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凯丰心中一凛,这个人是谁,他当然是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的,虽然也不能确定具体是哪一位,但是至少能有一个范围,而且这个范围很小,不过寥寥可数的三五个人之一而已。但是魏凯丰心道这还真不能告诉汤焱,否则以汤焱那嫉恶如仇的脾气,还真不一定会干出什么荒唐事儿来。他万一想要帮庚新出口气,或者如何的,这乱子可就真大了。
“这个目前我们还没有掌握相关的情况,不过等到舒庆明回来,我们一定会让他如实交代的!”
汤焱轻蔑的一笑:“你少跟小爷来这套,别以为你是小狐狸的堂叔,老子就会跟你打哈哈装糊涂。你不说是吧?老子一会儿自己问舒庆明去,他半个谎都不敢跟老子说你信不信?”
魏凯丰心里直叫要坏,舒庆明绝不敢瞒着汤焱,这他是绝对相信的。虽然汤焱并没有告诉他,舒庆明为什么会那么配合他的行动,已经决定回国老实交代了,但是魏凯丰也已经猜到,汤焱绝对是许诺了一些事情,让舒庆明自己做出选择。要么亡命天涯,要么帮他解决后患,在这样的前提下,舒庆明对汤焱那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比他们动用刑侦手段都要有效的多。
“我的小祖宗,你千万别做过激的事情啊,其实这些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么,你非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干嘛呢?”
“尼玛,如果舒庆明只是偶发行为,自己贪图利益做出了对不起庚家的事儿,从而导致了庚家的政治对手有机可趁,这倒也罢了。老子帮庚家解决了这个麻烦,他们对我千恩万谢我也就满足了。可是这事儿从现在看来,绝|逼是庚家的政治对手蓄谋已久,换句话说就是那帮货给小爷我找来的麻烦,害得老子离乡背井跑到法国这烂糟糟的操蛋地方来,你说说看老子是不是应该也给他们找找麻烦?”
魏凯丰那叫一个崩溃啊,汤焱倒是一点儿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说明白了他肯定是要去找那家人的麻烦的,更可怕的是,以汤焱展现出来的能力,他还真有这个本事。当然,汤焱如果去找了那家人的麻烦,其结果肯定是汤焱自找倒霉,爽快了一时,却会导致那家人的强势报复。魏凯丰可不认为以汤焱的能力能摆平这些,那么,就凭汤焱帮庚家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庚家是绝对不遗余力的要保住他的,并且以魏若易那个丫头的个性,恐怕她也会觉得,这是她给汤焱找来的祸事,于是一定会要求魏家乃至彭家也加入到这个斗争中来。再考虑到彭苦尽老爷子那嫉恶如仇的性格,他肯定会强力支持汤焱……
嘿嘿,到时候,那就是一场乱仗,闹不好都会影响到中央的重新洗牌。几大各自拥有政治局常委的家族短兵相接,那是好玩的事情么?而这一切,如果汤焱真的对那家人动了手,是绝对会被提前引爆明朗化的,这个责任,这种由一时的血勇导致的蝴蝶效应,这种可以被预见以及计算出来的后果,谁都担不起。
“汤焱,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但是绝不是现在,也绝不是用你的解决方式。”魏凯丰极其慎重的斟酌了词句,希望可以说服汤焱。
可是汤焱根本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道:“你觉得我会用什么解决方式?”
魏凯丰一翻白眼,心道你还不就是仗着你武力值在国内绝对可以算是数一数二了?
可是这话不敢说啊,说出来汤焱这种年纪,血气方刚的闹不好就一条道走到黑了,魏凯丰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说道:“不管你采取什么方式,只要是个人行为,都会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在这件事上,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我们魏家是和庚家走在一条线上的,所以,当舒庆明将一切都交代出来,我们两家人也会要那家人给出一个解释……”
汤焱再度轻蔑的笑道:“解释个屁!马勒戈壁的,不就是逼迫他们让出一些政治利益么?你们这帮当官当得迷了心窍的货色,还特么能要什么狗屁解释。我说你们当了这么大的官,整天价的不想着帮老百姓多做点儿事实,就想着怎么捞权捞钱,怎么搞政治斗争,怎么逼着自己的政治对手让出政治利益,你们还是人么?!当年的军人流血流汗打下来这均价两万多一平米的江山,就是让你们这些人来玩弄权术的么?”
魏凯丰只觉得耳中仿佛金铁交鸣,其实这些话他也未必少听了,只是,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有些振聋发聩的感觉。
“汤焱……我……其实并不是你想的这样!”
“少他妈废话,老子再问一遍,你是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