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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姬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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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州火雷原茫茫天地间只有长草和青天。一个人坐在长草和青天间。

火红的卷毛狮子马在他背后啃食着嫩草“火云”是它的名字。火云很焦躁它是一匹战马野马炽热的血液使它无限地向往奔驰同样也渴望奔驰的时候有那无敌的勇士在它背上挥舞雪亮的战刀。可是它陪着主人已经在火雷原上默默地站了一个月。

马颈下的蛮族武士眺望着远方崔巍的太华山在草原的尽头。太华山后是大海大海之后又是6地6地上四处都是淡青色的贫瘠土壤土壤上空永远是淡淡的云天。那里是中州遥远的中州一个让他缅怀的地方。

“秋风起了。”战士抚摸着凑到他脸旁的火云。

远远的有人走来黑色的斗篷包裹着身体和面孔。远来的人从天地间的一个小黑点渐渐变成了战士面前修长的黑色身影面纱遮住了他的面孔只留下一对闪亮的眼睛。

战士没有起身来客也不说话他们彼此凝视着面前曾经熟悉的眼睛。

“路不好走么?听说燮朝又在封锁海岸征收军税了。”蛮族战士说。

很古怪的虽然有着蛮族典型的贲突肌肉和蜷曲的褐色长战士却有一张极其柔和的脸甚至可以说有些孱弱。他的温和也使后世的史学家深深怀疑他狂战士的身份而在荒诞不经的演义小说中他甚至被绘制成观看星图的星相者。也只有亲身和他一起战斗过的武士们才会明白这个病弱的身体中蕴藏着何种力量成为他的敌人有多么可怕。

“很快他就不会再缺乏军费了。宛州的商会也已经宣布效忠于燮朝”来客说“一个月的屠杀让他们明白了燮王的意志。”

“燮王?”战士嘴角拉出的笑意有些古怪。

“找到了么?”

“不能算找到了可是有人在宛州看见过他。我并不知道他在谁的手中不过商会的人应该知道他的价值。他还在宛州等出价最高的买主。”

“是么?”来客低声说“那我要去宛州了。”

“这么走了么?”战士站了起来“我已经等了你一个月。”

“回去吧这样的天气对你的身体不好。”

冷风灌进了战士的嘴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泛起了病态的潮红。那阵可怕的咳嗽让人怀疑他要把肺咳了出来。来客转过了身似乎想靠近他不过最后还是留在了原地。

“拿着这个”战士把一张薄薄的金纸递给了来客“去找姜子桉。他是商会的领他有很多名字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他会帮助你。”

来客托在手中才现那是一张纯金打造的书页。

“是一份契约。我救过他一次他会竭尽所能地回报一次。但是只有一次。”

来客收起了契约低声说:“谢谢。”

“我们陌生了”战士说。

“为了你好就当没有见过我吧。我也不会再给你麻烦。”

来客转身走了黑袍在激烈的北风中呼啦啦地扬起。战士看见了黑袍下细而苍白的手腕还有手腕上一点伶仃的翠玉环。

好像整个大地都被震动了数百骑黑甲的铁马在蛮族骑兵的控制下向着那个孱弱的战士奔来。此时那个黑色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地平线上。

战士没有回头缓缓地握住了马背上的剑柄。他的剑藏在马鞍中只有那已经磨损的剑柄从陈旧的皮革中露了出来。

骑兵旋风一样扫荡整个草原而来数百匹烈马环绕着战士兜起了***。马背上矮小而精干的铁甲武士大吼着勒住了马匹他们乌黑的甲胄上装饰着豹子的皮毛胸前则有虎头图案的铁镜。那是蛮族最精锐的骑兵虎豹铁禁卫。

“大王!”为的骑士滚鞍下马依照蛮族的礼节半跪在那个战士的脚下。以他的身份原本不需要下跪蛮族也不崇尚烦琐的礼节。可是此时大王默默地握着剑柄的姿态使骑士们都很畏惧他们知道自己的到来激怒了大王。

“你们为什么会来?”

“尊母殿下已经传下了懿旨如果不在大王大婚日子前把大王请回中帐所有虎豹铁禁卫斩不留。”

“那你们就回去让我母亲砍下你们的头!”

“是!”

