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皱眉,最后,还是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小窝。
用清水将他的伤口冲洗了一遍,还好,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取来医药箱,拿出消毒水,动作娴熟的用棉花球蘸了一些:“有些疼,忍一下。”
他没出声,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灼热的似乎要将她烧穿了一样。
消毒水涂在伤口上,起了一层白色的泡沫,一定很疼,他却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反倒很享受那一双柔软的小手在腿上来来回回磨蹭的感觉。
涂完了药膏,她用绷带给他包扎伤口,手无意触到他的大腿,麻麻痒痒的起了一层颤栗,他悲哀的发现,他的兄弟竟然有了反应。
看到他裤子上支起的一块,苏离急忙别开眼睛,耳梢顿时红到耳根,不复刚才的细致,草草扎了几下便剪掉了线头。
“好了。”
似乎是故意的,她起身的时候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他终于还是疼得嘶了一声,苏离嘴上说着对不起,可是转过去的目光尽是报复的快感。
他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但是只要她开心,疼一点算什么。
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她的小屋儿,虽然很小,但是五脏俱全,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她的家,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她生活的气息。
得意的时候自然就忘了那天是谁一脸冷漠的将人赶了出去,所有的伪装在看到她遭遇危险的时候全都集体去了西伯利亚渡假。
苏离一会儿热牛奶,一会儿调台,一会儿又吃酸话梅,忙忙碌碌的,却一句话不跟他说,仿佛他只是个透明人。
唐缺的自尊受到了挑战,见那女人吃话梅吃得正起劲,他还是多管闲事的一把抢了过来,“这东西对消化不好。”
她没什么反应,从抽屉里拿出一袋新的,又开始吃。
唐缺终于忍不住了,再次夺下她的话梅,用身体将她固定在沙发和自己的胸膛之间,彼此间的气息互相传递,她的眸中一片清静,而他的眸中却像着了火的沙漠。
她终于肯说话了,开口就沷凉水,“如果你有需求,麻烦你去找你的情人,我这里不是青楼。”
唐缺这回知道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她的冷淡也是拜他所赐。
目光炯炯的与她对视着,她的平静让他觉得心虚与不安。
身子一翻,还她自由。
她起身关掉电视,冷冷的说:“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如果想住在这里,我不反对,但是只有沙发。”
唐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闷闷的也不说话。
她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不久,又打开门,唐缺以为她要邀请自己去睡卧室,谁知道迎接他一脸期待的是一床毛毯。
“不喜欢的话,门在左手边,不送。”
砰!
关门的声音震得他一个激灵。
苏离走到床前,慢慢的躺了下去,手轻轻的抚过小腹,唉了一声。
“宝宝,你会不会怪妈妈,是你爸爸太可恶了,所以,你要跟妈妈站在同一个战线上,知道吗?”
没有回答,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