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说好了找个商栈估估价么,怎地半途而废呢?”望着绝尘而去的步凡,普林不解的摇摇头,“再说,我也不累呀……”
普林显然没有发觉步凡是怕被他惊搅了一场佳梦,他生在莽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也不去追究,望一眼通明如昼的城市,很快被眼前的繁华吸引住了。
“这么繁华的地方,不好好逛一番不是很浪费么?”
淳瑙河有一个美好的传说,一万年前有一个伟大的墨者,三十岁便封了草皇,前途无量,世人都认为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尊圣者或者神。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天纵奇才,却死在了一个凡人女子的剑下。
据说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戚的爱情故事,却也是最伟大最纯洁最无私的爱情。草皇淳瑙却并不是被杀而死,他是心甘情愿躺在女子的剑下的。
只因为那个女子心有九窍,为天妒忌,一身经脉不通,成不了墨者。为了满足她的心愿,淳瑙甘于奉上一身玄力、精气……
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晴雪菲捧着酒盏凝视淳瑙河,黑瞳里映着细碎的水中倒影,整个人恬静的像是一汪秋水。
“那个女子最后成为墨者了吗?”步凡没少听爱情故事,也没少听如此悲壮的爱情故事,可是听晴雪菲不疾不徐的说来,他依旧觉得感动。
晴雪菲依旧凝望着淳瑙河,轻声道:“淳瑙耗费了一身玄力、精血,甚至是灵魂,她若是还成不了墨者,岂不是辜负了那个男人的一切奉献。”
步凡明白,那个女子成墨者了,而且很有可能是震古烁今的强者。
“她不止成了墨者,而且成了自古至今最强的一个墨者,她的前世没人超过她,她的后世依旧没有人能够超越她。她就像是一个古老而隽永的神话,长久的屹立在了中州大地上,凭受世人的仰望,哪怕万年,十万年,百万年,她依旧被人们仰望!”
步凡心头惊讶不已,如此高的评价,那女子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草皇?狂宗?抑或是笔尊?
晴雪菲转过头来问:“知道这条淳瑙河又多长吗?”
步凡茫然的摇摇头,他倒是知道黄河、长江有多长,那是经人测量过的。至于这个世界上的河流,很遗憾,他来到这里之后甚至都没有见到过一本像样的地理图册,商栈里倒是有一些笔法粗糙的地图,不过也只是一些线条的组合物罢了。
“没有人知道它有多长,只是有古籍记载,如果一直沿着这条河走的话,你能够到达中州的最北端或者最南端,但就算到了那里,依旧看不到淳瑙河的尽头。”
“呵呵,那确实够长的!”步凡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依照这个说法,难道中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
“看不到尽头的淳瑙河,却是被人用手指劈出来的,你信么?”
步凡还在深究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听到晴雪菲的话,却是“噗”地一口将刚刚喝下去的酒水全喷了出来。
一指劈出一条横贯整个世界的河流,这与盘古开天何异?
步凡听的乍舌不已,这是一个玄妙的世界,墨者中的强者能够勾动天地之力为己所用,举手投足间造成极大的破坏力,可是再如何强,那也是有个极限的。
依照晴雪菲的说法,这个女人莫不是堪与神媲美了?
“一指贯穿整个世界,恐只有神才能办到吧!”
“看来我猜的不错,你是墨者,知道有神存在的墨者。”夜光掩抑,晴雪菲的面上蒙着一层说不出的暖人色彩,黑光瞳眸里荡着浅浅笑意。
步凡一点儿也不奇怪晴雪菲能够看出他的墨者身份,作为晴云堡的少堡主,岂会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那个女人真的成神了?”
晴雪菲微微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瞬即恢复正常,她道:“不错,她是迄今为止中州大陆上唯一的神,她的封号是羲花帝女。”
“羲花帝女?”步凡的眼中闪过一股激动的光芒,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尚浅,可羲花帝女的名头却还是听过的,那天南城中就立着一座高约千丈的雕像,便是羲花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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