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愈发的幸村开始进入[好奇宝宝]模式:“加濑桑是如何知道我家地址的?”
咦?
居然不是“为什么要来找我?”、“来找我是否说明你已经想到你答案了?”、“希望最后结局是如我所愿”……这种高层次的问题。
千夏讶异了一会,随后老实交代了。
“果然是这样啊。”
实际上,幸村一早就注意到千夏手里的小纸张了,那里明显褶皱的痕迹令他该死的在意——似乎这东西在对方手里非常重要一样。
这上面是写着他家——[他的]地址,此外……
“我没收了哦。”
幸村很不尊重地把这张纸往抽屉里随手一扔,千夏一时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是不希望她来他家呢还是……
就见幸村又掏出素描本,当前页毫无疑问画的是她!
千夏:……
在这个人面前,我是不是应该更自信(恋)一点?
幸村面不改色的翻开新一页,一手执笔:“我自认写字还不错,既然是要[我家]的地址,那自然是要找[我]才对,为什么要去问[不相干]的人呢,嗯,加濑桑?”
到最后一句,完全理直气壮。
你个痴汉你真的够了!
那个是你多年的基友你造吗?
为什么连这种小事都要斤斤计较,我真的报警了哦!
千夏懵逼了整整十秒钟,再看幸村清雅极具蛊惑性的侧脸心情异常复杂,索性思绪放空什么都不想,站在一旁就看他认真书写。
真真是字如其人。
幸村的字很漂亮,尤其他还一笔一划写的特别清楚,仿佛正在笔下精心绘制一幅宏伟画卷。千夏曾见过他的字,带着点微潦的年少轻狂,却远远没有此刻那么清晰细致。
许是想她辨认得更容易些,那应该是对极珍重的事才会如此。
等最后一个字落下,身姿已稍伏了十厘米有余。
幸村却没有如预想中将写完的纸撕下给她,反而无力的趴到桌上,双手覆在发上,发出一阵略闷的轻笑。
“幸村君?”
雾草这人好好的又受了什么刺激!
男人悠悠的转过头,那双微湿的眼撞上。
“我似乎太小气了,报应来得有点快。”
“……”
你自己也知道啊!
他一手随意的搁在桌上,另一手垫在自己脑袋下,把发丝拨得愈发凌乱,在灯光映衬下泛起靡丽的色泽,“头忽然好晕,我起不来。”
你个爱搞事的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美人计是没用的,我从来都不吃你这套的!
却还是忍不住去询问:“刚刚那一趟着凉,病情又复发了?”
幸村用手背贴额头,随即摇摇头,换了个更惬意的新姿势,宽松的领口轻而易举便送出领口之下的卓绝风姿。
肤白胜雪,面如桃花。
连眼角都透着氤氲的春意。
“好像也不是,只是感觉提不起力气。想麻烦加濑桑再一次把我送到床上去。”
然后在落下的瞬间我稍稍施力,缠着你便能与你共入,开始我们第一次[滚、床、单]~\(≧▽≦)/~
↑楼上标题狗滚粗!
救、救命!
这个痴汉段数好像越来越高了还一直跟朝我撒娇,可非常意外又十分难以启齿的……我就是很吃他这一套怎么办?
“我真的是性别女,你很重的。”
叫女孩子一直扶着你,你真的不会感动惭愧羞耻吗,幸村君?
千夏与他对视几秒,还是败下阵来地弯腰,“况且——”
思慕许久那张人距自己越来越近,幸村原先半真半假的难受着,到这一刻却是真真正正地[难受]了起来,心脏叫嚣着想将这人拥入怀中、纳入骨血,化为他身体里的一根肋骨。
再不分离。
“用你自己的体温去测又能看出什么?不作数的。”
只是[测体温]而已啊。
你该谢恩了,幸村聚聚!至少不是冷冰冰的温度计。
门倏地被打开。
“哎呀呀~不能看!是久留美不能看的哦!”
是幸村的迷妹——久留美。
“为什么哥哥和千夏姐姐做这种羞羞脸的事情不好好把门关上呢?久留美真的不是故意的。”勿入的小女孩用双手紧捂眼睛却也偷偷留了道缝隙。
得!这下好了,连手贴额头的福利都没咯╮(╯_╰)╭
幸村揉揉真正发胀的脑袋,耐着性子问:“久留美,怎么了?”
“哥哥,久留美错了。”
她吐吐舌头,“是妈妈离开前让久留美一定要提醒哥哥记得吃饭,现在还在锅子里保温,但等一下冷掉会变得很难吃,所以……”
千夏已经拉回到安全距离:“是粥吗?那我去帮忙端上来。”说着,满脸镇定的走出去,隐约传来的逐渐加快的脚步声显现出她并不若表现得那么镇定。
“去把门关上。”
门一合幸村哪里还有方才半分的憔悴和疲倦,简明且扼要的展开对妹妹的教育,“久留美,以后不可以……”
久留美又认了一次错,幸村唤她自己下去玩,唇边仍有深意的浅笑,相当得工于心计。
也不是没有机会了。
包括妈妈留下的那锅粥……他也是早就动过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