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酌的话听来大逆不道, 但是也是在非宠物主人等人的耳朵里。
只把主人当人, 其他人都是当做比自己低一级的宠物?!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这样的话却往往正中宠物主人下怀,谁想自己的宠物被道侣家人随便喂喂就看得比自己还中。
这种完全以主人为中心的作为, 能够让主人的虚荣心和安全感得到极致的满足。
前提是……这是真的主人的话。
楚无青听到除了惊奇兔子居然想出这么一番话,只觉得好笑, 好笑得更想要把这个小家伙逗弄着玩。
但落在苏北辞的眼里,却是楚无青因为白酌一番话,对这只忠诚的灵宠喜爱不已。
这样下去不行, 苏北辞暗暗想。
他是知道楚无青喜欢的其实是女子的自己,更知道所谓的喜欢婚约, 不过是利用罢了。
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身份掩盖和利用,他才能待在楚无青的身边, 才具有绝对的优势。
可这样的优势,竟然比不过一只兔子?
苏北辞甚至忍不住恨恨地想,这只兔子别是哪个不要脸的人变得吧。却不知道这种泄愤的想法, 竟然就是他受挫的真相。
苏北辞在洞府中打坐一天,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巩固金丹修为,感悟逍遥大道,虽然他的确在巩固修为, 但这不过是顺带, 而脑中感悟的却是如何才能接近楚无青, 让楚无青习惯自己的存在。
面对不要脸的敌人, 当然要比对方更加不要脸。
尤其……苏北辞想到一个人, 那个他之前恨不得杀死,却居然助了对方一臂之力的临意。
虽然那家伙的眼光让自己非常不爽,但是青青却在有他在的时候任自己为所欲为,甚至……他能够感受到青青那种诡异的喜悦感。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的的确确可以利用,苏北辞清亮的眼眸一暗,低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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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灵宗老祖自回到宗门后,心中就涌起各种情绪,尤其借着邻居之便,他能够比其他心思各异的门派,更好的观察仙灵门。
按道理说有了悬山老祖这一强力靠山,仙灵门不该立刻借此奠定自己第一门派的名义,接受各个门派的拜访依附吗?
却偏偏两天过去了,仙灵门除了本门弟子进进出出,和一处根本不需要在乎的御兽园势力,将所有其他门派拒之门外。
实在是太诡异了,但悬山老祖的威压却真真切切存在,震慑着各方。
难道是悬山的元婴有了异动,还是悬山其实要离开了?
这些东西,其他门派看不到,想不到,但活了数百年,作为悬山之外,唯一无限接近元婴的金丹修士,清灵宗老祖可是再清楚不过。
虽然并不至于知道到有楚家操控小世界的程度,却隐约知道他们这方世界,修到元婴是有机会离开,踏上更高层次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悬山为何愿意为了楚无青连自己门派都丢了。
“莫不是这楚无青看似修为低微,实际上是真仙之之下凡,下到修真界来历练?悬山想要飞升到下一层次,楚家的势力就变得重要了。”清灵宗老祖猜测道,说着自己都被这想法逗笑了起来,但不管这个猜测靠不靠谱,楚无青拥有让他结成元婴的希望却是实打实的。
“明日的仙灵门的大典,恐怕悬山便会宣布闭关吧,”清灵宗老祖喝下一口灵茶,心中做下了决断,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一股无形之力笼罩整个清灵宗。
位于祖峰之上的大钟,无人撞击,却自发传出声声浑厚庄严的声响。
这是有关门派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发生?所有清灵宗弟子心中一惊。
在他们进入到清灵宗的日子里便以第一门派的弟子自居,出了清灵宗哪个门派不给他们三分颜面,说是天之骄子,无往不利,也不为过。
从来,都是他们压在其他门派头上,狭路相逢,是别人让,有秘境洞府出世,是他们第一个进入,各种事关整个修真界的大典宴会也是在清灵宗举行,他们居于首位……
那山脉尽头的仙灵门,在过去,更是连与他们狭路相逢撞上后,避让的资格都没有,从来都是在察觉到他们存在后就远远避开。
天骄与蝼蚁,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
可有一天,他们从来看不上眼的蝼蚁,却突然崛起了,不仅崛起,连他们老祖的脸竟然都敢打。
如今,竟然无视清灵宗第一门派的尊严,仗着妖人楚无青不知道以什么下作手段勾引来的悬山老祖,要在明日召开整个修真界的会议,接受其他门派的依附。
俨然,要跃然他们第一门派之上,颜面何存?
