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用一种近乎于讥讽的目光看着他回答:“我的求情只会让他觉得耻辱,叶痕,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准确而锋利的捅进叶痕的痛处,她话中的讽刺意味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在说他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只会用小人之心来猜度别人想法的白痴。
她取笑他,瞧不起他,看低他。。。
“哈哈”
叶痕忽然大笑起来,握着她手臂的手猛的一用力,秋沫惊呼一声,身子已被他甩在了后面的大床上,眼前一黑,胸口一甜,那股巨大的震荡让她差点晕死过去。
他紧接着大步跨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副冰凉的手铐咔得一声将她的一只手腕铐在了床头上,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说:“沫沫,你给我好好的看着,看我是怎么整死冷肖的,你不是喜欢他吗,那我就当着你的面断了他的手脚,挖了他的眼睛,看你还怎么喜欢一个残废。”
“冷肖根本不是你最大的敌人,你怎么不明白?”秋沫晃着手腕上的铐子,冰利的铁片划破了原本腕上就有的伤痕,有鲜红的血液顺着洁白的皓腕流了下来。
她是神经错乱了,才会在刚看到被海水泡过变异的针眼,就跑过来告诉他,明明什么也不用做,等着他自生自灭就好,可是,她突然就觉得坐立不安。
她反复想着哈比最近反常的一些举动,以及他说过的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身上注射这种奇怪的东西,他应该跟自己无怨无仇,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跟叶痕有关。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时刻都在盼望这个魔鬼死掉,可是,真正有什么东西威胁着他的时候,她又害怕他会死。
她本就无意跟冷肖走,所以希望他在看到自己留下的东西后会明白,这个岛不是那么容易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也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找自己,自己不属于冷肖,也不属于叶痕,她不是他们的归属品,她想做一个拥有人格与自由的人类,而不是任人摆布玩弄的玩偶。
她的归处不在冰岛,不在大陆,只在她自己想安宁的那一片静土。
秋沫安静了下来,看到叶痕摔门而出。
她只是想提醒他而已,却弄得两败俱伤,就像他平时只是想对她好一点而已,却弄得痛不欲生。
他们这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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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和炎天洛这边的战斗正激烈,两人虽然带了些弹夹,但是无奈敌人太多,他们最后只能一路退到来时的山洞。
“你老婆呢?”炎天洛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惊叫。
冷肖的视线落在地上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上,他的人像是呆了一阵,然后慢慢蹲下身去。
炎天洛见他低垂着眼睑,乌黑浓密的睫毛极好的掩饰了眼中的情绪,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
他语带不解的问:“她不会是走了吧?难道是她和叶痕串通好的来骗我们?”
冷肖依然没有说话,手放在衣服上面,让它们慢慢在他修长的手指下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