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陈立果清洗完成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安河看着陈立果的睡颜,表情里带着浓浓的无奈,似乎已经不知道该拿眼前的人如何是好。
陈立果这一觉睡的特别沉,他再次醒来,却是因为激烈的争吵声。
陈立果从床上爬起来坐了一会儿,朦朦胧胧的揉了揉眼睛,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谢安河,你为什么不爱我了,你不是一直爱着我么?”
陈立果听到爱这个字,精神一下子就抖擞了起来,他体内的八卦雷达让他迅速的清醒。
陈立果:“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系统:“不就是捅谢安河腰子的那个么。”
陈立果说:“啧啧啧,好大一出戏。”
他蹲在卧室门口,形容猥琐的听墙角。
谢安河一直由着她哭,没有说话,那女人哭的嗓子都哑了,他才语气平淡的来了句:“你要的婚礼我已经给你了,你也复仇了,我答应让你有全新的生活——”
女人哭声更凄厉了,她似乎察觉到了卧室里有人,道:“卧室里是谁?你到底爱上了谁?”
谢安河没说话。
女人冲过来直接拉开了卧室的门,陈立果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女人看见陈立果,脸色铁青,她说:“你居然真的爱上了他?”
谢安河冷冷道:“你走吧。”
女人哭的凄惨无比,说我不走,我爱你——
围观的吃瓜群众陈立果表示这真是好大一幕戏……
最后捅了谢安河腰子的女人,是被保镖拉走的。
谢安河坐在客厅里瞪着穿着睡衣一脸问号的陈立果,道:“还不快过来,一脸兴奋干什么。”
陈立果眨眨眼睛,说讨厌啦,他此时对谢安河的异样已经有了一个有点诡异的猜想……
谢安河说:“她是我年前时候犯的错误。”他在说年轻时三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似乎对骂是的自己非常厌恶。
陈立果飘过去,坐在谢安河身边,安静的听着。
谢安河无奈的说:“那时候喜欢她,但是她一直不愿意,于是就动用各种手段——”
陈立果嗯嗯的应着,听得津津有味。
谢安河说:“但是三年前我就想通了——想通了,你知道么?”
陈立果张了张嘴,做出一个口型:你三年前就穿过来了?
谢安河瞪着陈立果。
陈立果在做了口型,还没被系统警告后,发现这个世界他的确是被人开了后门,于是他说了句:“你也是穿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
陈立果说:“三年前穿过来的?”
如果谢安河不是穿的,那他已经可以骂陈立果是神经病了,但是他不但没有骂陈立果,表情里还多了惊异的味道——似乎在疑惑陈立果为什么能把这句话说出来。
陈立果说:“我有一个可爱的系统……”
谢安河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陈立果说:“大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是我前辈啊!”
陈立果说到这里,系统的声音响起来,他道:“陈立果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陈立果说:“哎呀,我哪里想到谢安河也是穿过来的嘛。”而且,应该还认识他。
系统说:“让你可以轻微崩人设不是让你和同行叙旧的!”
陈立果说:“啊,原来你一直知道有同行。”
系统没吭声。
陈立果说:“你咋不早点告诉我。”
系统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是早点告诉你,你估计看每个人都像同行了吧。”大部分的世界里,都有一到两个穿越者来改变剧情。但这种事情他们是一般不会告诉宿主的,因为宿主知道后,多数会出现看谁都像穿越者的诡异情况,而且会变得非常容易崩人设——像陈立果的这种行为,若不是这个世界是给他的补偿,恐怕早就去下一个世界了。
陈立果想,这么一来,谢安河的某些行为就解释的通了,估计这大兄弟穿来的时候,这身体的主人已经干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比如刚才那个被保镖叉出去的妹子……听谢安河的口气就是原主做的孽。
谢安河看着陈立果发呆,他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立果面带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安河说:“……你。”
陈立果说:“我?”