如今,仙灵门的那群弟子,在与他们相遇后,竟然敢上前称一声道友了,虽然是让他们相过,但那侧身想让时的平等姿态是何等的耻辱。
门派,终于要下决断了吗?
是打算给仙灵门一个教训吗?
众弟子心中激动道。如果说凌阳门作为第三门派,以铁血建立起威严,那清灵宗作为第一门派,手腕只会比这更盛。
只是,凌阳门是在受到一丝冒犯就主动出击,而清灵宗却是以第一门派的威严,向着不敬者的掌门施压,让他们主动交出胆敢犯上不敬的门人,并且掌门道歉赔款。
那种门人,不需要清灵宗动手,便被掌门带着自裁在清灵宗的山门前。
这样的手腕,看似不占血腥,却比凌阳门更加可怕,形成的震慑更甚。
能居第一门派者,从来不是温和良善之辈。
清灵宗弟子相信,能够修成元婴的大能,绝对不会因为楚无青这样一个人与他们清灵宗闹翻。
一个玩物罢了,他们老祖才是真正与悬山可以平辈相交之人。
“老祖,终于要出手了。”所有人心中道。
清灵宗议事大殿上,站着万人敬仰的老祖。
“明日仙灵门修真界大会,我会向楚无青提出依附。”老祖淡淡道。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一块巨石落入湖中,刹那间在清灵宗激起惊涛骇浪,所有人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老祖召集全宗门人,竟然不是为了战前鼓励众人,而是选择依附,怎么可能?老祖作为修真界第一人的尊严与手腕呢?
“我知道你们心中在想什么,”清灵宗老祖的话语依旧淡淡,“我虽然是门派老祖,但也没有让整个门派都因为我一人的决定跟从的独断心思,从今日起,我不是清灵宗人。”
这一句话在清灵宗众人心中的影响,却比刚才的依附还大。
清灵宗之所以能够成为修真界第一宗门,靠得是门派底蕴吗?论底蕴,他们甚至不如仙灵门。靠得是门派整体实力吗?论整体实力,修真界又有谁比得过当初拥有战舟的凌阳门。
之所以能够成为第一门派,不过是因为老祖罢了。
因为老祖的绝对实力,镇压整个修真界的修为。
失去清灵宗老祖,他们的实力,与其他门派又有什么太大区别。
“我等誓死跟谁老祖。”有在震撼中反应过来的弟子,赶忙跪下道。
随着他这一声喊出,紧接着不少人都反应过来,纷纷跪下道。
而这其中,金丹后期修为的掌门想得最多。
按道理来说,任何已经走到修为顶峰的大门派掌门,都会不愿意自己的头上还有个能够将自己绝对压制的老祖。
但清灵宗掌门却是由老祖一手提拔,对老祖的修为,老祖的心思,比其他人了解得更深。
老祖会选择依附,绝对不是因为敬畏,而是足够的利益。
这一点,清灵宗的某些金丹长老还不明白,脸上还在犹疑,甚至有的在愤怒。
但是他却上前两步,来到跪下的清灵宗众位弟子跟前,轻轻一掀衣摆,施施然跪下,由衷道:“求老祖不要遗弃弟子,不要遗弃清灵宗。”
这一声喊出,原本犹豫的筑基炼气修士,也纷纷随着掌门跪下,那些金丹长老畏惧于清灵宗老祖和掌门,纵使心中再多猜测算计,此时也不得不随大流跪下道:“求老祖不要遗弃我等。”
“清灵宗愿随老祖归附。”掌门扣头道。
清灵宗上万门人,一起扣头道。
“好。”
恰在此时,一声剑鸣冲天而起,那剑气破空而上,浩浩荡荡。
清灵宗的筑基核心弟子们眼中微微一暗,作为清灵宗内的真正天骄,他们连门中的金丹长老都要给几分颜面,何况外界了。
他们享受的修炼资源,更是整个修真界同辈的第一。
但那从仙灵门抢来的临意,却压在他们的头上,更是一来就拥有他们梦中才敢想的东西,被清灵宗的真正决策者,修真界第一人收为亲传弟子。
现在,知道清灵宗要依附仙灵门了,就迫不及待出关了吗?
