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门子的爷?不过是个狗奴才而已!”王麟不屑的冷哼。
“你…”被戳到心窝子,那群人顿时气红了脸。“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言不惭!”王麟懒得跟他们费口舌,直接就动了手。
那些人虽说不是等闲之辈,但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身子一个比一个圆润,根本就不够王麟玩儿两下子的,很快就被揍得哭爹喊娘。
“你敢动我们?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你倒是报上名号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主子养出这般不成体统的奴才来!”王麟一边踹着,一边责问道。
周围看热闹的,不由得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敢动他们这些地头蛇,真够厉害的!不过,得罪了这些小人,日后怕是麻烦不断啊!
那些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却还是不肯服输,一个劲儿的嚷嚷着。“你给爷等着…一会儿有你好看…”
说着,就互相搀扶着起身,灰溜溜的逃了。
小二见壮汉闯了祸,不由替他担心起来。“客官,我看你们还是先行离开吧。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怕是走不掉了。”
这一时的气是解了,可他们日后还得在这里混饭吃,躲不掉啊。想着这样三五日一小闹,小二就直摇头。
“怕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动我!”王麟冷哼一声,转身走上楼去。
小二叹着气,将地上收拾了,这才去厨房盯着去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卢少棠听见楼下的动静,眉头微扬。
王麟气愤不已的讲述了一遍,道:“揍他们两下还是轻的。这种刁奴,就该打死了,丢出去喂狗!”
卢少棠鲜少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纳闷。后来仔细一想,总算是明白了。说来这也是跟他的身世有关。
王麟也是穷苦人家长大的,虽说时常要为生计发愁,可一家子人相亲相爱,倒也过得十分舒心。后来不知道怎的,他家里人得罪了什么人,最后落得家破人亡,他也差点儿命丧荒野。他那时候正好路过,便救下了他。据说,得罪的那人便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事,很有些权势。
联想到刚才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他也触景生情,所以才不管不顾,忘记自个儿的原则,将那些人给痛揍了一顿吧。
恰逢此时,小二端着饭菜上来。先是小心翼翼的赔了不是,又忧心的多了句嘴。“客官们用完饭,就赶紧离开吧。若是晚了,可就走不掉了。”
“我们为何要走?做错的是他们,不是么?”卢少棠仍旧一副悠闲的姿态,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
小二怔了怔神,不免长吁短叹。“唉…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若是一会儿闹起来,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他们可是小本经营,那些桌椅也都是花钱买来的。
卢少棠抬了抬眉,望了望王麟。
王麟会过意来,从袖袋里掏出几个银裸子,递给那小二,道:“这个你拿着,就当是补偿了。”
“这如何使得?”小二心中感激的同时,又无比的惭愧。“我们早已习惯了…他们闹一闹也就罢了…”
“这样的刁奴,可是纵容不得。一再的忍耐,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到时候,更无法收场。”裴瑾幽幽的叹道。
小二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位少夫人,道:“小人有小人的难处,只是这一次,怕是要连累各位了…”
“我倒想会一会这里的父母官。”卢少棠笑容渐渐变冷。
如此为官,当真是糊涂!
nbsp;不一会儿,楼下便又开始吵嚷起来。那些去而复返的人,身后还跟了一群衙役,凶神恶煞的闯进醉仙楼。“小二,小二…”
小二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下楼去。“爷,您可有什么吩咐?”
“刚才那个壮汉呢?他去哪儿了?”仗着身后带了帮手,那些人的气焰又开始嚣张起来。
小二十分为难,不想将楼上的人给供来,王麟却先他一步,从楼上一跃而下,直挺挺的站在了那些人面前。“怎么,刚才那顿打还没让你们长记性么?”
“就是这人,就是他打的我们!”
“快把他给抓起来,一会儿关进大牢去!”
“敢打老子,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王麟根本没将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仍旧一脸木然的表情。“我说你们怎么这般有恃无恐呢,原来是有衙门照着!”
“怕了吧?还不乖乖下跪认错?!”其中一人昂着下巴指了指地面,态度极度的不可一世。
王麟冷哼一声,依旧笔挺的站着,道:“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偏偏不会跪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你们听见了吧,他居然骂我是…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他给绑起来!”为首的男子早已气得直跳脚。
身后的那些衙役手里拿着铁链,腰间别着宝剑,听了那为首男子的话,便上前要拿人。
“请问官爷,在下犯了什么事儿,要劳烦你们来拿人?”王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掷地有声的问道。
那些官差只管拿人,哪里想过这些问题。以往只要有人得罪了这些人,他们都是这么办的。如今被王麟这么一问,倒是答不上话来。
“跟他废话做什么,只管拿了他。我会在官老爷面前替你们说好话的…”贼目鼠目的胖子捂着还在发疼的脸颊,催促道。
不等那些衙役靠近,王麟就已经亮出了手里的武器。“没见过你们这般糊涂的官差!你们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为何要助纣为虐,听从几个奴才的使唤。”
衙役们被骂的狗血淋头,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你胆子倒是不小。你可知道他们是哪个府上的?没打听清楚,就敢站出来打抱不平,我看你才是活的不耐烦了!”
