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会搬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闻定山。他一直在努力劝说她搬过去同住,闻定山在兴城的时间这么久,当然有自己的房产,可闻清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天天对着他的。
或许是她最近的态度有转变,对公司的事比较上心,所以闻定山便自认为她已经软化下去。闻清每每想到这些就心如乱麻。
她内心深处依然抗拒闻定山,处处都不想顺着他,可他的身体状况又容不得她太忤逆。
然后她就想到了这……
闻清拿起手中的资料一页页翻看,那是调查廖正扬时,和廖敬清有关的部分。
其实一直以来廖敬清吸引她的都不只是不好掌控这一点,还有他对家庭的那份所谓“责任感”。
资料上显示,廖敬清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们是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的。他曾经为了廖正扬要放弃学业,可是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放弃学业的却变成了廖正扬自己,再后来廖正扬就变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成天惹是生非。
更多的内容就查不到了,但廖敬清这几年为了廖正扬付出的可不少,廖正扬不管闯了什么祸都是廖敬清帮他处理的。可想而知,像廖正扬和唐娜这种破事给他带来的麻烦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廖敬清对这样一个弟弟始终不离不弃?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任由弟弟胡作非为还一度忍让包容的。
闻清觉得,廖敬清有些地方和自己很相似,可有的地方又……
但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廖敬清又多了一个吸引她的地方。
她拿起手边的杯子想要喝水,这才记起搬来之后还没烧过开水,于是拿着资料一边走一边看,径直去了厨房。
这房子真的太久没人居住了,许多地方的开关和线路都老化严重,她只是想烧水喝点东西,结果也不知道碰了哪里,屋子里的灯闪了几下就猛地熄灭了。
一片黑暗中,闻清静默了几秒,她记得自己也还没来得及准备修理箱。
看来只能去找廖敬清了。
可结果她刚把门打开,就见自家门口一个漆黑的影子晃来晃去,大抵是猛然间看到冲击力太强,她差点将手里的手机拍过去。
幸好那影子很灵敏,稳稳地接住了她迎面挥过去的手。然后微微用力就将她扯进了怀里。
鼻间嗅到了那抹熟悉的淡淡地消毒水味。
他在她耳边说:“我。”
闻清静了一瞬,“你在我门口干嘛?”
随即她余光瞄到了廖敬清家的方向,那里同样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到。她猛然间意识到,这种老房子,他们三家应该是同一根线路——
下一秒,廖敬清的指尖忽然沿着她手腕慢慢上滑,干燥的指节磨砺着她的掌心,轻轻地、痒痒地,一路往上。随后落在了她的手机上。
他将她手机中的照明点亮,刺眼的光让两人都不自觉闭了下眼睛。
只听他说:“你刚才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干。”
廖敬清显然不相信,但或许也知道这里线路问题一直糟糕,便没再追问,而是微微抬起头看向总闸的位置。
他的手还在下意识抓着她的,闻清则捏着手机替他照明,可这样的姿势就仿佛一直依偎在他怀里。
她看着他被光线笼住的脸庞,五官的线条显得越发凌厉逼人,而不自觉皱起的眉头更添英气。
“等着,我去看看。”他对她说着,说话时带动喉结轻轻地滚动,白衬衫下裸-露出的那一块肌肤都显得性-感极了。
廖敬清原本握住她的手正准备松开,可很快闻清忽然反手将手机牢牢盖住,所有光线都被她的掌心给遮挡严实了。原本那一方小小的余光忽然消失不见,一切再度陷入了黑暗中。
闻清勾住他的脖子,垫了垫脚,然后在他唇边停了下来。
她轻轻地说:“廖敬清,我们接吻吧。”
***
廖敬清的沉默和黑暗一样无边无际,闻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人谁也没动。
倒是对面阿婆的门忽然也打开了。阿婆腿脚不便,只是站在门内喊了声廖敬清的名字。
廖敬清应了一声,光听声音依旧是不畏不怒的,再正经不过。
阿婆松了口气,“你在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当心点啊。”
说完老人家又重新关住了门,显然对廖敬清百分百信任。
一片静谧之中,只剩闻清和廖敬清呼吸相闻。
闻清勾着他的脖颈,脸贴在他硬朗的胸口嗤嗤笑了一声,像是觉得有趣极了。随后便踮着脚将他吻住了。
这是不同于上次的一个吻,没有轻轻触碰,也不再是浅尝辄止,闻清吮着他燥热的唇,将自己小小的舌尖也一并探了进去。
黑暗最能诱-惑出人心底最深层的欲-望和罪恶,廖敬清的回应让闻清有些惊讶。他比她想象的要强势的多,将她压在身后的墙壁上几乎动弹不得。
“记好了,是你招我的。”他掐着她的腰,哑声说着,继而低头含住她的唇,那气势像是要吞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