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足道人的鸡足功的确够快,够狠,够硬。一个破绽出现,对方来不及把握,便已经被鸡足道人的下一招所弥补。而即使能够捉到鸡足道人的破绽,他精钢一般的爪子已经在对方的兵刃之上轻而易举的开上一个致命的口子。
但下一刻,寒芒闪过,一直不出鞘的长剑,在出鞘的一颗,最是可怕。因为谁也不知,在出鞘之前,他已经经历了多少日月的演练,多少日月的等待。
快,快到鸡足道人感觉到天地之间的一切,在西门吹雪的一剑之下都已经变得很慢很慢。
鸡足道人自然不是一般人,随着他内力的内劲疯狂的运转起来。他的手忽然动了,与西门吹雪的长剑一般,看起来都很慢。就好像,那种慢慢挪过来的样子一般。
足以切断金铁的指甲,足以拗断精钢的指头,从六个不同的方向而来,紧紧的将西门吹雪的长剑夹住。
只可惜,能够夹住,并不代表能够挡住。剧烈的摩擦,仿佛飞涌散乱的火花,长剑之上不断传来的震动与嘶鸣使得鸡足道人脸上神色越来越紧,而西门吹雪的脸上则永远是不变的淡然和冷漠。
“好一个西门吹雪,恐怕鸡足道人很难离开这里了!”
“未必!”
邀月和怜星的话音刚刚落下,西门吹雪的这一剑已经收了回来。
长剑拔出来的时候,剑尖还带着血。西门吹雪轻轻的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下他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但双冷漠的眼睛却己在发着野狼一般择人而噬的光芒。
他的右手小臂之上已经多出了一朵花儿,鲜红,妖艳,那是红色的血与白色的衣袖共同交织生成的。
西门吹雪居然受伤了,无论是西门吹雪,陆小凤还是花满楼,他们都绝没有想到。
鸡足道人的身影忽然之间仿佛一颗飞射的箭枝一般朝着门外射去。干枯的仿佛树枝一般的右手紧紧捂着咽喉,但鲜血依旧从那里仿佛泉水一般的不断流出。
他虽然伤了西门吹雪一爪子,但自己付出的代价却是更多。他的咽喉已经被西门吹雪的长剑割开,也许只要再向里面深入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他的性命也许就会永远留在这里。
“穷寇莫追!”
花满楼虽然看不到,但却准确的一把摁住了陆小凤的肩膀。
“现在放走他,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陆小凤此时显然十分生气,无论是谁,有一个能够在西门吹雪剑下活命,还赏了对方一爪子的敌人,总归不会是一件好事情。
但花满楼却是摇摇头说道:“你现在追上去,即使能杀死对方,但也绝不会好过。其实,我感觉从我们见到大金鹏王那一天开始,我们似乎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泥潭之中,而且,是一个你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的泥潭。”
“那我们应该如何?”
“像他们一样,以不变应万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