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不换心呢?他能坚持多久?”苏离这句话问得战战兢兢的,她甚至不太敢听到答案。
“几个月?半年?应该不会超过一年,这还要看病情的发展情况。”
听了医生的话,诗音刚止住的眼泪又涮涮的往下掉。
“你们考虑一下吧,现在先给病人办理住院手续。”
“谢谢了,医生。”
苏离和诗音跑上跑下的办手续,折腾了一个小时才总算安排好,宁修也进入了病房,依然是昏迷的。
诗音在床边守着他,擦汗,掖被子。
苏离一声不响的站着,若有所思。
“阿离。”诗音突然害怕的回过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可以再去冒险,我绝对不允许,宁修也不允许,他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想看到你再次出卖自己的灵魂,阿离,你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你不适合双手沾上血腥的坑脏,算我求你,求你不要再去做了,好不好?”
她已经哭得没什么力气,几句话说下来,竟然有些声嘶力竭,美丽苍白的脸上遍布着干湿的泪痕,但一双眼睛却闪亮的可怕,带着恳求与惶恐。
诗音已经哭得没什么力气,几句话说下来,竟然有些声嘶力竭,美丽苍白的脸上遍布着干湿的泪痕,但一双眼睛却闪亮的可怕,带着恳求与惶恐。
苏离微一垂眸,抱住她,“好,我什么也不做,我们静静的守着宁修,好吗?”
“好,静静守着他,什么也不做。”
诗音埋首在她的肩膀上,泪水再一次肆虐,她快失去一个爱人了,她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苏离睁开双眸,有种坚定的气息像是枯藤,慢慢的生出根来,抽芽,开枝,阔叶,然后绽放出黑色的希望之花,空洞而没有任何生气,却活生生的像花朵一样存在着。
是的,她决定了,她会用一切办法医好宁修的病,无论让她出卖的是什么,就算死也不怕。
宇文策的电话来得这样及时,苏离走出房间才按了接听。
“阿离,工作进行的还顺利吗?”
“高夫尔球场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我现在有点事情,暂时不能回去。”
那边顿了一下,电话中保持着沉稳的呼吸声,过了好久,才听到他磁性十足的声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回答的很干脆:“是,我朋友病危,正在医院里,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需要帮忙吗?”
“师傅……”她对着话筒说得简练扼要:“我想要钱。”
“多少?”
“一千万。”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