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房稻派人去迅速通知西陵县庞统,伊籍派送大车。对到站了片刻,让人把施畅给找来。
这个既年轻,又有胆识的校尉,刘封想继续留用。而且,看施畅起兵迎他入城的时候,帐下士卒都毫不迟疑,统兵手段也是有一些的。
片刻后,施畅被士卒带到了刘封的身边。
刘封抬眼看去,只见施畅神色自若,眼神很明亮。并没有从江陵,到江夏的那种惶恐。刘封心中暗自点头。
“这一片就是江夏,也就是我的土地了……”刘封微微一笑,指着这一片一望无际的土地,道。
贪婪的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土地,刘封这才回头看向施畅道:“既入我帐下,就要有誓死守卫这片土地的决心。我不管你与那陈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管你在江陵的过去,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一点,我就会重用你”达到有功必赏,当然,有过也会责罚。”
刘封的目光很坦陈,没有对于降降的猜疑,也没有对于身为江夏之主的自傲,达到了真正的中正平和。
迎着刘封的目光,施畅只觉得心中轰然巨响,有一种眼角湿润的感觉。在江陵,他能力出众,他严谨练军,却得不到上峰的喜爱。
到最后为了保命,更是做了一次卖城贼。何其辛酸啊。而刚一踏入江夏,刘封就给予了他一种对待国士的感觉。
“主公放心,既入江夏,我就是江夏将”必定誓死守卫江夏。”施畅的声音稍微有些激动,掷地有声道。
“好。”刘封微微一笑,叫了一声后。随即转过身,看向夏口方向,“目前江夏军”不缺步卒,独少水军”你与这两千降卒,今后就编入甘宁帐下,你仍旧领本营兵马,不过,我帐下职位最高者也不过是别部司马,所以你以后不能再做校尉了,只能做司马……”
刘封既然已经做到了对降将坦诚相待,那么这些事情自然都是要说清楚的。
施畅在旁边默默的听着,暗自记下了。唠唠叨叨的说了几句,刘封最后又笑道:“对了,你的那些族人,可以在西陵定居。我会让从事伊籍为你安排……”
“多谢主公……”听刘封安排详细,妥当,施畅自是无二话。
“好了,下去指挥士卒建造营地吧。”交代的都交代完毕了,刘封笑着打发道。
“诺。”施畅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施畅年轻的背影,刘封笑了芜心中暗道,年轻有干劲,这样的人才最好了,以后会成为军中中坚。
没准还会出一个中流砥柱呢。
虽然说,刘封认为这些船上,竹排上的插重搬运会很快”但是快也要有个限度,毕竟是一百五十万石的粮食。以及十万套的皮甲。
当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这些插重才被全部搬了下来,粮食被储存在刚刚扎好的帐篷里边,皮甲则扎堆一般的丢在地上。跟小山似的。
当最后一件皮甲被放在了江夏土地上的时候,刘封松了一口气。越是早一天搬完越好啊,要走到了黑夜,就没办法起航了。
同时,刘封下令房稻领着船只再次西去江陵,命了施畅带领两千降卒,先入住营帐,等甘宁回来之后,再行收编。
也就在这时,南方地平线上”出现了大量的车队。
“庞统来己 ……”刘封心下一喜。果然,从队伍中分出一匹快马,向这边而来。马上的骑士,正是庞统。
今日庞统穿着一身武服,腰悬佩剑,驾驻马匹四率八稳,很是威风。话说,庞统穿上甲胄就是将军,穿上文服就是军师,果然不假。
看着庞统的风采,刘封心中有些小自得。
“主公。”庞统也看见了刘封,很是精湛着停下了战马,翻身落在了刘封的面前,拜见道。
“士元来的及时啊……”刘封微微一笑,扶起了庞统道。
“这地方难走,要不然更快。”庞统也笑着道。刘封停靠的位置并不好”附近没道路,还要越过一座形势复杂的小森林,走起来很麻烦。
“就将就一下吧,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了这些猖重,还差点亏本了。”刘封回头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皮甲,轻咳了一下道。
庞统顺着刘封的目光,看见了那堆积如山的皮甲,瞳孔微微一缩,好多,传闻刘表屯在江陵的抬重能够装备十万大军,果然不假。
不过,庞统晏然对于这么多的插重稍微有些吃惊,但是他更在意的还是所谓的麻烦。不由问道:“主公遇到了什么麻烦?”
“带的船只太少,脑子转不过来,差点就要放火烧了带不走的辐重。”想起在江陵时候钻的牛角尖,刘封失笑道。
接着,把江陵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庞统。
庞统听的直咋舌,这要是一个不慎,就亏大了。同时,庞统也为江陵的辐重感到震惊,一百五十万石的粮食”十八万金,五十万银”铜钱十亿,皮甲十万套,铁甲一万套。其他刀剑弓,长矛,林林总总算起来装备十万大军都不止啊。
而这些现在都握在了刘封的手里,以这些兵器,插重以战养战”侵吞荆州,甚至是北上中原,掠夺人口,都能发展壮大。保证刘峰屹立乱世。
得一城,等于是得天下啊。
庞统心中震惊之余,也为刘封高兴。“五年内,主公必定能够蚕食荆州,据为己有。”庞统笑着弯身贺道。
“呵呵。”刘封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暗道,五年吗?建安十三年的时候,他就可以靠着这些插重,建立不朽功业了。
十万大军。不过是二年后罢了。
襄阳城,镇南将军府。刘表很快就得到了文聘传来的消息。
这次,刘表并没有气急败坏的吩咐下人”去叫蔡瑁与刻越过来”因为他知道,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晚了,即使现在把全部襄阳水军都派去江陵,大军开拔,再加上这几天来回折腾的时间,已经追不上人了。
书房*中,刘表的脸色灰白,眼神无比的暗淡。他双手放在案上,右手上握着一块帕子,上边染着骇然的血红。
许久后,刘表看了一眼帕子。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悲哀。老毛病犯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刘表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今年长老实,不堪重任。一个虽然聪明伶俐,但却年幼。都难当大任啊。
不过,就算如此也是自己的儿子。现在该有决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