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脸色惨白:“好的。我知道了。”
林楚乔看着她万念俱灰的样子,眼底掠过不忍,不过他还是狠狠心加上最后一句:“沫沫,你和大哥不合适!以后就算没有薇薇安,也许也会因为别的事……”
“我知道了……别说了。”苏沫仓皇地下车,飞快向别墅中走去。
她不想再听“不合适”这一句,就像是已经给她和他之间彻底判了死刑,再也没有一点希望的微光。
“沫沫!”林楚乔从身后追来,盯着苏沫通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有自己的未来。不要因为他而浪费了你的潜力和天赋!沫沫,当你最终成功的时候,也许你就会释怀他曾经抛弃你的痛苦了。”
苏沫久久盯着眼前的林楚乔,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哭了:“可是我的心真的很痛。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我想要见他,可是见了他心里还是痛。我不想要见他,他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每天我告诉我自己,不要再想,可是每天都会不知不觉想起他。……”
这样的痛苦无穷无尽,反反复复折磨着她。像是命运之神在狞笑着看着她的痛苦,没有一刻想要放过她!
她放肆的哭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林楚乔抱紧她,喃喃低声安慰:“好,我都知道。沫沫,哭吧!好好哭一场,明天就一切都好了!沫沫,你不是没有人要的女孩。你是我最想要看见的星光。沫沫……你一定会好好的!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
不眠夜对谁都一样。
漆黑的书房中,他慢慢摸到了漂亮的酒柜,轻轻按下柜子上的一个按钮,酒柜中柔和的灯亮起,每一瓶酒在灯下泛着经久岁月沉淀下来的奢华。
他挑了一瓶,打开。
琥珀色的液体泛着浓烈馥郁的酒香,缓缓倒入玻璃杯中。修长白皙的的手指轻轻转动手中的杯子,像是在鉴赏这酒水会带来的美妙,亦或是什么都不想。
他喝酒很慢,到了最后却飞快一口饮尽。
浓烈的酒水入喉,像是一把火从腹中燃烧。
可是他不停,一口一口,抿尽了一杯杯烈酒。酒精在身体中沸腾,压抑了心底那一股左冲右突的狂躁愤怒,可是因为身体的绵软,那一股躁动越发不可控制。
“哗啦”一声巨响,他狠狠扫落桌上的酒瓶和杯子。他收势不住,跌在了地上,碎玻璃扎入手掌,疼痛和血带来身体的一种刺激与解脱,他狠狠捏着碎玻璃,清亮的眸色没有一丝痛楚,仿佛只有这样才是他身体中那一股狂怒的出路。
书房的门不知什么悄然打开。一道人影站在门外。
“没有用的。楚生,你自残不能减轻你的病,只会把这一份狂躁的痛苦压抑在心中。”门口传来一声优雅却冰冷的声音:“大量酗酒只会破坏你的自控力,还会染上酒瘾。”
他抬头,冷冷丢掉手中的玻璃碎片,站起身。
“安,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他淡漠地问,仿佛刚才狼狈跌在地上,自伤自残的人不是他。
站在门口的是薇薇安。她轻抚隆起的小腹,忽然古怪一笑:“楚生,其实你的病又要发作了是吗?”
林楚生眸中一紧,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冰冷:“你都知道?”
薇薇安轻声一叹:“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忘了,我是你曾经心厉治大夫。”她的声音悠远而冰冷:“从美国回来后,你一定想尽办法控制你的病情,是吗?你是不是有一度病情好转,甚至可以跟那个女孩订婚结婚?”
她的声音中带着隐秘的快意:“那个女孩子竟然没有因为你的病而吓退,反而让你渐渐好转。我真的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林楚生慢慢捏紧了手掌,血点点滴滴滴落。
薇薇安慢慢走近,借着窗外的微光,她看着那张英俊得可以令每个女人都甘心沉沦的俊颜,笑了:“楚生,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男人。所以这一次的孩子,不要伤害他好吗?我想要把他生下来,不要再像上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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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七千字。稍后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