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的嗯了一声,将头埋进衣服里。
他却将她拉出来,一边肆意欣赏着面前的春光一边说:“把衣服穿好,不要着凉。”
她立刻说:“你转过去。”
他没脸没皮的笑:“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眼睛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这里?”
落在平坦的小腹上“这里?”
恶劣的眼神继续往下,她失声尖叫:“臭流氓,别看。”
宵风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她急匆匆的背过身去穿衣服,性感的蝴蝶骨张开收拢。
她愿意为她放弃女孩的矜持,那样拥着他睡了一夜,用她的体温温暖了他几乎干涸的肉体,还有固竭的灵魂。
她穿好衣服,两人分食了一些面包。
带得不多,还留了点做明天的食物。
钟喻夕想,如果明天还没有人来救他们,她要试着去找路,但是又怕自己迷失了方向,不但没找到救援的人,就连自己都回不来了,以宵风现在的身休状况,他根本撑不了多久。
晚上睡得不好,总是在梦里惊醒,而每次醒来,她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火热的看着她。
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迷迷糊糊的问:“疯子,你看什么?怎么还不睡。”
他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我怕一闭上眼睛就永远看不到你了。”
他伤得那么重,内伤外伤,很可能睡一觉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他宁愿在清醒的时候,时时刻刻的守着她。
她将爪子搭到他的身上,翻了个身:“你还要等着我的回答呢,快睡,快睡。”
他在黑暗中笑了笑,直到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他才将细长的手指缓缓的伸到她的额前,轻轻将那一排刘海撩开。
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块奇怪的胎迹。
他的眼睛像月光一样柔情,动作也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柔软的吻落下来,落在那个印记上面。
他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永恒。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钟喻夕一早上就坐在那里发呆。
宵风还在沉睡,昨天想必是熬了很久。
她怀里抱着他的那副手套,这副手套救了她的两只脚。
她摸了摸他薄削的唇,书上都说,拥有这样唇形的男人最薄情,可是它却在寒夜里一次次的唤醒她沉睡的意志。
夕夕,夕夕。
她摸了摸他的胸膛,这里宽阔厚实,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港湾,可是它却在零下四十多度的低温下温暖了她一夜。
她摸了摸他的手,骨节修长,指甲干净,指肚有薄薄的茧,那是常年练习点穴的见证,可是这样一双手却熟练而温柔的替她接上了断掉的骨头。
他为她做的,她每一件都铭刻于心,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更何况在这感动之外,还有一种淡淡的情愫在缓缓的蔓延。
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她很清楚的是,自己要怎样选择。
一缕晨光照了进来,像是金子般落满了这小小的栖身之所。
钟喻夕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