仅仅是一瞬间的犹豫随后骑兵们真的跳上了战马准备离去。整个衮冀二州只有他敢这么说不是因为他是大王而是因为他是最武勇的狂战士。骑兵们知道如果他真的愤怒他甚至会在当场斩下所有人的头颅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生过。与其如此不如回去复命给王母。

“算了”纷乱的马蹄声中战士忽然招了招手“算了。”

骑兵们看见他的手离开了剑柄然后他跳上了火云。战士抖动缰绳火云缓步走到了马群的前方战马们也畏惧那匹马王的威严没有一匹马敢越它的头。

“你们没有做错”战士的声音很温和“错的是我。”

最后一次他回头看遥远的地平线那个熟悉的背影已经不在那里。

“大婚吧总要大婚的”战士说。

“那就大婚吧!”他忽然像狂龙那样咆哮起来火云在他的咆哮声中无比振奋。战士纵马狂歌奔驰在浩荡的秋原上身后是无敌天下的忠诚武士。

这一曲狂歌终止在七年之后。当力量再也无法支持病体的时候北国青阳的开国之主吕归尘终于在一场恶战中摔下了火云倒在尘埃里。他一生南征北讨的显赫战功帮他赢得了蛮族最高的荣誉:谥号昭武——青阳昭武公吕归尘。

可是当臣子们按照蛮族的旧俗把这个谥号告诉垂危的吕归尘自己的时候他竟然只是笑了笑似乎在嘲笑什么。

“我昭武的理想已经留在了七年前的火雷原上。”

后世没有一个史学家可以解释吕归尘最后的遗言。

羽人默默地整理着自己雪白的长头已经满是污垢很多天没有水可以洗了。有限的水只能用于解渴监牢里甚至一滴唾液都是宝贵的。他刚刚用一盆清水洗净了自己的头那是让他祷告用的圣水。他没有祷告他知道他所信仰的南斗光辉很弱除了漆黑的夜是不可能看见的。

蛮族的铜盔武士同样留着满是污垢的长不过是褐色的。他没有洗头他也没有祷告他喝光了圣水坐在那里扳着自己的战斧仰望顶梁。他的北斗在极阴的白天还是可以看见的他没有祷告是因为他觉得北斗已经背弃了他。

“开始吧!战胜的人就自由了!”仲裁是一个人族的老武士他身上只裹着一匹白布象征着没有任何牵挂的公平。

看客们振奋起来疯狂的挥舞着胳膊叫嚣。他们刚刚下了赌注在这两个斗士的身上有人喜欢敏捷的羽人战士有人相信铜盔武士的耐力和爆力才是胜利的关键。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看客中同样有羽人有蛮族可是他们下注却基本上脱离了自己的种族。

这里是宛州混杂的自由的宛州肥沃的土地轻易养活了所有的人四通八达的航线上无数的大海船来往。繁荣的商业和随处可见的酒馆青楼让享乐成了唯一的目的到达这里的人不再讲究彼此种族的差异他们被一种极自由的风气迅地同化着只希望声色犬马地享受几十年的人生。

“宛州人是不属于人、羽、鳞、魅、蛮五族的”燮的国君姬野在半年前的大屠杀前对自己的战士说“不用手软杀了他们他们的女人和财宝都属于你们!”

即使持续十日的大屠杀宛州依然在半年后恢复了生机。已经厌倦了青楼女子丰腴的身体和浓香的竹叶青酒宛州的富豪们开始悄悄地从监牢里购买战俘来欣赏血淋淋的杀戮。虽然这都是非法的但是在商会的纵容下燮国所设立的官府并没有心情关心这些战俘的生死。

羽人战士抓起了他的长枪铜盔武士则把蛮族二十四斤的轩辕战斧提到了胸前。

“过来!”铜盔武士使用了经典的叫嚣战略去挑逗敌人“过来让我杀了你!”

羽人出乎预料的平静这个精通智慧术的种族中即使战士也是冷静而聪敏的。“谢谢你”羽人说“谢谢你救我。”

“救你?”

“我被俘虏后断了双腿送到宛州监牢的第一天其他人都抢我的食物是你帮我打了别的囚犯。否则我已经饿死了我记得你脸上的刀疤。”

“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蛮族战士烦躁了吼叫对方的冷静开始让他自己失去耐心了。

“我会全力战斗的”羽人说“我听说你们蛮族的武士都把战斗的公平看得比生命更重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帮助。”

“杀啊!”再也无法忍受的蛮族武士踏着擂台的地板出咚咚的巨响。

他必须攻击在自己的斗志没有衰退前蛮族武士知道斗志对自己何等重要拖延时间会使他更加接近死亡。

台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看客中的行家也添油加醋地品评着各族武士。

“这一场应该押蛮族”长了一张尖削面孔的油铺老板操着他介乎男女间的嗓子“蛮族的战斧一下就可以劈断捆在一起的五枝长枪这个蛮族战士看起来又特别的有力你们看他背后的肌肉颜色褐应该是出生在衮州最北的蛮族部落里最纯正的蛮族。”

“不一定”贵公子冷笑着“注意那个羽人的头纯白的。这是羽族中王室近亲才有的颜色他应该是羽族中王室的旁支说不定受过鹤雪团的战术训练。”

