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谨看怪物似的看着她:“蠢女人,你有毛病吧,这么热的天,你穿着长衣长裤,还在喊自己冷。”
她不依:“总之就是冷,你脱不脱?”
流谨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要解自己的衬衫,钟喻夕的眼睛一下亮了,可他刚解了一个扣子,便大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脸色严肃的说:“你一定是病了,我得带你去看皇医。”
“没有,我没病,就是冷。”
“闭嘴,不生病的人有在这么高的温度下喊冷的吗?”
钟喻夕一脸黑线,怎么骗人脱个衣服这么的难。
她被流谨拖着朝汉白玉宫走,心里一急,只得说:“我不冷了,不冷了,刚才可能是亭子上风大。”
“真的?”流谨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她立刻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没骗成流谨,她只好去昨天事发的地点再找找线索,也许有什么找起来比让人脱衣服来得简单些,刚来到汉白玉宫客房的门外,慕南就走过来,语带责备的说:“喻夕,你昨天是不是也喝多了,我让你去拿个解酒草,你半天没回来,结果我只好自己去了。”
钟喻夕一边道歉,一边看向那间客房,指了指说:“解酒草不是放在这里吗?”
慕楠笑了笑:“你个傻丫头,我说得是东面的客房,这是西面,这里面放得是西坦国送得草木,其中有一种草叫做色味树,可是专门用来给皇室成员增加情趣的。”
色味树?也就是催情散的一种,想必昨天晚上,她就是中了那树的香才会神志不清,而那个男人后来进来,也中了它,现在,她可不敢再进去了。
钟喻夕苦笑,这是不是咎由自取,因为她天生方向感薄弱,也因为那个人误打误撞正好进了这间房。
想起昨晚的噩梦,她浑身发冷,穿着长衣长裤都在发抖。
慕楠看出她的不适,关心的说:“你是不是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吧。”
钟喻夕点了点头:“谢谢你,慕总管。”
回到自己的房间,钟喻夕坐立不安,别的侍女喊她吃饭,她也没有心思。
要是时间久了,那牙印长合上了,她也许就再也找不出那天晚上的人是谁了,可是,要让所有的皇子都把衣服脱下来,这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是衣着体面的男人,就算是再热的天也不可能光膀子。
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天,第二天轮到她值班。
天气热得像是要下火,滚滚的太阳在脑袋上头照着。
在避暑厅里,负责饮食的侍女用冰块冰了上好的水果端放在桌子上,屋里开了中央空调,气温倒是不热。
国王陛下一边和军政大臣研究正事,一边吃着水果解暑。
最近旁边的朝阳国不断骚扰滋事,因为千鱼岛的属权问题而跟本国的军民经常发生冲突,前几天,还死伤了数十数人,国王因为这件事一直寝食不安,此时越说眉头越紧,最后叹了口气。
钟喻夕站在一边,也隐隐担心,国王陛下最近心情不佳,饮食明显有所下降,她也担心他的身体,他是一位好国王,总是为他的臣民着想,她由衷的敬佩爱戴他。
“太子殿下和几位殿下来了。”慕楠通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