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孟家小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吃力地拱了拱手,“多谢各位仗义相救,才让我能重见天日。”
“孟兄,你不必客气,若不是我将那什么麒麟图送与你,你也不会受此大罪,这本属于我等该做之事,孟兄你就不必再客气了。只是现在不知孟兄有何打算?”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愧疚地说道。
“那时你也未必知道此为何物,怎能怪罪与你?只是家门不幸,方酿成此祸!”孟啸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今他已命丧黄泉,已是罪有应得,只是在下早已厌倦了朝廷之事,何况已十余年未理朝事,思前想后,还是上表朝廷,辞去文渊内阁之职,做个闲云野鹤之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孟兄还是与当年一样,还在向住快意江湖,这也不算是坏事,只是这阉货……”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指了指被他们五花大绑的黄公公说道。
“他身居内务总管之职,却不思进取,上不能为江山社稷建功立业,下不能平息百姓战乱之苦,整日中饱私囊,与我卢员外他们狼狈为奸,如此这般败类,必须送到朝廷。”孟啸云义正词严地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这个狗屁朝廷?满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是不是当官当糊涂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以为然地说道。
“朝廷终究是朝廷,它是靠一系列法度将其形成一个整体,不管是汉人还是满人,都必须依靠这些法度来维持,法度不是给别人制定的,即使有个别人能将其玩弄其中,但终归还是伏法于它。”孟啸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次他们犯下了滔天大罪,震惊朝野,纵然法度为人事,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话又说回头来,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可以用情感来维持关系,可一群人,一个朝廷绝不可能用感情用事,必须依据法度来维持,不管哪个皇帝,都必须维护自己法度的尊严,即便偶有人在法度之外,那也是不伤大雅之事,如此这般大案,让堂堂一品大员囚禁十年之久,将朝廷上下玩弄于股掌之间,法度不答应,朝廷也不答应!
“也罢,这是朝廷之事,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就由你去处理吧!”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摆了摆头,也只能作罢。
“袁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
“孟兄,你有何事,尽管吩咐,兄弟照办就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不等孟啸云说完,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袁兄,我本从小梦想着仗剑游江湖,做一个行侠仗义、杀富济贫的英雄。可世事总是造化弄人,让我走上了文化之路,当了这个文官!”孟啸云叹了口气说道,“现如今我已步入风烛残年,哪里还有心思去闯荡江湖?我平生已无憾事,将他们交予朝廷后,我与小女自当归隐,不再过问世事,只因贾公子不顾自身安危,从卢员外手中救下了小女,在下不才,未能报答贾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本平庸无能理财,本来家中一贫如洗,不曾想到这个不成器的兄弟……”
一个早已厌倦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老人,既已萌发了归隐之心,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理会这些生活琐事呢?
“孟兄……”
“袁兄,你别打岔。”孟啸云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们本在这件事中立了大功,让你们上朝廷受奖赏是不可能的。我是想将这孟府上下的东西全数交给贾公子,以报他救女的大恩大德。”
呵,好家伙,这孟府上下,什么古字画、古玩物,加上这若大的房子,价值少说也要值千万两黄金,这孟啸云说送就送,可见他退隐之心已决。
“这……”
“袁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孟啸云见袁沐澈有推辞之意,忙接口说道。
“不不不,孟兄,你要知道,这贾公子也是个热心肠的人,我怕他不肯接受,这不有负于孟兄一番好意吗?”袁沐澈说道。
“这有何妨,当你将这家产交给他时,恐怕我早已带着小女离开京城,不知所踪了。”孟啸云不等袁沐澈应下,早已让孟小姐将地契,家产清单一一拿了出来。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虽有意推辞,却难以低档孟啸云所托,只能免为其难地收下清单,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全数交给公子,朝廷之事我们就不参与了,公子已被卢员外掳去了扬州,我们得赶去救援。”
说着,众人与孟啸云父母辞别而去。
却说贾梦乐被卢员外抓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