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被拖出二门时,张氏总算看到叶恒从上房的方向过来,心里一喜,发了狠,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着,人在绝望之下,会生出无穷的力气。
一个婆子对着她紧抓着门槛的门又是掐又是捏,又是揪,都没能让张氏松手。张氏拼出了全身的力气,总算等到了叶恒看过来的目光。
“你们这是干什么?”叶恒走近了,问。
几名婆子暗自叫苦,略松了手头的力道。张氏得以挣扎了说话的机会,“爷救我,少夫人要把妾身送出府去。”
叶恒皱眉,昏暗的夜色中,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婆子们想着叶恒平时候也比较宠这张氏,也不敢对张氏太过了,只好跪在地上,任这张氏拉着叶恒的袍子心肝脆裂地告着凌芸的黑状。
“……不过是在少夫人与亲家少爷说话的时候插了一句嘴,少夫人便要对婢妾喊打喊杀的,爷呀,好歹妾身也侍候了您半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少夫人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妾身,婢妾今日是有些错处,可也罪不至死呀?求爷开开恩,在少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吧,不要把婢妾赶出府。爷,您是知道的,婢妾若是被赶出了府,只有死路一条呀,爷……”
叶恒有些厌烦,胸口闷闷的,一把怒火积在胸腔,左蹿四射的,怎么也无法突围。
他才从大觉寺回来,一颗心被整得沉沉的,还来不及收拾收情,又被母亲给叫了去,他才踏入屋子里,母亲一个茶盏便砸了来,然后指着他破口大骂,直把他骂得半天都不敢啃一声。
“……你这个孽子,你存心要气死我不成?好好的媳妇娶来你不知道疼,尽宠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张氏饶氏都是一路货色,也只有你瞧得上眼。今日你走后,你可知这张氏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那凌家小舅子今日也来上香了,正与你妻子说话呢,她倒是好,随随便便就插话。还敢当众说人家长得英俊什么的,一个姨娘,居然与主母的兄弟这般说话,她不知羞耻,我都替她臊了。人家姐弟俩说着话儿,她还敢有一句没一句得插嘴,被你那小舅舅子给骂了一通,还暗指咱们叶家没规矩,连个姨娘都管束不好。你这孽子,你娘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对一个小辈陪笑脸的。你真真是气死我了。那个张氏就是搅家精,上不得台面,也只有你这个棒槌才会拿她当宝,上个香也要带着,成心要给你媳妇没脸是不?你可知,凌家虽说只是个伯爵,可凌家小子出息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敢这般冷落你妻子。你是存心要让咱们叶家与凌家结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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