谢安河说:“你不该喜欢谢安河。”
这要是换了别人,大概是听不懂谢安河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陈立果却很明白。谢安河的意思是,他不是谢安河,所以让陈立果不要迷恋这个世界的角色。
而陈立果同他倒是挺感同身受的,因为他也不是孙青青。
谢安河伸手抓住了陈立果的手,低低道:“我真的喜欢你。”
陈立果由他抓着。
谢安河说:“你应该有另一场婚礼。”
陈立果想起了之前谢安河说的话。
他说“我想你和你结婚”,然后转个背这王八蛋就娶了另外一个女人。
陈立果心想大兄弟,本自同根生,相/奸何太急,不娶何撩。
谢安河用手指在陈立果的手心里勾了勾。
陈立果瞅了他一眼,知道这大兄弟大概和他一样,是不能崩人设,一崩就要滚蛋的。而且他还比自己惨一点,自己这个世界可以随便说话,他却还是得撑着。
陈立果:“唉,看到了过去被系统欺压的自己。”
系统冷冷的说:“你以为现在你就没被欺压了?”
陈立果觉得系统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祥和到了极点。
柳莎莎来找陈立果的时候,一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和谐气息惊到了。
最让她惊恐的是,陈立果看向谢安河的眼神,简直和蔼的好像在看自己亲儿子——
柳莎莎:“青、青青,你怎么了?”
陈立果微笑着说:“莎莎,我很好啊。”
柳莎莎说:“……他催眠你了吗?”
陈立果说:“没有啊,我家安河可好了。”
柳莎莎:“你疯啦,他才娶了别的女人!还被人捅了腰子!”
谢安河:“……”柳莎莎,你可以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还说的那么大声么?
陈立果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他说:“他的腰子没事,我试过了。”
柳莎莎:“……”
谢安河:“……”
迷之沉默后,柳莎莎才幽幽道:“试过了,那还想走吗?”
陈立果说:“走啊,我又不能住他家。”
谢安河闻言伸手抓住了陈立果,他说:“青青,别离开我。”
这本该是个渣攻贱/受的狗血戏码,然而陈立果伸手摸了谢安河的脸一把,然后说:“安河,我不走,我永远住在你的心里。”
谢安河:“……”自从陈立果可以崩人设之后,他的台词就越来越难接下去了。
柳莎莎:“……”为什么感觉孙青青才是那个撩完就跑真刺激的人渣。
陈立果说:“噢,我的爱,我永远爱你,你住在人家的心田上,犹如夜空之中最美的明月。”
柳莎莎打了个哆嗦。
谢安河也打了个哆嗦。
陈立果还想继续说,柳莎莎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拉住他,道:“走吧,青青,别和他说了,和这种人渣有什么可说的。”
“哦,达令,你伤了人家的心,人家感到好难过。”然而陈立果却还没有玩够,一边说一边被柳莎莎硬生生的拉走了。
谢安河开始的表情有点扭曲,后来就是一副僵硬的僵尸脸,直到陈立果出门,他才松了口气。
柳莎莎把陈立果拉上车,冲着他脑袋就来了一下,她道:“孙青青,你脑子是被谢安河做坏了么?他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他可是娶了别的女人!”
陈立果冷静的说:“我不在乎。”
柳莎莎说:“什么?”
陈立果感到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还有全世界的贱受在支持着他,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说着让柳莎莎牙酸的话,他说:“安河娶女人,一定是有苦衷的。”
柳莎莎:“……”
陈立果说:“他爱的,一定是我。”
柳莎莎:“……”
陈立果说:“你这个表情看着我做什么?”
柳莎莎说:“我在看你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穿了。”
陈立果:“……”哦豁,掉马甲了。
柳莎莎一边开车,一边对陈立果进行思想道德的教育。对他说男人喜欢男人是可以的,但是谢安河那种人渣就不行了,还拿他的好多事情来举了例子。
陈立果惊悚道:“什么,他居然还试图用资源来威胁我?”
柳莎莎说:“对啊,结果你还没被威胁就和他在一起了。”
陈立果:“……”对不起,这大概就是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的坏处了,总感觉谢安河的这个霸道总裁还没有走完剧情,他就已经愉快的和人家搞了起来。
陈立果:“……谢安河一定很失望。”
系统:“……”
陈立果说:“他肯定想,我还没逼你,你怎么就来和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