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晃动,他的脸就摩擦着她那里,她感觉到脸上像是烧着了,一直开到安全的地带,她才猛的刹住车。
“喂,占便宜占得够久了,你该走了吧?”
叫了半天没有反应,冷小天慌张的伸手去翻动了下他的脑袋,只见他双目紧闭,唇色发白,竟然已经晕了过去。
她哀呼一声,怎么这么倒霉啊。
冷小天没有办法,但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只得给秋沫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不过去了,她不敢说遇上了这码事,怕她担心,只说是临时公司有事。
秋沫虽然失望,但还是体谅她正事要紧。
冷小天挂掉电话后,顿时不知所措起来,男人依然趴在她的腿上,脸上的血把她的裙子都染红了,她感觉到一阵陌生的血腥味迎面扑来,让她几乎想要呕吐,她活了二十多岁,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恼人的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
去医院吧?可是黑社会追杀不是最怕去医院吗?
忽然,她想到了冷家的私人医生乔治。
于是,她开着车子来到乔治的住所。
乔治帮她一起将这个男人弄到屋里,然后他就开始忙着给他止血,缝合伤口,冷小天等着无聊,拿起他的那把刀把玩,然后便看到剑鞘上刻有一只冰雕的图案,图案下面有两个篆体小字。
平之!
平之?他的名字吗?
她看着床上的男人发了会呆,拄着下巴陷入到了思考中。
*****
冷小天没有来,秋沫一个人吃了饭,然后抱了本书坐在阳台上看起来。
风吹着纱帘,外面星斗满天,她那样恬静的样子像是美丽的希腊女神雕像。
其实她最喜欢安静,讨厌吵闹,她的梦想是在海边有一所房子,每天只能听见海潮和海鸥的声音。
可是尘事纷扰,她终究免不了是俗人一枚,要溶入这喧闹中,要做一个早八晚五,每日为生活奔波的俗世人。
书看得差不多了,她也觉得有些困了,将书签小心的别好放回书架,然后去洗了澡。
勺子早就在床上占好了地方,就等着她来搂着自己了。
秋沫换了件淡黄色的睡裙,刚吹干的头发绸缎一样的披散在双肩上,在月光的熨染下发出淡淡的光泽。
她轻轻的掀开床上的被子,刚要委身进去,就听见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听这急促焦躁的声音,她立刻猜到了是谁。
但她没想到这么晚他竟然还会来。
打开门,酒气和着外面的冷气一起扑面而至。
他高大的身体向前一倒,差点将秋沫压倒在地。
他倒底是喝了多少的酒,才会醉成这个样子,就连名贵的西装外套上都沾了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