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神来的陈削,这个气啊,感情自己淋了一身凉水,就为了这点小事“高顺,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就是,何况我不是没硬干吗,那女人哭闹的厉害,没有半点情调,做了那事,也不快活。”周仓也顺坡下驴的应和道。
“陈削,昔日广宗城外,皇甫嵩大开杀戒,将城中老弱妇孺全部诛杀,你觉得那些人都是无辜,不应该受到牵连,可你,就算绑人为了要挟卢植,我不反对,但是,起码的尊重和礼遇,绝不能懈怠,毕竟,卢植的家人都是无辜的,对一个女人来说,周仓做的这种丑事,跟杀人又有什么区别,万一,那女人想不开寻了短见,你又当如何?小事不在意,日后,其他人纷纷效仿,久而久之,我们跟皇甫嵩又有什么分别?”
“嘶…”高顺一番话,振聋发聩,如黄钟大吕一般久久在陈削耳边激荡,陈削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本来,抓这些人陈削只是打算威胁一下卢植,并不想害他们,要卢夫人真的想不开寻了短见,岂不等于自己连累无辜吗?
见陈削脸色沉了下来,周仓顿时心中一凛,暗道坏了,自己怕是要遭殃了。
正在这时,忽然从外面跑进一个哨兵,“报,少帅,大事不好了,卢夫人死了!”
陈削高顺周仓三人全都愣了,周仓脸色发白,不敢置信的嘟囔道“不会这女人真的想不开寻了短见吧,我不过就碰了她几下,真的啥也没干啊。”
…………
时间稍稍往前推移,刘备在帐中苦思对策,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就连他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毕竟此事一旦败露,自己可就全完了,刘备先溜达了一圈,一边散心,一边观察陈削的营帐,他发现,虽然陈削军纪散漫,但是,卢夫人的营帐在最中央,外面还安排了几个岗哨,外围还有高顺的陷阵营在巡视,别的刘备可以不在意,可高顺的陷阵营,一举一动,那果断杀伐的气度,让刘备心直往下沉。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刘备,心里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跟卢夫人细说详情,看来,只能偷偷摸进去将人除掉,连老天都在帮刘备,过了一会高顺带了不少陷阵营的兄弟去抓周仓了,陈削的队伍,防备顿时松懈了不少。
刘备忙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刘备身手不错,根本就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只是到了卢夫人帐外,那几个岗哨一直守在帐外,侧耳细听,帐中不住的飘出女人呜咽的抽泣声。
卢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名门,险些被周仓给玷污,难免伤心欲绝,悲哭不止。
刘备眼珠子一转,嘴角悄然浮出一丝冷笑“周仓,这次,就委屈你了。”
见远处有几个大树,刘备猫腰潜了过去,故意发出几声响动,随即晃动了一下身边的蒿草,那几个岗哨心中好奇,壮着胆子凑了过来。
刘备又往远处丢了几个石子,将他们引的更远一些,然后纵身急掠,几个起落就蹿到了卢夫人的帐前,猫腰四顾,见四下无人,刘备滋溜一下,掀开帐帘钻了进去。
“你是…唔唔…”时间紧迫,那几个岗哨随时都可能回来,刘备哪有时间跟卢夫人扯别的,一把堵住卢夫人的嘴,不让她出声,刚要拔剑,刘备猛的一惊,不行,绝不能用剑,毕竟这帐中没有兵刃,一个女人若被剑所杀,必然露出破绽引起陈削的注意,目光四顾,很快刘备的视线落在了卢夫人的头顶上,那里插着一支银灿灿的发簪。
“对不住了师娘…”略显愧疚的俯身在卢夫人耳边念叨了一句,说话之间,那支银簪径直用力的插进了卢夫人的心窝,直到卢夫人停止了挣扎,刘备才松开了手,本想替师娘抚上眼睛,转念一想,刘备还是没有这么做,女人受辱,死不甘心,这不正好让周仓背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