去。
“谁都不准跟来。”几个手下最后听见的是是他毫无感情一句命令。
他们怔怔的看向对面倚墙而立的冷肖,邪肆狂妄的男人忽然转过头,对着他们轻轻一笑,那情景象极了丛林里的狐狼,突然对你露出了笑容。
几个大汉顿觉浑身汗毛倒竖,情不自禁的往一起靠了靠。
而叶痕开着自己的黑色迈巴赫毫无目的行驶在夜晚宽阔的公路上。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掀开手机。
照片上的她那时候只有十七岁,这是有一次她得了感冒三天没有爬起来,他去看她的时候给她照的。
没想到,几年不见,她竟然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改了姓氏,还嫁做了别人妻,而偏偏又是那个冷肖。
他想过很多种惩罚她的方式,他要让她深刻的记住,她是他的奴隶,只能臣服于他。
可是。。。。她死了。。。她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