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艾一见老者,眼睛却是眯了起来,眼前老人气度不凡,行走间身姿稳重,若说是一方刺史,怕都有人相信。
而在谢极来,这老者的气度竟然不输于自家老爷谢鲲,心下也是惊讶,忙拱手问道:“敢问老先生是?”
老者笑眯眯道:“老朽程平,愧为本村村正。”
谢极又一礼:“原来是村正,昨夜我等叨扰了,老人家是那程翯小娘的长者吧?”
“正是,那是我的小孙女,父母早亡,跟着我长大,性子野了一些,但气度不逊男儿。”
程平提起自己的孙女,满脸自豪之色。
冉瞻听了,却是满脸不屑:“哪有自己夸自己孙女的,再说一个女子再厉害还能比得上男人么?”
程平闻言,微微一笑:“这位小郎君来很不服气,那等一下我孙女回来,让她与你比试下如何?”
冉瞻一听,牛眼一瞪:“我堂堂男儿,怎么能和女子比试,老丈休要说笑……”
苏良却在一旁冷声不满道:“冉兄弟不起大嫂的本事,还不和大嫂比试,莫非是要与某在这里打斗一场?”
“苏大头,你这厮,好,我就让这小娘心服口服。”
冉瞻了苏良一样,他不是没有和苏良打过,两人武功到是相当,不过苏良力气可比他大多了,十场比试到有九场最后是以自己的兵器被磕飞收场。
冉瞻没没提起,都引以为恨,自然不肯在这里丢脸。
令狐艾却是清咳一声:“两位,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冉瞻不客气:“令狐先生,这件事情你莫管,此乃武夫之战,与尔无干。”
令狐艾老脸一红,心下暗骂冉瞻不识好歹,这小娘明显是王烈的心头肉,你冉瞻胜了是不给首领面子,输了可就是丢尽自己的脸面。
不过冉瞻为人太过倨傲,平日除了王烈谁也不服,这也是个杀杀他傲气的机会,否则早晚在敌人手下吃亏。
正思虑间,那拓跋家的二世祖吕玉却忽然笑了起来:“好啊好啊,比斗我最喜欢了,来来,我做东,诸位想压谁赢?”
冉瞻一听,鼻子差点气歪,怒道:“你这家伙,敢拿你家冉爷爷的事情消遣?”
吕玉这次却不害怕,大声道:“黑大个,你是怕你赌输了不成?”
冉瞻大怒:“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子。”
谢极一,向令狐艾,令狐艾扭头不他。
谢极只好又向村正程平,那老汉程平却是连声咳嗽,忍不住的一脸笑意,丝毫没有插手这事情的意思。
他刚想说话,王烈却走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吕玉抢着说:“王首领,你手下这个黑大个要和你的小娘子比斗,我准备做东设赌局,你参加不?”
王烈一听,一咧嘴:“好啊,我出一金,赌我家阿璎赢。”
王烈提出头,其余的鸡鸣寨士兵却是纷纷下注,就连谢极带来的几个骑士也参与进来。
谢极忽然觉得身边这一群人竟然没有一个正常人,全都是行动诡异、处事疯狂,自己早晚要被他们也带成这般模样。
一旁的蒙浑忍不住拉着自家少主:“吕玉,你不要闹,这种事情怎好做赌戏为乐?”
吕玉振振有辞:“这怎么能说是赌戏呢?这是激发他们的战斗**,让他们更有上进心。”
令狐艾却忽然扭过头,插话道:“蒙浑小哥,赌输赢其实很好啊,有点彩头也是能有个乐呵。不过吕小哥,你想赌可以,但你作为一方代表也该派出一人参加比赛,否则你没资格参赌,而且这个东不能由你做,而是该由我来做。”
吕玉一听,眼珠一转,向蒙浑,蒙浑好大的个子却似下意识的一萎缩,连连摆手:“我才不要做你的赌具。”
其他几个胡人也是一脸难,草原的健儿怎么可以做别人的赌博工具。
吕玉笑眯眯的勾住蒙浑的肩膀,轻声道:“蒙浑,我知道你一向不起我,觉得我为人轻佻无礼,可是今日的比试你可是代表我草原健儿,代表的是拓跋一族的荣耀,难道你觉得自己的本事还比不过一个竖子和一个小娘么?”
蒙浑的眼睛越来越亮,有些诧异的着自己这个少主,心底第一次正视起吕玉来。
“好,我参加比斗,但……少主,你今后要拿出一个草原男儿的模样!”
吕玉闻言,点点头:“蒙浑,这是你第一次当面叫我少主,我一定不会负你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