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穆府,若说死一个通房丫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高门大户谁家后宅不死几个人不流点血?
可是大太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心中一颤,莫非真的和徐姨娘的死有关系?
毕竟司琴死之前,她儿子曾想请太医过来替司琴瞧病,看看司琴到底为何而疯。? ??? ? ?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司琴忽然被杀了……
细想之下,这当中其实有诸多古怪。
老太太以为大老爷不懂后宅之事,其实不然,他心中明镜儿似的。
就孙妈妈那二两狗胆他能不知道吗?
杀人这样的勾当她一个奴才若是没有人为她背后撑腰她敢做?
大老爷眼神冷冷从大太太脸上刮过,如一把寒刃。
大太太后背上立刻觉得泛起了一阵凉意,汗毛倒竖,冷汗一直往外冒。
陈姨娘看在眼里头,心中着实得意,终于到她出马的时候了。
捏一捏手中的帕子,她咳嗽一声开口说道,“老爷,此事妾身倒是有一言想说。”
众人看向陈姨娘。
大太太心中恨得简直想拿把刀子把陈姨娘给剁了,她一开口铁定是想落井下石,这个贱女人。 ?
她暗暗咬牙捏拳头。
陈姨娘不理睬大太太脸上的表情,径自开口说道,“孙妈妈固然是对太太忠心,杀司琴,似乎也是想为主子排忧解难,但是妾身昨晚上也有所发现,只是一直没敢跟您说……”
闻言,大太太的手指一抖,这个贱女人能有什么发现?
老太太也定定看着陈姨娘,显然是对陈姨娘的发现感兴趣。
“是这个……”陈姨娘顺势从袖内掏出一个三角麻纸小包,双手递给大老爷。
穆大老爷盯住纸包,皱着眉头问,“这是何物?”
“司琴这些日子喝的安神汤的药渣子。”陈姨娘慢声回答,目光斜斜从大太太和孙妈妈身上扫过,“听司琴的丫头说,这些都是太太天天命人送的。”
大太太的呼吸陡然一重,仿佛有人扼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来气。
药渣子怎么会在这贱人的手里头?不是让司琴身边的人处理好了吗?
孙妈妈听闻也是药渣子,也跟着吓破了胆子。
有药渣子在,只要一查,马上就能查明白司琴发疯的原由,想抵赖都抵不掉。
大老爷看着纸包,伸手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药味立刻扑面而来,“司琴年轻轻的需要喝安神药入眠吗?”
陈姨娘垂眉,嘴角泛着冷冷的笑意,慢条斯理道,“那这您就得问问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