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可以说是在我意料之中,因为这次出兵前老冯曾向我要求,待平定奉系后,派他为东三省巡阅使以继张作霖之缺,我告诉他:东北和日本有特殊关系,我们对日外交很微妙,所以东三省巡阅使的任命,不能漠视日本的动向。你一向被认为亲美派,最招日人之忌,因此去东北很不相宜,不过对酬答足下的战功,国家有的是名位,我一定会考虑其他职务的,而且必令你满意。我这番话也是腑肺之言,可能冯因未达目的,遂暗通敌人。其实他向我索军费,我已发十万,后来又增至十五万元,他才勉强奉命,率部开赴古北口。很多人向我建议,免除冯的第三路军司令以除后患,总统居中替冯说情,免冯计划遂没有进行。当冯到古北口前线,又借口敌人优势,要求增拨步枪弹百万发,我对冯更不放心,所以不发给他。近数日我在总部中,晚晚不能入睡,辗转反侧,右转则思及处置张作霖之法,左转则念及冯玉祥之可能背叛,现在不幸而料中,想到当日拨冯战费十五万元,实在太划不来了。”
到0月2日,由平泉、冷口入关的奉军张宗昌部,攻占滦州,截断了榆关直军的退路和榆关、天津之间的交通线,直军纷纷溃退。日,张宗昌宣称山东人不打山东人,吴军主力投降张宗昌诸多,缴获直军的枪支达万余件。直军主力丧失殆尽。
冯玉祥、胡景翼的军队已开到廊坊,准备进攻天津。
张绍曾为避免战祸,出面调停,劝吴佩孚接受“和平救国大纲”。
吴佩孚的态度仍然十分倔强,不肯罢休。双方军队在杨村一带开战。此时阴雨连绵,杨村一带除铁路两旁及永定河堤等高地外,尽是一片汪洋,作战十分艰难。开战后,双方相持一天,不分胜负。
冯玉祥派刘郁芬、蒋鸿遇两旅,迂回到吴军后方,从吴军背后进攻,又派李鸣钟由丰台抽调部队,协助正面进攻。张之江、石友三、谷良友部,协助李云龙旅,一致向吴军摆出攻势。
月2号,冯部生俘了吴部的旅长潘鸿钧以下数千人并乘胜进击。
月日上午,冯军占领了津浦铁路沿线的天津附近的北仓,随后占领天津。
国民革命军攻占天津后,吴佩孚仍作困兽之斗,把司令部移驻军粮城,可以说四面楚歌,只有兵败投降了。
在此时,如果胡景翼军向前推进,和奉军两头一挤,吴佩孚即无处可逃。
但北洋大佬张绍增救了吴佩孚一命,张绍增劝冯玉祥、胡景翼给吴佩孚放一条生路。
到此时,吴佩孚也明白大局抵定,大哭一场,在英**舰掩护下,由大沽乘海军运输舰南逃上海。
但在逃离路上,吴佩孚连连发电指责冯玉祥:……与足下袍泽数年,以心相印,今被暗算夫复何言!昔乐毅云:“君子绝交,不出恶声;忠臣去国,不洁其名。”佩为亡人,亦曾受教于君子,惟不明心迹,是以不免耿耿耳。吴佩孚泣启十一月十七日。
吴佩孚这一最有可能统一中国的最强者,就这样举行陨落,吴佩孚留下的烂摊子,需要众人收拾。
月4日,人在香山的孙文发表著名的北上宣言,宣称此次北上,是为了实现南北和解,在胡汉民、谢持、汪精卫陪同下,北上。
冯玉祥一贯痛恨封建帝制,北京政变后,决心以全力,行其素志,把溥仪逐出宫去。月5日,摄政内阁作出修正优待清室条件,永远废除皇帝专号,将故宫一律开放,备充国立图书馆、博物馆之用。冯玉祥当天就令北京警备总司令鹿钟麟和警察总监张璧执行,将宫内太监470余人、宫女百余人分别给资遣散,又用汽车5辆,送溥仪及清室“后妃”移居什刹海“醇王府”。
但是,就在这时,段祺瑞为了争取人望,再加上其一贯对内镇压,对外投降的嘴脸,向全国发表通电,反对修改优待清室条件。
而此时,人在湖北刚刚占领武汉的杨兴,则一面悠闲的督率各部前进,占领有利战略位置,一面与段祺瑞展开一轮电报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