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寒假,学生们的时间就多了起来,郁清墨的画室也变得越来越忙。以前每堂课最多不超过二十个人的画室里,如今不提前预约一下时间连课都没法上,更别说还有更多的学生想要来报名。郁清墨一看这过了年换画室的想法是必须得提前了,就开始找更适合的地方。
梁余声现在不用去工作,就趁着过年前这段时间忙着考驾驶证。不过他倒是不用像其他学员那样时常去练车,因为他车会开了,理论也背完了,所以只等着教练给他报考然后去考试就行,就在考试之余跟郁清墨一起四处看地方。
这一次,郁清墨想要选一个一步到位的,他们就在看三百平左右的那种大户型,并且为了方便以后发展,所以也没有再找那种位置较偏的小区,而是把目标放在了环境比较好的办公楼里。这样的地方一般租金是会稍微高一些,但只要不是太繁华的地段,也不会高得太离谱。
两人一个有证没车,一个没证,家里有车也是不敢开,就只好打车四处找。天怪冷的,师兄弟俩穿得跟馒头似的,郁清墨买了份房地产报画了几个目标,梁余声去就近买了两杯热奶茶。
郁清墨接过奶茶说:“先看这个吧,这个清河路上的,周围有挺多补习班,要是能把画室搬到这儿,估计能省一笔宣传费了。”
梁余声指指另一条信息,“这个光明路上的不是更好吗?三百二十平,三朝阳,还是三年前盖的楼,环境应该也挺不错。”
郁清墨皱着眉说:“赵恒的单位就在那附近,我不想往那边租。”
梁余声说:“师兄你管他干嘛啊?咱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做对画室最有利。对于那种贱人吧,我觉着应该是这样的——你爱咋咋地!老子不认识你,也不拿你当回事!——你不能被他影响,不然不就是咱们输了吗?”
郁清墨一想,好像也有些道理,凭什么因为赵恒他就得放弃更好的资源?!于是他说:“那成吧,就先看光明路的!”
梁余声一拍大腿,“这就对了,走走走!”说完喝了一口奶茶,“卧槽,这糯米圆子怎么这么大?把老子的管儿卡住了!”
郁清墨:“……”
听着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可怎么越琢磨越邪恶呢?
梁余声完全没感觉到任何异常,还把自己的奶茶拍下来了,配着自己刚刚说的类似的话,给发到了微博上……
疯人院院长:这种时候只能用力吸!
大写的流氓v:凉小鱼,来,拿出吸寒塘先生嘴吧的力气,使劲儿!
我要做凉小鱼的内裤:楼上你那么含蓄干啥子啦?直说用上吸小寒塘的劲儿啊!
蚂蚁公主:太过用力,子弹射速高,小心呛着。
梁余声:“噗!咳咳咳……咳……不、不好意思啊司机师傅,刚刚一哥们儿说了个笑话。”
司机皱了下眉,见只是自己的椅背上湿了一小块,倒也没说啥。只是过一会儿,他觉得被这么白喷了一下新换的座椅,有点郁闷,就说:“小伙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要不你把你哥们儿说的笑话也讲给我听听?”
梁余声:“……”
郁清墨转头说:“是啊小梁,什么事这么好笑?”
梁余声看着郁清墨,半晌说:“是、是说一男的过情人节的时候想送他老婆一条金项链,但是苦于不知道买……多长的好,就趁着他老婆睡着的时候拿了根绳子想要量一量他老婆脖子有多粗,结果绳子刚比到脖子上的时候,她老婆醒了。”
说完,车里诡异地安静了一下,然后就听司机师父哈哈哈大笑。
梁余声:“……”
郁清黑:“……”
郁清墨看了梁余声一眼,没好意思说这不是前几天的笑话了吗?!
两人到站下了车,梁余声跟郁清墨一起进了光明大厦,梁余声喝的那杯奶茶导致他身体里的水份增加,急需排出去一些,于是他去了趟厕所,怎知一出来就见郁清墨满脸厌色,他于是边擦手边问:“怎么了师兄?”
郁清墨皱着眉说:“赵恒说有东西要还给我。”
梁余声问:“你还有什么东西放在他那儿吗?”
其实他想说的是,这该不会是那个人渣想出来的另类的见面方式吧?
郁清墨说:“我让他快递给我,我到付就行,或者帮我扔了也行,可是他说快递不接,扔了也不行。”说完按下电梯,“先不管了,反正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他说一会儿过来,我看看他到底要还什么。”
梁余声耸耸肩,跟郁清墨上楼之后见到办公间的主人,谈起他们要租用这里的原因来。
赵恒来得很快,但是他没想到梁余声在场。他跟梁余声可能是天生气场不合,见面就看对方不顺眼。
梁余声于是跟办公间的主人谈价钱,不稀得看赵恒。
赵恒把郁清墨叫到了一边,“清墨,之前是我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这一次我保证……”
“你离婚了么?”不等赵恒把话说完,郁清墨问。
“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立马就离!”赵恒说着拿出戒指,“清墨,我认真的。”
“是么?”郁清墨看了戒指一眼,“可惜我对你没兴趣了。”
“你、你是不是不那个叫周烈的人在一起?”赵恒一脸郁结地看着郁清墨,“他除了长得高还有什么!一个外企的技术员而已,天天骑个破自行车上班,他能给你你想要的吗?!你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只要你答应回到我身边,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那真是谢了,不过我现在用不着。”郁清墨说完转身就走,却猛地被赵恒扯住,他试图甩开,但是没成功。他本来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对于赵恒这种,他也实在是没耐心应付,便把自己没喝完的那杯奶茶提了起来,直接一捏,“嗞——!”
赵恒:“……”
梁余声出来见状,笑说:“哟,原来赵总喜欢被颜-射啊,啧啧。”说完拉着郁清墨边往要租的地方走边说:“李先生说了个价钱,我看着好像还行,师兄你看是直接订下来还是再看看?”
郁清墨说:“再看看吧。”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见是周烈,便聊了几句,之后突然意外地“啊?”一声,停住脚步,“不能吧?行……那我知道了。你、你……算了,回去再说吧。”
梁余声见郁清墨接个电话就一脸□□,便笑问:“没事吧师兄?是周烈?”
郁清墨难得有些尴尬,“那个,咱们去跟李先生说一声吧,这里不租了。”
梁余声问:“为什么啊?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
郁清墨接到周烈的电话时就把赵恒给扔出脑海了,这时被问了便也没隐瞒,说:“周烈说他给我买了房子做画室,让我不要租了。”
梁余声吹了声口哨:“豪!”说完又问:“这是好事啊,你脸红什么?”
郁清墨嘴角一抽,“他、他说这是他给我准备的聘礼。”
“噗!”梁余声当时就喷了,“哈哈哈哈哈,他怎么这么搞笑,哈哈哈,不行了我……”
“闭嘴!”郁清墨狠拍了梁余声一下,“我去找李先生说,你、你不许笑了!”
“好好好,我,我不笑,不笑了。”梁余声深呼吸两次,还是想笑,但转身时看到一脸讽笑的赵恒他又不想笑了,“咦?赵总,您还没走啊?是没满足吗?”
“是觉得你师兄这人挺有意思。以前不是挺清高的么?这个不要那个不要,现在呢?还不是跟那些爱慕虚荣的婊-子一样?收套房子就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