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罗海生一时有些为难。`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个道理,宋子高不会不懂,怎么可能主动找到沈御来自投罗网?!
“生叔,商场上有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可以到他面前,吐槽一下爹地和楚涵云的关系,再撒下鱼饵,自然就有大鱼上钩!”
“你是说……”罗海生心照不宣的点头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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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遇到了软枕头。
翌日,罗海生约了杜局长喝茶。
三日后,宋子高因为姐夫哥的推荐,搭上了g城炙手可热的投资商沈轶。
偏偏,接洽的事情谈了一轮又一轮,沈轶都没有往合作的话题上扯。
明明已经有交情了,却要一拖再拖是个什么动向?
沈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暗示他没有楚氏最后决定的话语权。
夏婉如深思熟虑之后,最终跟沈轶见面。
“轶哥,我想,我们应该有深刻的合作基础。”
夏婉如递出几张照片到沈轶手中,“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天生的对头,凡是你看中的东西,涵云都喜欢!”
沈轶在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时,手指有瞬间的青白,因为克制和隐忍。
他静寂的放下照片,“当然,我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
你姐姐儿时的玩伴,参加过楚涵云的婚礼……
怎么,你没有印象?”
沈轶故作惊奇,“不会吧?按说,你不是一向对小楠的举动都比较关注?
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个朋友?”
夏婉如点点头,并不因为沈轶暗含嘲讽的语调,就败下阵来。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沈轶,他有多护着乔楠,她心里清楚。
自己现在人在屋檐下,要主动低头的道理,她懂。
“我是比较关注姐姐,谁让她什么都比我强呢?
人要进步,总要跟随进步的脚步,这有什么错?”
“没错!”
沈轶今天一身铁灰色的衬衫,一看就是一身休闲打扮,端着一杯奶茶在嘴边轻轻啜饮。
夏婉如看着就来气,明明是高档的茶饮场所,他偏偏不合时宜的问人家要一杯奶茶。
似对她的坦白比较欣赏,沈轶补充道,“说起来,兴趣爱好完全一致的人,好像是你跟小楠吧?
凡是她喜欢的东西,你都会感兴趣。
就连自己的姐夫,都被你纳入囊中……
说起来,这方面的事情,我真的要抽空跟你请教一下!”
夏婉如脸色一白,继而嘲讽一笑,“轶哥,你在这里替她抱不平,有什么用?
当年的事情,你明明知道,楚涵云是我带回家的!”
“啧啧!”沈轶摇头咂嘴,“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能接受事实的真相!
楚涵云分明就是利用你去接近小楠?
你说,到底谁先认识谁?”
夏婉如因为沈轶肯定和不甚在意的语气,而有瞬间的愤怒,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这方面的气量,我还真是比不上轶哥你!
你说,姐姐本来喜欢的人是你,楚涵云抢了你喜欢的女人,你是怎么修炼自己的,能如此大度的对我说教?”
一股阴沉僵硬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沈轶俊秀雅致的脸庞,他冷肃的皱了眉头。
“我跟你不同,爱的本质是希望对方幸福,而不是不顾她意愿的占有!”
夏婉如将沈轶的表情看在眼下,心里冷笑,如果真有这么大度,这个时候跑回g城是为什么?
死不承认的假惺惺还不如她这样把人抢到手来得干脆呢!
“轶哥你真是心胸广博,令人刮目相看!”
夏婉如在心里自嘲一番,却没有就此放弃,想要赶紧跟沈轶扯到正题上。
“说起来,我们家老爷子也真是奇怪!
都是自己的血脉,待遇却有云泥之别!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替你不值呢!
你说,如果你早一点知道自己就是楚家流落在外的血脉,或者说老爷子早一点找回你认祖归宗,别说是两情相悦,就算你们家族联姻,恐怕姐姐也早就是你的了!
哪里还有楚涵云什么事!
这人心偏了,真是比什么都可怕,你说是不是?”
这个心结,是一直缠绕沈轶这么多年的噩梦,偏偏被夏婉如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他脸上的神色变得难看。
“我们的交情,还不到叙旧的某人!管好你自己吧!”
语气淡淡的,却是充满疏离和警告。
“就算我不说,轶哥你自己心里就不难过吗?
我不过是替你不值,顺便,替沈瑶阿姨劝劝你!”
夏婉如罔顾沈轶阴翳的脸色,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沈轶眉头蹙得更深,听夏婉如提到沈瑶的名字,心里惊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平淡了眼神。
上一次乔松柏的寿宴上,所有人都在猜他上游艇却不露面的原因。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分散楚家人的注意力,真正的目的,是因为沈瑶担心她自己时日无多,平生最大的不甘心,就是败在江月白手上,她要亲自去看一看,这个女人现在的情况!
他不过是为了掩饰沈瑶罢了!
他隐约听沈瑶提起过,在游艇上遇到了同乡姐妹的事情。
所以,夏婉如已经见过沈瑶了?
“当年事情揭穿的时候,我可没见你这么好心……”
那个时候,除了乔楠为他奔走,哪个人不是虎视眈眈?
虽然他不屑于入楚家宗谱,可是,人情冷暖对他来说,又是另一种体会!
“轶哥怎么会这么想?
当年的事情,我还小,那时候,楚家根本轮不到我插言,我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呀!
倒是姐姐,那时候的表现,真是对你恋恋不忘,为了劝你认祖归宗,劳心劳力,甚至不惜与楚家反目……
所以在涵云的事情上,真是怪不得我,是她为了你,伤涵云在先,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夏婉茹趁热打铁,一方面,重提沈轶的憾事,另一方面,加深他对乔楠的愧疚和遗憾。
果然,沈轶烦躁的一挥手,“别解释了!
觊觎自己的姐夫,破坏人家的婚姻,你倒是说得毫不心虚!
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我只想轶哥你看到姐姐对你的情意,如果没有楚涵云,你何至于如此?
既然轶哥不喜欢听,我就不说……
不过,我想问轶哥一声,是否到现在,还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合作的基础?”
沈轶沉默。
“轶哥你是个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恨楚涵云!
我也是!
罔我一腔热情的对他,他另可在一个陌生女人身边打转,也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我怎么能不恨!
得不到男人的心,就要抓牢男人的钱!这是他欠我的!
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自然会找到合作的下家,只是到时候,轶哥你这一辈子的哑巴亏,算是吃定了!”
“我有什么好处?”
沈轶的声音听起来优雅,低醇,终于恢复了商人谈判时那种势在必得的自信和魅力。
夏婉如了然的笑笑。
生性再淡薄的男人,也有天生的傲气和自尊,更何况是沈轶这种已经站在财富金字塔顶端的人。
恐怕早年的耻辱,已经成了他一生困扰的心结!
“既然是合作,肯定不能亏了你!
让楚涵云身败名裂,只能依附于我,让你少了个眼中钉,肉中刺,一解你和你母亲这么多年的屈辱;
另外,转移的资产中,转给你5%的干股。”
夏婉茹胜算在心的,又恢复了正常谈判的姿态。
“楚氏的5%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5%?”沈轶重复了夏婉如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