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毕,无衣躺在大海船的二层楼上休息。
此时夕阳西下,红霞漫天,鸥鹭飞舞,倒颇有点“落霞与鸥鹭齐飞,海水共长天一色”的诗情画意。
“东主,天色似乎有点不对。”
黎老本来在下面瞭望台观察情况,忽然看到天上云彩有点怪异,连忙过来禀报。
“哦,怎么回事?”无衣连忙站起来问道。
“你看那上面的云朵,那是积雨云。就是说晚上可能会有暴雨,看来我等要躲一躲,若是暴雨夹着暴风,那可不妙。”
“嗯,那就依黎老所言,找个地方避雨。”
“这一条海路,小老二倒是熟悉,记得远处就有一处湾口可以停靠海船。”
“那就去去那边。”
说着,无衣就吩咐下去,让黎老指路,往他说的那处湾口而去。
海底暗涛汹涌,不时翻滚的波浪,预示着海底的不平静。
大海船下十来丈左右的海底,巨齿鲛正紧紧的跟随着。看着海船,巨齿鲛眼中露出满是血丝的凶狞戾目。身上插着的两支巨箭使它的身体稍微活动一下,就带来巨大的的痛苦。让它对眼前的海船有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它恨不得一嘴吞下海船。但它知道船上有它对付不了的利器,所以它不敢轻动。不过它知道晚上会有一场暴雨来临,到时候夜空下,暴雨中,那就是它的天下,它要将眼前的船咬成碎片,以雪此恨。
一会儿,海船就来到黎老所说的那处湾口。
湾口是个天然的凹形海湾,船只停在这边刚刚好。于是,就降下风帆,把船停在此处休息。
果然如黎老所料,入夜时分,就有一阵暴雨袭来,守夜的白蟒兵纷纷跑进船上的楼阁避雨。
听到外面大雨啪啦,船中几个小娘闲着无事,就在船舱中下起象棋来。几个小娘在下,无衣也不好插一脚,只好无聊的在一旁观看。
漆黑的夜,磅礴的大雨,天茫茫,海茫茫。
巨齿鲛从海中冒了出来,睁着凶狞双目,狰狞巨齿,就向大海船咬来,硬生生的在两指厚的铜皮上咬出了几个大洞。只可惜只是咬破铜皮,未能咬穿船板。
似乎感觉海船不好咬,探出海面看了一下,发现楼阁之中有灯火闪耀。立马尾鳍一摆,跃出海面,一尾往船上楼阁扫去。上面一层的白蟒兵忽然看到一个巨大黑影飞来,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横扫出去,扑落水中,生死不知。下面一层避雨的白蟒兵还好,没被波及,及时的跑了出来,透过重重雨幕,看到是巨齿鲛,不由惊呼出声。
有的白蟒兵迅速拿出弓箭向巨齿鲛射去,可惜巨齿鲛皮坚韧,根本无法给它带来伤害。有的连忙跑向青铜机弩,打开盖着的油布,放上青铜巨箭,对准巨齿鲛,可惜大雨挡住视线,无法准确瞄准,巨箭从巨齿鲛身边飞过,除了在它身上划出一道痕迹,激起它的狂野凶性外,全然无用。
巨齿鲛扫中楼阁还不罢休,继续扫来,最后,连下面那层楼阁也被扫平。扫平楼阁还不解恨,张开大嘴就往船上咬落。巨大的鲛嘴咬在女墙的一个垛口上,一下子把垛口咬了下去,然后疯狂的撞起海船来,想把海船撞沉。
在里面看着诸女下棋的无衣,感觉船只传来的晃动,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穿好水靠,拿着渔叉,跑了出去。
来到外面,正好遇到下来报告的白蟒兵,听了白蟒兵的话,他连忙冲上船面。
透过重重雨幕,他看到今日遇到的那只巨齿鲛正在猛撞船只,心下大怒,跑到青铜机弩旁,一把掀开上面的油布,上巨箭,瞄准正飞快撞过来的巨齿鲛。
暗夜之中,巨齿鲛看到了无衣,顿时发狠,身子飞快往前窜,张开巨嘴就向无衣咬来。
无衣眼哞微敛,看着它飞快接近,在将近船只之时,手中铁锤飞快的往机括敲去,弩箭飞驰,如流星划破重重雨雾,射入巨齿鲛嘴中,强大的劲力穿透巨齿鲛身体,从屁股后面射出。
可巨齿鲛好事没什么感觉,依然咬了过来。无衣及时后退,巨齿鲛没咬到无衣,咬在船沿的女墙上。
无衣一看,拿起渔叉,脚下连点,飞跃而起,往巨齿鲛头上而去。来到巨齿鲛头上,暴喝一声,渔叉疾刺而下,用力一搅,巨齿鲛的脑浆顿时被搅得稀巴烂,隐见白色的脑浆从渔叉刺出的洞中溢出。
这时,无衣才发现巨齿鲛已经死了,只是嘴还死死的咬在女墙之上。
船舱中的袁垣他们察觉到船只的动静,连忙提着防雨灯笼出来察看。看到狼藉一片的船面,不由惊呼出声,等再看到咬在女墙上的巨齿鲛不禁吸了一口冷气,情不自禁的倒退几步。
也不怪他们如此,只怪巨齿鲛神态太过惊人。虽然死了,但眼睛依旧圆鼓,面目凶狞,一嘴利齿死死的咬在女墙之上,头上不时有红色的血浆和白色的脑浆冒出,看起来恐怖异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