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碎裂的声音和着轩辕冷的笑声一起传来,外衣敞开,露出里面的粉色文胸,钟喻夕拼尽全力,用牙齿狠狠的咬上他的手,洁白的贝齿下面渗出鲜红的血液。
轩辕冷眉头轻皱,甩手就是一巴掌,钟喻夕的身子贴着墙向一边倒去,撕扯中,大片的肌肤裸/露了出来,在黑暗里像白瓷一样的晃眼,同时也激发了男人暗藏的兽欲。
轩辕冷喉中发出一声低吼,欺身上前。
“别过来。”钟喻夕忽然坐了起来,手抵在脖子上,手里明晃晃的竟然是一块瓷器尖利的碎片,这应该是之前在这里住过的某个人用过的瓷碗,因为打碎了,而有一块落在此处。
轩辕冷在离她不远的距离停下,半跪在床上用死寂的眼神盯着她,“你不敢。”
钟喻夕冷冷一笑,手上用力,尖利的瓷器割进咽喉上的皮肤,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在雪白的皮肤上溪流一样的滚淌。
“住手。”轩辕冷喝住她,同时从床上退了下去,一直退到门口。
他想不到这个柔弱的女子真的会对自己下死手,那样坚定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铮铮的贞烈。
“钟喻夕,你够狠。”他眯起眼睛,“我会等着你来求我。”
他转过身,手一带,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这一声也震掉了钟喻夕手里的瓷片,她无力的倚到墙上,歇了半刻,从被子上扯了块布将脖子上的伤口缠好,她还不想死,岂码不是死在这里。
小窗上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宵风要去一个星期,而现在不过才过了两天,第一次,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乱如麻,浑身上下又痛得厉害,身上一痛,那种思念就格外的强烈,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也在想她吗?
闭上眼睛迷糊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外面的脚步声惊醒,她现在必须要时刻警惕,不给别人可乘之机,坐起来,双臂因为手铐的关系已经发麻,她活动了一下,就像是有无数小刺在里面扎着。
开锁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她立刻全神戒备。
门开了,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探了进来,她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终于看清了她的脸,竟然是太后身边的侍女,那个阿威。
她走进来,艰难的找到她的位置,她手里拿着一个餐盘,里面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钟小姐,吃饭了。”
钟喻夕警惕的看向她,阿威像是理解了她眼神的意思,急忙说:“这饭是我亲手做的,不会有毒。”
她现在谁也不能相信,所以根本就没有要动筷的意思。
阿威看了门外一眼,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人,转过头时认真的对她说:“钟小姐,你为什么要杀太后啊?”
钟喻夕不屑的笑了一下,反问:“你信吗?”
阿威想了很久,最后摇摇头:“钟小姐那么善良,我觉得不会做这种事。”
难得有一个人信她,钟喻夕倒也觉得窝心了不少,她缩在床里面,静静的看着那扇小窗,不再与她说话。
“钟小姐,你就吃一点吧,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先吃给你看。”阿威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又夹了口饭,和着一起嚼了起来。
钟喻夕将目光转过来看着她,这个女孩子倒是难得的单纯,跟她才进宫的时候一样,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她感觉她的本质应该不坏,那天在淑宁殿,她犹豫了很久都没敢打她,那份神情是装不出来的。
此时,阿威将饭咽下去,又停了会儿,高兴的说:“你看,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