那剑气还未消散,剑光就陡然从祖峰上破空而来,其上站着一名神色漠然的白衣少年,转瞬间就到达了议事大殿。
剑气消散,剑光无影,但整个大殿都被无形的剑意充斥,金丹以下修士纷纷倒吸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激荡。
而清灵宗内的剑修,则感到体内灵气在翻腾,有无形的意蕴在指引着他们去感悟剑道。
再仔细一看,那个来时明明只是炼气四层修为的小子,短短数日竟然已经是炼气九层,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剑灵根吗?
不论这些人之前是何种心思,此时金丹以下修士都纷纷低头道:“大师兄。”
这是绝对实力的震慑,属于强者的震慑。
清灵宗老祖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眼中流露出喜意,“你又有突破?”
临意微微点头。
清灵宗老祖的态度,让所有人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按照他们想来,老祖既然选择依附仙灵门,又怎么还会在乎这个从仙灵门抢来的弟子,这个破坏两派情意的来源。
但现在,清灵宗老祖却对临意非常尊重,临意的天赋,临意的修炼速度,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可怕,老祖对临意仍然是一副爱徒的模样,会不会因为临意而改变。
有临意在,两百年,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悬山又怎么可能一直护着仙灵门。
熟料,清灵宗老祖很快道:“我要向清灵宗称臣了,你要随我一同回去吗?”
连临意都无法改变老祖的想法吗?
临意眼中的漠然没有因为老祖的话语有任何改变,他抬起头,淡淡道:“我实力卑微,就不随同老祖前去了,此次出关是想禀报一声,我要一直闭关到筑基圆满,摸到金丹门栏为止。”
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话,在那个人眼里,那个将他救起,给予他一切希望,却又将他无情抛弃的人眼里。
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论修为,自己一个炼气期,在他的金丹侍从面前算得上什么,甚至都无法按照自己想法去接近他。
哪怕是做一个奴仆,他都比不过那位炼气期的阵法师。
过去的人生中,除了那次满门抄斩的冤屈,临意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纵使表面谦和,但高傲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不容有丝毫践踏。
但在面对楚无青,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力,更不得不承认,他很没有用这一事实。
不听不想不闻,临意的手中拿起一块与他形象极其不符合的绢帕闭眼轻轻一嗅,上面是尊上的味道。
没有人看见,那眼皮之下的瞳孔幽深无比,不像刚烈的剑修,倒像是能够吞噬一切的远古巨兽。
尊上啊,尊上,你把我视作玩物,可是我却待你始终如一。
你,是我的。
临意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竟然在这种时候选择闭关,而临意的话语又是何其狂妄。
炼气筑基是一道门栏,多少人在这门栏中挣扎,终身摸不到筑基的可能,蹉跎一生。
筑基是门栏,金丹则可以说是天堑!
小世界有多少修士,没有人能够统计,可百万个修士中都难出一个自己悟道的金丹,如今整个修真界能有上百金丹,其中一大半都是假丹。
能够真正以道果结金丹者,无不经受了各种历练,在生死中感悟天道,以无上天赋加上无上机缘才结成。
但临意口中,摸到金丹的门栏,却只是闭一次关罢了。
可这句话由临意说出来,却没有人感到狂妄,只觉得理应如此,心中更是生出无限的羡慕。
以临意的天赋,纵使是老祖,也对他礼让三分,甚至这态度几乎可以说是视为了平辈。
“好。”清灵宗老祖道,“你就在我洞府中闭关吧,此处灵气最为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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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青在洞府之中打坐。
兔子就蹲在他的周围,状若无意的吃着草,不时装作年幼体弱无法掌控身体的样子,前腿一拐,就摔倒了。
然后吭哧吭哧准确无误地以直线滚到楚无青大腿上,深深吸口气,又自己玩去。
今天也占到了好多便宜,兔子一身白毛抖了抖,每根毛上都是青青的气息,就像被包裹了一样。
红色的眼睛一眯,要是能偷到一件衣服就更好了。
