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一声西门师弟将西门庆叫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老贼当众戳穿了俺的身份也就罢了,这个师弟却是从何说起。童贯见他呆立在当场,微然一笑道:“西门师弟毋须过于谨慎,某家身边之人皆是亲信,绝对不会对外走漏了风声。”
西门庆闻言在马上一拱手:“草民并非担忧自身真名实姓之事,只是不知监军大人的这句师弟从何说起?”
“某家乃是蔡总理的门下,西门局长当年也受过蔡总理的提携,可以说是他老人家的半个门生,某家虚长你几岁,叫你一声师弟也在情理之中。”
西门庆正是要打着蔡京的旗号跟童贯攀上些瓜葛,此时见老贼竟然主动跟自己亲近,正中下怀,连忙赔笑道:“监军大人既然不嫌下官鄙陋,俺就斗胆称你一声师兄。”心中暗道,若是师尊得知自己认了个太监做师兄,是否会气得吐血,不过据说童贯老贼的修为以入圣域,按说也不算辱没了师门。
童贯见西门庆甚是识时务,对师兄弟之称一口应承下来,心中欢喜,叫西门庆进一步说话,与自己策马并肩而行。队伍转眼便行至长亭附近,黑水雇佣军们在副统领扈成的率领下,敲锣打鼓,夹道欢迎。童贯见之,心中甚是受用,西门庆连忙借机道:“监军大人一路辛苦,下官以在夏宋商的名义略备薄酒点心,在此地迎接使团,还请监军大人恩准众家兄弟在此稍作休整,稍后到兴庆府时也更为容光焕发,以彰显我大宋儿郎的英雄本色。”
童贯欣然应允,命令队伍停下休整,扈成等人忙不迭的用流动餐车为众人送上酒水茶点。西门庆也趁机好生的将童贯打量一番。但见这老贼看上去不过五十岁开外的样子,身材极为精壮魁梧,一张古铜色的面孔棱角分明,最神奇之处是这厮的下巴上竟然生有数十根浓黑的短须,实在是太监中的奇葩。
童贯似乎知道西门庆对自己颔下胡须好奇,却也丝毫没有动怒,反而面带得色道:“某家自从突破葵花宝典中的第九层心法,鼎炉内金丹初具,经脉中纯阳之气横溢,外貌也随即有了些变化。”
西门庆连忙赞叹师兄威武,心道这厮若是再修炼些时日可是会枯枝发新芽,鼓捣出来一个鸡.鸡再生术,到时候也不知道徽宗可是要将他再行回炉咔嚓一次。
黑水雇佣军中的那些前城管,有不少是先前混迹与京师的纨绔子弟,童贯对其中的几个家伙也颇有些印象,几个月不见,这些个狗少居然脱胎换骨,俨然一副训练有素、军纪严明的模样。童贯看在眼中,不由得由衷赞叹:“某家在汴京之时就听闻师弟年轻有为,实乃我大宋军旅的明日之花,今日一见,果然是治军有素。”
“师兄谬赞,俺手下这些兄弟,都是系出权贵名门,素质远非寻常屁民可比,稍加点拨,便可成材。”
两个人相谈甚欢,忽然见队伍后方跑来一匹桃红马,马上一个黄衫小厮,体态婀娜,齿白唇红,随身还带有阵阵暗香,显然是妙龄女子所装扮。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厮对着西门庆一拱手:“这位可是西门庆,西门大官人么?我家衙内叫小的来请你到车中叙话。”
西门庆闻言面带难色的看向童贯,童贯微微一笑道:“师弟但去无妨,高衙内乃是我朝青年才俊中的翘楚,你万万不要错过了向他讨教学习的机会。”
“如此说来俺少陪师兄,你我兄弟进城之后在多加亲近。”说罢西门庆随着那黄衫小厮直奔队伍后方而去。
高衙内在京城内一贯锦衣玉食,此次出使西夏任团副一职,自然是受不得马上的颠簸。为此高俅特意为自己的这个宝贝义子打造了一具车架,此车甚为宽敞奢华,驾车的乃是八匹纯种的契丹宝马,浑身雪白,不见半点杂色。
西门庆进到车内,只见车中一侧的软塌之上,正中一个年轻公子,身着蜀锦睡衣,衣襟半敞,露着一片雪白的胸腹,正侧卧在一名妖娆女子的腿上。他身后另一位美女正在给他按摩拿捏后背。以腿为枕的美女不时从身旁的琉璃盏中拿起去皮切好的水果喂在那公子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