“哦?那你们倒是说说,他们的主子是谁?”
衙役们扬着手里的铁链,昂着下巴得意的说道:“镇北侯听过没有?他们祖上,可是世代服侍历代镇北侯的!”
镇北侯三个字吐出来的时候,王麟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没想到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居然会是卢家的人!王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在楼上听着动静的卢少棠,也是震惊不已。他没想到,短短数年,府里的奴才竟然会变得如此霸道,祸害乡里。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裴瑾揶揄的说道。
“哼…看来,咱们这一趟是回来对了。若是没遇到这么档子事儿,咱们侯府的颜面还不知道要被这群**害成什么样儿!”
“爷打算出马?”裴瑾见他面色沉了下来,便知道他的打算了。自己的府上出了这样的刁奴,的确很是丢人。可事情既然出了,就必须面对。
“你且在这里坐着,我下去瞧瞧。”卢少棠不愿意裴瑾为了这些腌臜事操劳,故而让她留在楼上享受情景。
裴瑾倒是乐得在一旁看戏,便点头应了。
卢少棠起身,不紧不慢的朝着楼下而去。这么会儿功夫,楼下已经交上手了。屋子里一片狼藉,不少的客人也被吓跑了。
“主子。”王麟见到卢少棠亲自下来,便收了手,恭敬地退到他的身后。
“你又是什么人?”那群人见楼上走下这么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不免有些失神。加上他衣着不俗,气度更不像是普通人,这才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卢少棠负手而立,冷眼看着那些鼻青脸肿的刁奴,眼底泛起一阵寒光。“敢冒着本侯的名义,在这里横行霸道,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不止那些刁奴惊呆了,就连那些衙役和四周的百姓,也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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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的男子,便是这群地头蛇嘴里经常宣扬的镇北侯?这不太可能吧?
不少人投来狐疑的目光,只有极少数的人露出敬畏的神态来。
“你…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是我们的主子!”
“就是…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敢冒充朝廷大员,我看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被吓唬之后,那些狗仗人势的刁奴不但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反倒底气十足的数落起自己的主子来。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该死!
卢少棠冷冷的眼刀子扫过,四周的人不由得都深吸一口气。好强悍的气势!如此年少,就有这般的气场,果然不是一般人。
店小二见过不少的人,但是这样不怒而威的,世上还真是少见!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下泪!王麟,给我打,打死了也无妨!这样败坏侯府名声的狗东西,死了正好!”卢少棠懒得跟这些肮脏东西多说,直接下了令处死。
那些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慌了神。“你…你别乱来…就算是要打要杀,也有官老爷做主,你…”
不等他废话完,王麟已经锁住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那人就瞪大眼珠子,口吐鲜血将脖子歪向了一边。
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剩下几个见领头的就这么被掐断了脖子,吓得双腿直发抖。
王麟一步步的逼近,那些人急着往衙役身后躲。“杀人啦…杀人啦。”
“这会儿才知道害怕?哼,晚了!”王麟冷着脸朝着那几个人走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几个手到擒来,通通一招毙命。
见自己的管辖之地死了人,衙役们也吓得魂不附体。稍有胆色的,这会子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位爷,当真是惹不得。
幸好他们还未动手,否则那下场。
撇过头去,看着地上那横七竖八的尸身,他们就不寒而栗。
“你…你们这样随意夺人性命…可是…”其中一个没眼力劲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同僚给拦下。
“敢问这位爷,在哪里高就?”
“还算有个明白人…”王麟哼了一声,重新站回卢少棠的身后,道:“我家主子不过处死几个家奴而已,想必不会惊动太守大人吧?”
怔了半响,终于有人会过意来。“小的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侯爷见谅!”
一个人认定了卢少棠的身份,剩下的便不成问题了。
卢少棠抬了抬手,脸色依旧冷的很。“回去给你家老爷捎句话…聪明点儿的,就给我在家好好反省。本侯不喜欢见什么不相干的人,惹得我不高兴了,这官位还保不保得住就难说了…”
几个衙役缩了缩脑袋,将他的话记在心里了。
打发了这些个助纣为虐的衙役,卢少棠又朝着四周拱了拱手,弯腰赔罪。“在下管教无方,让这些狗奴才为害乡里。卢某在此给各位乡亲赔罪了!”
“侯爷客气了…”
“不敢,不敢…”
这些小百姓,原本对镇北侯的人是恨之入骨。可侯府的主子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哪里敢上前抱怨。更何况,人家侯爷还这般抬举大家,肯低头赔罪。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处置了那些横行霸道的刁奴,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哪里敢不识抬举。
裴瑾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自己夫君的一举一动,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向上勾起。这样的气度,不愧是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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