“鹤雪团?真的有这个军团么公子?”旁边燃香来驱除血腥味的侍从也凑了上来。

“即使有至少这个战士不像是会飞的样子。”油铺老板反驳着。

“即使不会飞敏捷的战术也是最致命的”贵公子很不屑于商人的浅见“看看结果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楼上雅座被珠帘遮挡着里面一个肥头大耳又身材短小的年轻人平静地坐在那里剥一只宛州特产的蜜桔。擂台在酒楼的地下周围有十多间华贵的雅阁。

年轻人一边把剥出来的橘子喂进膝盖上绝色佳人的小嘴里一边一口一口地吃着女子剥出来喂他的橘子。也只有实在闲得无聊的豪门子弟才会想到这样无聊透顶的办法打时间。

“以公子的慧眼这一场谁能取胜?”管家小心地拍马。

“羽人已经赢了”胖公子笑着说“现在外面的人应该可以看见北斗的光辉。那个蛮族战士不向可以看得见的北斗祷告他已经丧失了信仰和活下去的决心。”

他的话音落铜盔武士全力向羽人冲了过去战斧带着全部力量砸了下去即使不用刃口杀敌这种狂暴的力量也可以摧毁那个纤细的羽人武士。押了铜盔武士的人兴奋地站了起来这样罕见的力量分明证明了他们的眼光。

只是一刹那短得无法衡量的一刹那一道雪亮的银光在擂台上擦过。兴奋的欢呼声忽然停息好像所有人都被掐住了喉咙。

“返身枪”雅阁里的胖公子笑着指点“果然是受过鹤雪团的训练。”

“公子眼光果然犀利。”他膝盖上的美人吃吃笑着讨好他。

“不犀利怎么赚得到钱来养你?”胖公子嘻嘻笑着去捏她粉嫩的脸蛋。

羽人的枪插在铜盔武士的胸膛里轩辕战斧落在了地上。羽人松开枪柄后退了几步。

“我是不是做错了?”羽人低声说“我曾经想我可以舍弃生命去感谢你可我为什么要杀你?”

“很好的枪术”蛮族战士奋力坐在了地下来防止自己跪倒“你已经尊重我们铜盔武士的传统了不应该道歉。”

“我能为你做什么么?”

“回你自己的家吧”蛮族战士说“我已经没有自己的家了不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蛮族武士仰天栽倒在擂台上随着他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擂台羽人自由了。

没有一丝欣喜的表情羽人抱起铜盔武士矮小却魁梧的身躯。那个纤细的羽人竟然想抱着铜盔武士一起走下擂台。作为仲裁的人族老武士似乎有些不忍他扯下身上一段白布扔到羽人怀里。羽人默默地点头致谢用白布扎起了蛮族武士流血的伤口。只是为了照顾蛮族的传统不同于羽人认为精神才是生命的基础蛮族人为血液才是最重要的。

一枝羽箭破空而来一直穿透了羽人的胸膛雪白的箭羽被热血染红竟是羽人族自己的武器。羽人摇晃了一下和怀里的蛮族武士一起摔倒在擂台的台阶上。

“我买了他!”刚才的油铺老板愤怒把金锭砸在了台案上“我买他我杀他谁也不要管!”

下了大赌注的老板输得暴跳如雷命令护卫自己的战士下了毒手。他身后持长弓的羽人战士默默地收回了弓箭对血泊中的族人丝毫不感兴趣。

“赶他出去”雅阁里的公子有些愤怒了“不要让这种人坏了规矩。”

“可是公子”管家犹豫着“那是全宛州油业的……”

“我说赶他出去。”

“是!公子。”

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老板被管家派来的人吓得呆了丝毫不敢反驳带着自己的护卫直趋隐蔽在石墙上的出口。

雅阁里那公子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却忽然看见***的阴暗中一个全身黑袍的修长身影和老板擦肩而过。似乎有一道隐约的银光在他和老板之间闪烁可是胖公子根本看不清楚老板贴身的羽人护卫也没有察觉任何异样。然后那个黑袍的人走了过去老板却停在了那里。

“管家!”胖公子的声音凛然“快带几个人不要惊动周围把公羊君送到外面去!”

公羊是油铺老板的姓氏这也是胖公子第一次如此称呼他仅仅出于对亡灵的尊重。大片的血花已经从老板胸口的伤口里喷了出去他呆呆地甚至无法出声跪倒在黑暗里然后整个地趴在了地下。

他的死绝对没有铜盔武士那样庄严。

悄无声息地老板的尸体被人架出了地下的斗场。胖公子的管家脸色惊恐地走进了雅阁:“公子有人把这个送来了。”

一页纯金打造的书页落在了胖公子手中胖公子默默地凝视它却似乎并不惊讶。

“要要草虫啼啼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辍辍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轻声念完了书页上的一段小诗胖公子点了点头:“这一页《召南·草虫》是我送给他的是他送给你的么?”

