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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锁,他没用多大力道一压把手就将它推开了。
床头一盏台灯亮着鹅黄的光芒,温柔的投射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那一块上,秋沫的身子蜷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如瀑长发铺散开来,水墨画般氤氲在洁白的枕头上。
这盏台灯,冷肖记得,被摔碎踩扁的那只,没想到经过她的巧手修修补补,竟然还能发出光来。
不知为什么,他满腔的怒意在看到这样温暖的画面后消散了不少。
再一转眼便瞥见床头柜上搁着的一瓶跌打药酒,他想起刘妈的话,她身子不舒服,像是受了惊吓。
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她下面的被子,眼光触及处,是她肿得像馒头般的脚踝,他低咒一声,这个女人,倒底跑去干了什么?
秋沫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人在触碰自己的身体,她脑袋一灵光,猛的惊醒,渐渐清晰的视中,她看到冷肖英挺的侧脸模模糊糊的印在灯光里,此时正半坐在床上,一只手握着她纤巧盈白的脚,一只手在研究着跌打酒的用法,模样有一些不耐却又有些认真,半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让他竟然有一些。。。可爱。
秋沫赶紧打消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他那样的人,怎么也和可爱挂不上边吧。
“我不能用跌打酒。”她见他扭开了盖子,赶紧说。
冷肖抬起头,“醒了。”
“嗯。”秋沫小心的缩了缩身子,她最怕痒了,脚被他握在手里,他粗砺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脚心,她差点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