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来的仆人听了吩咐,立刻将抬来的大礼盒打开,什么是喜糖,那个叫喜饼,统统不要钱似得发将下去,宋大官人见了这等场面,登时感觉自己的女婿,在街坊邻居面前给自己涨了大大的颜面,是以也没叫人将门把持的那么严。
这一下金风白见有机可乘,大叫一声:“兄弟们,随我冲进去,将我妻金宋氏,抢出来啊!”大伙随着他一喊,地动山摇似的闯进了大门,一路之上,碎银、喜糖开道,直杀的丫鬟、婆子、仆人、小厮眉开眼笑,哇哇大叫,势如破竹一般进入了后院,金风白直接闯进了小姐的闺房,剩下的在两旁列队站好。
八抬大轿也被抬进了院子,没一刻,金风白牵着红绸子做的红线,宋小姐被他领着上了大花轿,因为两家本就不远,是以倒也没寻常姑娘家出嫁那样难舍难分。
接回了新娘子,前来参加婚宴的众江湖客,和街坊四邻,被分成了两个院子,好在金风白家境殷实,这一贴堂也够大,要不然还真做不开这些人。
金风白特意抽空过来跟谢孤鸿见了礼,这中原八义之间的交情确实极深,可谓同气连枝一般,而谢孤鸿正准备给张承勋散功疗伤,是以不能参加他的喜宴。两个人也是极尽客气,而谢孤鸿就是这样的人,你跟我客气,那我比你还客气,你对我够义气,那我比你还要够意思。
是以两个人在张承勋面前也根本不必太过于见外,而张承勋现下是白驼山的记名弟子,两个人论起来,金风白这面便也是一口一个谢大哥的叫着,尊重的很。
待金风白去前院,拜堂成亲,招待客人后,谢孤鸿道:“易二哥,还劳烦兄弟们在门口帮我护法,我现下便给承勋贤弟散功疗伤。”易瞎子等人满口答应,直接便走出了门口站定,那架势都赶上门神了。
谢孤鸿转身来到塌前,扶着张承勋说道:“贤弟,你且盘膝坐好,心神莫要妄动,稍后我帮你散功时,你定然会感觉周身疼痛不止,但你要挺住,不可前功尽弃。”
张承勋慢慢起身,盘膝坐在榻上,说道:“大哥放手施为便是,小弟省的。”说着,闭上了眼睛。
谢孤鸿见他神情坚定,依然站在地上,说道:“好,那为兄便开始了。”说着话,他左掌猛地击在张承勋肩头,可这一掌的劲力虽然迅猛,但十分柔和,张承勋浑没觉得疼痛,只感觉头脑眩晕,已然转了一圈,背心朝着谢孤鸿了。
谢孤鸿下手极快,左手猛地点在了他后背上方风门穴,跟着便抬手再次击在张承勋肩上,对方身体调转,右手跟着探出,点在了他小腹四满穴上,复又成掌击打张承勋肩头,使得他周身掉转,如此循环往复,张承勋每掉转一周身,便被他点住一处穴道,待谢孤鸿封住了对方气海周围四穴,便不再掉转他的身子,直接右掌掌心按在了方才点过的背后风门穴上,暗较内力透穴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