那个***影子里的黑袍来客已经站在了珠帘的外面只是没有进来的意思。

“谁能从他的手里抢走东西呢?”来客说。

“你”胖公子微笑“你不但可以从他手里抢走东西你连他自己都可以抢走。”

“姜子桉?”

“那不重要”胖公子笑道“你知道我有很多的名字。”

“我要找一件东西就在宛州你应该能做到。”

“一柄短剑么?”姜子桉推开身边的美人缓步接近了珠帘“魂剑影鳞?”

“我要影鳞的下落。”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让我看一眼你的脸我就直接把影鳞送到你手上。”姜子桉笑着。

“我只要他的下落。”

“可惜”姜子桉惋惜地说“我一直很希望看见你的容貌。”

一纸秋云笺从珠帘中递了出来来客看也不看就收进了怀里。没有一丝的风声也看不见动作下一个时刻她已经走在了雅阁的远处。

娇柔的美人看着姜子桉静静地站在那里急忙上去抚摸着他的胸口讨好。可平素温和的公子竟然用力摔开了她的胳膊独自走出了雅阁。即使说娇生惯养公子的力量也显得太小了些美人却吓白了脸色老管家急忙追了上去。

阴暗的密室中姜子桉坐在考究的楠木几子上面前是一盆清水。

水面微微波动一个古怪的声音不知道从房间的哪个角落里响了起来好像回荡在一个铜铁的腔中。

“不要把这张面孔对着我我有些不习惯。”

姜子桉在清水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对面却似乎能看得清清楚楚。姜子桉默默地解开了头顶的髻披散头从头的缝隙中扯下了面具又把加塞了丝绵垫子的衣服抛在了地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中衣。现在他不是一个胖胖矮矮的公子他有一张清秀带点孩子气的脸身材竟然也是很消瘦的。

“你见过她了?”水镜对面的人问。

“见过了。”

“你帮她找到了影鳞么?”

“没找到。”

“为什么?”

“吕归尘只有一片书页我只能帮她一次我告诉了她影鳞的下落已经不欠吕归尘什么了。”

“可是你帮过吕归尘很多次吕归尘始终只有一片书页。”

“那是我自己高兴”姜子桉拧过头去不看水镜“帮她只能帮一次吕归尘自己也应该知道。”

“只有下落?那影鳞在谁的手中?”

“反正已经是无用的消息了在一个魅的手里他想卖一笔好价钱。”

沉默了一会另一方的人说:“可是她却没有钱。”

“我不管!”姜子桉忽然喊了起来“她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你帮她拿到影鳞我会补偿你。否则她不会吝惜武力的。”

“那让她杀了那个魅!我不要你的补偿她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了。”

“宛州现在都是燮朝的军队如果她因为杀了魅而暴露身份”那人说得很平静“我会永远地和你为敌。你应该清楚我们只是伙伴我和吕归尘不同。与你为敌我可能会杀了你。”

姜子桉愣住了然后他一把推翻了水盆:“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样?”

空荡荡的院落中只有冷月、清风和墙角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人佝偻着背穿着不辨颜色的袍子坐在那里头上搭着他的软帽。

黑袍的来客悄悄走进了院落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畏惧他身上的某种力量被那个驼背人吸引来的蜘蛛、蝎子和蛇远远地离开了桌子周围那个驼背的人似乎也有一丝不安。

来客把那张秋云笺放在了桌子上卖主污垢的袍子里探出一只鸡爪一样的手把信笺抽了过去。卖主摘下了头上的软帽一张扭曲破碎的土灰色面孔显露在月光下。他是一个魅却是最低等的魅族。这种从动物甚至散逸的精神体中升华而成的灵魂会凝聚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他们通常都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把自己凝聚得美丽或者英俊比如娇艳的狐魅。这种丑陋的魅族都是因为精神的力量不够强大在凝聚中失败的结果。可是他们又缺乏足够的力量重新再造身体于是只能忍受这张可怖的面孔而通过赚钱去弥补自己的失落。

“商会的领?”魅难听地说“那好吧我相信你你要什么?封印了魂武王灵魂的麝月之石带有破军之将徽记的铜脊剑或者南斗天机的宗卷?我只有这三样值钱的东西不过你应该知道它们的价值。”

“我要魂剑影鳞。”

魅有些诧异:“只是为了影鳞?不过是一把封印了暗杀者魂魄的短剑吧?难道你看不上我那些珍贵的宝物而只是为了一把普通的魂印剑?”

“我只要影鳞收回你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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