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深夜时分,云峰的房间中总会极其怪异,散发出的气息yin冷暴戾,冷的令人无法呼吸。就好似一头孤狼,充满了嗜血的yu望。
最初李辉还充满了好奇,但是在有过一次终生难忘的经历后,云峰的房间半夜12点后就彻底成为了禁区。
记得和云峰合租一个多月后,因为自己有些感冒发烧,半夜全身滚烫的如同火炉,煎熬不住的他迷迷糊糊地冲进了云峰房间,想要点感冒药。
他刚推开卧室的门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暴虐而充满杀机的气息锁定。
随后便看到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那双猩红的眼,已经不再属于人类范畴!
不知是因为被烧得有些神志不清,还是云峰房间散发出的气息早就在他心里留下了yin影。那一刻张浩分明看到了一片血海。
血海?夸张?不,绝没有半点夸张,张浩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被无边的血海所淹没,仅仅是浓烈的杀意和暴虐,就险些将他的灵魂吞没。
当时的李辉吓得浑身哆嗦,当即就吓得瘫软在地,地上流了一滩尿液···
似乎李辉惊恐的喊叫惊醒了云峰,云峰双眼一闭再次睁开时,竟然一片清明。血海和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云峰扶起的李辉错愕的挠起了头,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时的云峰似乎也一无所知,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
受了如此惊吓后,李辉指着云峰的鼻子跳着脚大骂,胸口的闷气是出了,不过被吓得闹裤子的事实也没能遮掩住,从此多了一个绰号,“胆小鬼”。
俗话说有得有失,张浩虽然被吓得亡魂大冒,却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被这么一吓,浑身被冷汗打湿,原本因为发烧引起的全身滚烫口干舌燥,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三十九度的高烧,竟然不药而愈···
经历了这次恐怖事件后,李辉彻底学乖了,事后还勒索了云峰好几顿大餐作为心理创伤补偿费。
他也曾有过搬回涵洞去住的念头,不过一想到这里能体验“欠债是大爷”的滋味,更多的是舍不得云峰这个朋友,担心他一个人住会突然暴走,他犹豫再三后一狠心直接把搬走的念头彻底丢弃。
虽然云峰从来都是恶语相向,但是李辉能清晰的感觉到其中某种温情在涌动。
这两人实在是一对“奇葩”,以一种他人无法体验的方式关心着对方。
教完了鹦鹉骂人功课的云峰,随便洗了把脸迷迷糊糊冲进了厨房,将最大号电饭煲中的剩米饭盛出,做起了蛋炒饭。
做饭是他这三个月来另一项重大收获,不过貌似除了会做蛋炒饭外,也仅仅会炒鸡蛋罢了。
虽说如今的胃口已大不如在牛肉面馆时那般生猛,不过明显远超常人,他盛饭的家伙就是最好的证明。
别人吃饭用碗,这货直接用的是小盆,远超正常人好几个档次。
吃饱了肚子,云峰惬意的斜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一边拿着面巾纸一边随手拿起了糖果盒。
“混蛋,李辉你个混蛋又偷吃我的巧克力。零食钱一定要分摊才行···”
骂了几句无良的“家贼”后,他调开了电视频道满怀期待的看向了电视。
“死了,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能死啊。编剧你就是个变态,看不得人过好ri子啊···”
此时的云峰坐直了身子,一边拿着面巾纸擦着被李辉称作“鳄鱼的眼泪”的液体,一边开始了暴食巧克力···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逝,从电视剧中挣脱出来的云峰看了看挂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心荡漾泡妞去了吧。”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云峰随手cao起电话开了口。
“李辉,小心你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混蛋,你个银发的混蛋,老子终于找到你了,要想保住李辉的命,就赶紧把偷老子的钱成倍带来。只给你一个小时,带上钱来昆丁区青柳巷的夜来香夜总会赎人,晚来一分钟我剁他一根手指头。”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云峰耳边炸响,震得云峰下意识地将听筒拿远。
“云峰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你个混蛋赶紧来救我,我要被打死了··”
李辉虚弱带满惊恐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
“偷钱?不会是那两个倒霉蛋老大找上门了吧。娘滴,我早就调查过了,这些钱都是敲诈勒索来的不义之财,劫这样的钱财救济一下我这个穷光蛋那才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云峰掏了掏被震得很不舒服的耳朵,麻利的换了身运动装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