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确实在山上干活干的很晚,在弯弯爹和王元生最后一次下山时,本来是要走的,可弯弯爹心里惦记着下来的时候有人又从矿洞内运了煤出来,便想再运一蒌就回去,王元生那晚也是孝心突发,看到他爹很累,便提议自己去。
弯弯爹见他突然懂事了,心里高兴,想着元生的蒌小,少挣两钱就少挣两钱,只要元生能上进就行,若他拒绝王元生的要求,又怕打击他刚升起的上进心,便同意了。
王元生上去的时候矿上确实没啥人了,谢二在一旁打磕睡,经过时,他还和谢二打了招呼,当时谢二还笑话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在王元生装好煤的时候谢二刚好去了茅厕,不过,他装上煤径直下了山,并没有停留,至于矿洞内,山上还有没有人他并不清楚。
但谢二说王元生走后洞内就没人出来过了,如果不是王元生偷的,那么就是有可能有人趁那时混水摸鱼了,也有可能,谢二第二次去茅房的时候有人去偷了银子。
刘管事看到弯弯两人过来,脸上顿时出现为难的神色。
弯弯微笑看着他,道:“刘管事,这件事不小,如果真是元生做的,我就不会饶他,但是,我弟弟我清楚,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他没有这个胆儿!”
刘管事笑了笑,道:“百首家的,我相信你……”马上又为难的道:“但是,十两银子是谢大他们三兄弟两个月的工钱,都是留给家里老小嚼用的,现在看来只有王元生的嫌疑最大,而且也没有发现其它人。”
“我知道!”弯弯淡淡道,看了眼在一旁一直看着她的谢大,继续说道:“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大伙挣的都是辛苦钱,我是个庄稼人自然懂得挣钱的不易。刘管事你可以在杨家村打听打听,我绝对不是个贪小利,自私的人,对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向来都是很严的。元生也绝对不敢做这种事。而且你刚才也说了,除了元生没有发现其它人,正因为这样,有人才敢去偷了谢大的银子,因为好嫁祸给咱家元生。试问,一个人若真要去偷东西。那他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前,这不是让人记住他到过失窍现场吗?而且,当夜元生上来后主动跟谢二哥打了招呼。他若真要去偷谢大哥的银子,何不悄悄的上来呢?空矿无人的工地上跟谢二哥打招呼,这不是引他注意吗?”
刘管事微微皱了皱眉!
谢大是愣了愣,这些他倒没仔细想过。
谢三是个鬼精灵,这事的弯弯绕绕多了。两边他都不想得罪也不想帮,只在心里感叹王元生狗屎运好,有这么个姐姐!
“但是,当夜王元生是最后一个下山的,不是他能是谁?”虽然弯弯说得有理,可谢大觉得自己猜测是没错的。
“谢大哥。偷银子的人并不是最后一个走的人,也许银子之前就被人偷了呢?”
谢大这回是真怔住了,谢二从头到尾都没查看过马褂里的银子。银子啥时候没了还真说不准。
可是,难道就这样算了,这怎么成。这可是整整十两银子啊!
想到这,谢大更加坚定的道:“不可能,银子肯定是王元生偷的。他好吃懒做矿上人都知道。再说,他连煤都能偷还有什么不能偷。不是他还能有谁?”
这话说得弯弯特不爱听,她是王元生的姐姐不是连带她一块儿被骂了?
“谢大哥,我知道你银子没了心里不痛快,可你说话得注意分寸,咱们家只有元生一个儿子,自然庞着他些,他干活少那是应当的。还有偷煤的事,跟元生没有一点关系,他是清白的,这点刘管事可以作证。”说着,她看向刘管事。
刘管事点点头:“是的,三少爷已经查清楚了,周大山掉煤的事和王元生没有关系,是另有其他人,而且三少爷说了,如果查到是谁,定不轻饶。”
听完刘管事的话,山上响起嗡嗡声。
有人就担心道:“呀,那会是谁呢?不把这人抓住怎么能安心干活啊?”
又有人道:“对啊,哎呀,这事闹得,又是偷煤的,现在又有偷银子的了,我看以后连睡觉都不敢闭眼了!”
众人齐齐点头。
自从弯弯和百首来了后,众人便转移了注意力,弯弯和谢大说话后更是再无人说话,矿上只听见两人的声音,大伙儿都好奇的盯着弯弯,好似矿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元生有个厉害的二姐!
而此时,弯弯也在心里吐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好事,赖上了王元生。同时她也更加确切一定要把这事说清楚,不然以后谁见着她们家都得指指点点。
弯弯扫了眼周围黑压压的人群,而谢大又一点不肯让步,他不怕事情闹大,也不会顾及王元生的名声,这样的人真烦!
她看眼谢大突然一笑,道:“再说,谁说懒散一些人就会偷东西……我看这世上比谢大哥勤劳的人多不胜数,难不成谢大哥你也有过这心思?”
“你……胡说!”谢大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弯弯大吼:“你个娘们儿说话小心点。”
“放屁!”谢大话音一落,百首一声大喝,然后挡到弯弯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谢大:“你说话才要当心点。你是个男人,她是个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若再这么指着她小心我不客气!”
谢大一怔,马上不屑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不客气!”然后对旁边一做工的道:“去把我两个弟弟叫来,我倒要瞧瞧他能把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