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云姨不是那个意思。”苏沫急忙解释:“她只是想让我过得平静又安全。”
“那还不是一样!”慕言司毫不领情,抓起她的胳膊向外走去,声音冷得像是寒冰:“有机会你一定要告诉那些自以为是能保护你的人。告诉他们,晚了,你南宫沫注定要和我纠缠不清!”
他说着把苏沫塞入车子,呼啸离去妲。
苏沫的头重重撞上了车厢。慕言司冷然坐在她的身边,看都不看她一眼禾。
苏沫只得默默坐好。车厢中的气氛压抑得像是一场狂风暴雨欲来。苏沫没想到他竟然对方云的几句话大动肝火。难道说……他真的很在意这个?
车子在无声地行进着。慕言司冷冷用法语与英语轮番打电话吩咐什么。苏沫听不懂他飞快的语速,但是却能听出他口气的冰冷与恶劣。
终于她抓住了间隙,急忙问道:“慕先生,你……千万不要因为云姨的话生气。你也不要迁怒生死门!”
慕言司一听,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迁怒生死门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苏沫看着他眼底的怒意不由心中咯噔一声。
果然,被她猜到了。
慕言司的自尊十分敏感,方云无心中说出的那一句刚好踩到了他的痛处。这下尼古拉还没解决,慕言司与生死门居然又要敌对上。
她想也不想扑上前,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咬牙说:“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尼古拉,我不许你伤害方姨他们!”
慕言司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闪烁着冷酷的寒意:“不许?!南宫沫,你别忘了你还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苏沫被他一甩,跌在了一旁,车子驶离了舞会场所。苏沫看着黑沉沉的夜,生平第一次觉得孤立无援,绝望无比……
……
车子缓缓驶入一处欧洲城堡中,这城堡在城市郊区,白天里风景优美,与相邻的城堡一起是当地有名的度假胜地。但是夜晚看起来就显得十分荒凉,像是鬼片中中时常所见的高大黝黑的城堡,哪怕亮了无数盏灯光都无法驱散几百年沉积下来的阴森。风声吹过,鬼气森森。
苏沫下了车,被慕言司冷冷拉着走进城堡大门。
他身材高大修长,双腿一迈就是苏沫两步。苏沫被晚礼服扯着脚,跟得辛苦无比。
终于上了楼,他将她推入房间,便径直在更衣室冷着脸换衣服。
苏沫揉着手腕的疼痛,看着他脱下燕尾服,不由心惊:“你你……你干什么?”
慕言司不回头,对着镜子中的苏沫冷冷一笑:“换衣服,还能干嘛?”
苏沫惊得几乎要跳起来。这几天幕言司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他对她彬彬有礼就像是欧洲的特产——绅士,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但是今天他居然又向她露出恶劣的一面。
“你……你不是有房间吗?”苏沫紧张地看着他。
慕言司已经脱下外衣,随手挑了一件黑色的绸缎睡衣,冷然回头:“这就是我的房间,再说我们过不久就要举行婚礼了,早一天同床共枕不是很好吗?”
苏沫看着他眼底的邪妄笑意,又惊又怒。
她上前看着他,怒道:“慕言司,你不守信用!”
“不守信用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慕言司冷冷逼近她:“生死门那些人本不该出现的!他们一出现,我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你以为尼古拉是傻子吗?如果他们发现生死门的人出现,你以为他会这么傻也跟着出现吗?”
苏沫头疼地看着他:“我根本不知道云姨会这个时候来找我。他们跟我没有关系。”
慕言司冷哼一声:“你最好说的是真话。不然激怒我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苏沫昂起头,针锋相对:“不然怎么样?你想要怎么样?!像你这种不懂得尊重人也不懂尊重别人生命的人,是不是又想要折磨我?!”
房间中两人大眼瞪小眼。慕言司脸色一沉,眼微眯正想要给眼前这不知死活敢和他顶撞的小女人一个教训时,却看见她双目炯炯,大而明亮。
她居然不怕他?!
他的气忽然消了,忍不住笑了。
苏沫正又气又恼正准备和他大吵一架,却发现慕言司居然笑了。
有没有搞错?!
苏沫闷闷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自量力!”慕言司懒洋洋地系上睡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沫,“你要知道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推倒。南宫沫,你能好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的慈悲心肠!”
苏沫被他的一番狂妄的话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言司已经越过她,丢下一句话:“我累了,要洗澡。你去给我放洗澡水!”
苏沫恼火道:“我又不是你的佣人!你的城堡中有游泳池、SPA水疗、土耳其浴……七七八八一大堆,你非要我给你放洗澡水?!”
“你当然不是我的佣人,但是你是我的未婚妻。”慕言司靠在床头,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看着她:“去!妻子给丈夫放洗澡水是一种爱的表现。”
他说着又说了一句什么。苏沫听着像是意大利语。虽然听不懂,但是由着他悦耳的嗓音说出来有一种令人沉迷的魅力。
苏沫看着他暧昧的眼神,在心里低低骂了一句,只得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洗澡水放好了,慕言司满意地进去洗澡了。苏沫趁机急忙躲入了客房中,把门紧紧反锁再也不肯出来。
慕言司洗澡完出来一看,卧房中空荡荡的。他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