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无衣这般说,姝儿也不再反对,就和他一起往外走去。
店中一些常来的熟客看了不由在心里暗暗腹诽道:这黑面儿,每次都这样,打了人,拍拍屁股就走,连曲也不让人听了。
楼上的包厢之中,刚才第二个探出头去看的人直到无衣和姝儿走出店中才把头给缩了回来,转身对着包厢里的另一人说道:“这人也不知是谁,这么勇猛彪悍,想那伏牛山的三位当家在伏牛山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到这边却成软脚虾了?”
“乡野中奇人众多,就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就是在伏牛山一带逞逞微风,除了伏牛山早晚被人收拾,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人年纪轻轻,竟然有一身好武艺,看他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倒是可以结交一二。”包厢里的另一人开口说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
鱼粥店外,伏牛三狼被吊在围墙外的木头上,胸前挂着一个“调戏良家妇女,我有罪。”的大牌子。
此时,三人正嘶声大喊道:
“我有罪。”
“我有罪。”
“我有罪。”
若是一时声音太小,立马会招来一边张昆等人的毒打。
伏牛三狼现在是有泪没处哭去,悔不该在店中惹是生非,可这世界可没有后悔药,就像踏入江湖的浪荡子,一步踏错,就全然身不由己一般。
三人嘶声大叫,心中泪如雨下,无语对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此时的他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声,或许有一首诗能够诉出他们此时的心声:
“凄凄惨惨,哭哭啼啼,凄凄惨惨戚戚。
被吊时候,心中悲情,最难将息。
三声两语残淡泪,怎敌他、棍棒交急。
人过也,正伤心,却是无人安慰。
满地血泪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怜惜。
眼前人儿,却是这般的黑。
棍棒更兼喝骂,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我有罪。”
“我有罪。”
“我有罪。”
声声句句,泣血般喊出,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看到鱼粥店前吊着人,行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伏牛三狼羞得直想了断,可惜没有机会。
几个巡逻的衙役走了过来,看到吊着大叫“我有罪”的三人,就好好奇的向旁边的人问道:“这三人怎么了,被吊在这里?”
旁边的人听了,不屑的说道:“肯定是去黑面儿店里闹事了,这几人也是不知死活,那黑面儿是出了名的脸黑心黑,三个人也敢到他店中闹事,真是不想活了。也不去打听打听,以前黑面儿卖鱼的时候可是一个人单挑二三十个。”
几个衙役听了不由打了个寒颤,面面相觑,心想着这几日幸好没在店中胡言乱语,要不然被吊在这里,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