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姗姗听到你奶奶要把她嫁到金家的话,一时想不开……”
苏瑾瑜手握紧了又松开,似乎承载了太多的重量。
很快,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苏姗姗的家属吗?病人抢救成功,修养半个月就可以回家了。”
苏母总算松了一口气,直呼感谢上天。
*
夏栈桥回到陆续,心情始终是不安的,她想不出不安的理由,她的心时时刻刻揪着,这份心境运用到戏里正好合适。
今天拍摄的戏份恰好是她初见朴文澜初恋女友的场景。
拍摄场地自然是家里。
她走到自己和男主角的家,面对门上的密码毫不犹豫的输入几个数字,门吱的一声打开。
两人相拥的场景映入她的双眼,朴文澜强迫自己努力入戏,他带着一丝冷淡,“你怎么回来了?”
初恋女人看着她,眼里全是明显的挑衅。
不知为何,夏栈桥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是我们共同的家。”
朴文澜冷哼一声,“你不要天真了,你只是替代品,所以,你该退出了。”
重新温习这样的场景,夏栈桥哭的更凶了,曾经,也有一个男人如此对待过她,说过同样的话。
“我们…不是说好……一起一辈子么?”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出去!”
夏栈桥最后看他一眼,迈出自己的脚步。
门渐渐合上,她的泪就是止不住。
导演打心里无比赞叹她的敬业,都是真泪水,而且仿佛真有人把她抛弃了似的。
夏栈桥觉得有什么在她心里渐渐远去,她忽然想到了苏姗姗,来不及换下衣服便打的去了医院。
跑到病房门口,医生护士推着一张单床从病房里走出,床上的人儿被白布单蒙住了脸。
“真是,好好抢救过来了,又自己拔掉了氧气管和输液管,难道就这么不想活么?”护士低声说道。
夏栈桥捂住嘴,泪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原来,她真的走了。
“姗姗!”她猛地扑向病床,哽咽道,“你不要走,你还那么年轻!!!”
护士一脸同情的说,“小姐,节哀顺变。”
夏栈桥拦着病床不撒手,“让我最后看她一眼,好吗?”
护士小姐点头,“快点,马上要推到太平间了。”
她点点头。
手颤抖着去揭开白布,仿佛用了全身的力量,她才慢慢将白布掀起来。
“啊?”她再度仔细一看,吓的倒退一步,“不是?这不是姗姗。”
护士小姐脸色变幻,从刚才的同情到现在的不屑,“不是你哭什么哭,真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夏栈桥尴尬一笑,她抬起头,惊喜的喊道,“姗姗!”
原来苏姗姗正立在门口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姐!”她的嗓子有些哑,紧紧的抱住了夏栈桥。
夏栈桥这一刻竟然觉得和苏姗姗是真正的姐妹关系。
两人静下心,夏栈桥拉着她的手说道,“以后可不要做傻事了,你知道吗?刚才我以为那个人真的是你,我得心都在颤抖。”
“我不会,我以后都不会,因为,还有人是爱我在乎我,姐,你说,我就嫁给金燕天好不好?”
夏栈桥脸一板,“刚说完你,现在又要做傻事了。”
“我思前想后了,我觉得我真的可以这么做。”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裂。
夏栈桥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因为所有的选择都要承担后果。
她今年二十几岁了,当然也同样明白。
这件事让苏家人大为骇然,苏姗姗忽然的顺从他们从来没有想到。
“姗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哥,我知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请妈和金家父母商量商量婚事。”
她的话不容置疑,苏母看向苏父,“你觉得姗姗为什么会改变注意?”
“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金家那边怎么说?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苏瑾瑜起身,“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深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传出媚骨的shen/吟声。
金燕天背靠着椅子,胳膊支撑着额头,双眼在黑夜种尤为清亮,他看着低头卖力的女人,充满盅惑的开口,“你的技术可真不错。 ”
“你到底打不打算娶我?”女人濡嗫的声音撒着娇。
金燕天眸子一冷,“女人总是贪心的,给了钱还想要人。”
感受到他的变化,刚刚还谈笑风生撒娇的女人不敢再多说半句。
“好了,你出去吧。”
女人点头,连忙赤脚跑了出去。
房间里剩下金燕天一人,望着窗外的夜色,他笑的越来越灿烂,可接下来,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因为一根细微坚韧的钢丝套在了他的脖颈上,只要轻轻一收,他的命片刻便会失去。
而拉着钢丝的人正是苏瑾瑜。
“苏瑾瑜,你到底要干什么?!”金燕天眸子赤红,低吼道。
苏瑾瑜笑的异常优雅,“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来看你笑的,怎么不笑了?继续。”
金燕天抬头看着他,气愤的脸因为钢丝的渐渐收紧而呼吸急促,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
“原本想到你是正派……之人,没…想到你也玩阴招。”
苏瑾瑜嗤笑,下一刻,面容如笼罩千年寒冰,宛若从地狱而来的修罗,“你这么擅长玩阴的,我如果不玩一次,怎么对的住你?”
金燕天忽然一手异扯,脖颈里的钢丝被他手指上的玉器刮断,他轻蔑一笑,“苏瑾瑜,我金燕天岂会这么不中用?”
苏瑾瑜手腕一转,拿起一根针头朝着金燕天扔去,准确无误的扎到了金燕天的胸口。
“呃……你………”他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苏瑾瑜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冷淡的说出几个字,“你,就是这么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