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有一山,唤着望金山,突兀险峻,到处奇峰异石,周围悬崖峭壁,高山深涧随处可见,四季云雾缭绕,终年积雪不化,当地人称无鸟山,有歌谣道:望金山,顶云端,想要过,似疯癫,上山好比上苍天,过山必定是神仙。
确实没有人上去过,也没有人知道上山的路。但谁也没料到,距山顶不到一里地,四间茅屋里却住着一户人家,里面住着一对夫妇和一个年轻姑娘,看样子该是这对夫妇的丫鬟,夫妇二人刚产一胞两子,屋里不时传来阵阵笑声,他们正在享受着孩子出生的喜悦。
忽然门外狂风怒吼,男子做了一个手势,侧耳倾听后,立即收住了幸福的笑容,“该来的总是要来,夫人,快带孩子离开!”
“不,温哥,要死我们一起死!”夫人有些伤心,却毅然决然地说道。
“不!夫人,你和小环带着孩子快快离开,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你不能在这里。”姓温的一边说,一边招呼着名叫小环的丫头,“小环,快,收拾一下,和夫人一起离开,一定要照顾好夫人和少爷。”
说是迟,那时慢,门哐啷一声开了,门外出现了十多个黑衣人,在雪地里,黑影更是引人注目,男子跳将起来,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慢条斯理地关上了门。寒风呼呼地吹着,十多个黑衣人静静地站着,姓温的男子脸铁青铁青的,冷冷地问道,“不知是哪路英雄,深夜来访,有失远迎,不知大驾寒舍,有何干?”
“温安霍,你够厉害,躲在这里,让我们找得好苦!少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一黑衣人喃喃地说道。
“嘿嘿,就凭你们,有本事就过来吧!”名叫温安霍的男人抽出了一把九环刀,准备着一场恶斗!寒风无情地吹打着树上的积雪,积雪漫天卷地地虐侍着温安霍的九环刀,十几个黑影如同闪电般同时向他袭来,好个温安霍,一个旱地拔葱,像一只骄傲的雄鹰,直冲云霄,十几个黑衣人哪里肯放过,刷地一声闪成一个圆圈,温安霍刚一落地,一道剑光就朝他剌来,他一个顺水推舟挡了过去,紧接着一把冷冰冰的枪直朝他的咽喉冲过来,他哪里敢怠慢,踉踉跄跄退了十多步才站立下来。
“温哥!”屋里的妇人突然开门出来,这让温安霍大吃一惊,不得不分神过去打招呼,“夫人,快,快带孩子离开!”
那群黑衣人哪里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正当姓温的与夫人说话之时,刀、剑、锤、枪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朝他剌了过来,他竭力举刀挡了下来,正在这时,旁边一对明晃晃的双钩直朝开门的妇人剌去,温安霍“啊”地大叫一声,使出了排山立地刀法,活生生地将黑衣人连人带钩劈成了两半,但他背上也被狠狠地划了几剑。
“快,带孩子离开!”他顾不上自己的伤痛,猛地将妇人推进了屋子里,“夫人,记住给我报仇!我们来生相见!”温安霍使出一了招九天落河,只见一道白光掠过屋顶,屋后的雪山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瞬间将四间茅屋淹埋,连一根茅草也没留下。
“你这个温无情,为了麒麟图,你连自己的妻儿都活埋,你还有人性吗?”一个黑衣人嘲笑道。
“哼,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人背信则名不达,若像尔等这般,何来忠,何来义?多行不义,必自毙!想要麒麟,先问我手里这柄九环刀!”温安霍振振有词地说道,一字一句,如同刀剑穿剌着这群黑衣人,但他背上的血一直在流。
“我们知道你擒龙刀法天下无双,但我们多人,就三两个与你斗,就是累也要将你累死!”黑衣人说得不错,双拳难敌四手,十多人,车轮战术也会困死的。
“哈哈哈!生死何欢!为了忠义,我温安霍就是死又有何妨?不像尔等,为了一已私利,做出如此狼狈苟且之事,你们的下场可想而知。”温安霍操起九环刀,直朝说话的黑衣人驶去,另外两个黑衣人也参加了恶战,刀光剑影,照亮了黑夜,三对一,温安霍始终没有占到便宜,当然黑衣人也未成得到一丝上风,足足战了两百多回合,还是未见胜负,别外三个又围了上来,先前三个慢慢退了下去。他们分成了四批,轮流朝温安霍攻击,温安霍却丝毫没有败退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