怎么才能够找到让宠物正大光明偷完主人衣服的借口,如果他现在还是一只一品智障兔,根本不需要找任何借口,偏偏开了灵智,就不能装作完全无知的样子。一时间,兔子的心中居然产生了几分后悔之意。
好不容易以门派事物为理由,将楚幽支走,苏北辞一来到楚无青洞府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眼神一暗,但他并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
楚无青将最后一轮灵气循环炼化完,就看到苏北辞立在门口,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在楚无青微微一怔的功夫,苏北辞就已经走入洞府之中,顺脚将一旁兔子往墙上一踹,当然没有成功。
苏北辞还装出一副无意的样子,似乎诧异这兔子为何会待在此处。
兔子见他这幅模样心中简直愤恨不已,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随后苏北辞就无视了兔子,而是来到楚无青面前,将食盒打开,一道道灵气浓郁的佳肴发出诱人食指大动的味道。
“无青,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苏北辞微微一笑,仿佛高山积雪化开,一时山花烂漫。
楚无青心中懵逼,苏北辞这是在搞什么?虽然这桌上的零食比他在中世界吃过的天香楼还要美味,但总觉得弥漫着一种阴谋的味道。
兔子双眼一眯,虽然不知道这些食物的名字,但身为上元宗仙道一脉传承弟子,他什么灵食没有吃过,对于食材还是能过分辨的。
这桌上的食物,无不是用三品以上灵植为料,做成的美食在补充灵力的同时,还有着调和稳定的作用,最适合才刚刚突破不久,修为尚未完全稳定之人。
简单来说,就是桌上的食物,吃了对楚无青来说有大好处,他纵使心中非常想装作无辜地把这一桌食物撞掉,却偏偏不得不忍耐。
萧衍的爪子深入泥土中,狠狠抠住草根发泄。
贱人,不就是会炒两个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好吧,他既不会炼器,也不会炼丹,更不会制作所谓的灵食。
那又如何,以他的身家,什么样的美味买不到,哼!
楚无青在苏北辞温柔目光的注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端起碗道:“阿辞你前日才结成金丹,这灵食珍贵,你比我更需要。”
苏北辞低头一笑,两人距离被陡然拉近,那张冷艳的脸近在咫尺,楚无青几乎能够感觉到苏北辞的吐息。
“无青不用心痛我,我两天打坐已经将修为彻底巩固,”苏北辞的手臂架在楚无青身后的墙上,几乎将楚无青整个人牢牢锁住,眨了眨眼,羞涩道:“还是说你想要我喂你?”
没有!绝对没有!
不等楚无青回答,苏北辞就已经迅速起身,从楚无青手中夺过碗筷,笑道:“服侍夫君用饭,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楚无青从小娇身惯养,不是没被人服侍过,那些仙家明楼亦有仙娥服侍用餐,但被苏北辞这样对待,他却莫名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当着那只兔子的面,觉得羞耻起来。
苏北辞筷子夹起一片鱼片,将鱼刺全部用灵力剃干净,喂到楚无青嘴边。
楚无青只得张开嘴含住,可在苏北辞温柔的目光下,他却感到有一种被野兽窥觑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浑身的衣物根本挡不住这种窥觑。
楚无青当然不知道,有一种强/奸叫视/奸。
他微微张开口,露出细白的牙齿,殷红的舌尖探出齿关,将鱼片含住。
苏北辞呼吸一滞,只觉得身体燥热万分,可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一副贤惠温柔的模样。
楚无青咀嚼着鱼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明明嘴中含着的是食物,却有一种那不是鱼片,而是……而是舌头在自己嘴中搅动的感觉。
不是他在吃鱼片,是鱼片在吃他。
羞耻得他只能用冷若冰霜来掩盖,面色越发严肃,可眼周却泛起薄红。
苏北辞感到鼻孔一热,几乎要流下鼻血,使劲运行清心静气的心法才压制下去,又夹起一片。
鱼片喂到楚无青唇边,楚无青却是不肯再吃了。
苏北辞勾唇一笑,把在楚无青唇边沾过的鱼片,一口咬在嘴中,咬得却是碰过唇的那边。
楚无青耳垂一红,想说苏北辞的举动太不符合规矩了,但他们本来就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哪里有什么规矩可言,何况苏北辞并不知道那只兔子乃是人修所变。
楚无青感到周遭的空气都压迫而炙热起来。
萧衍气得要死,却没有办法,恨恨地盯着那被苏北辞含在口中的鱼片,想要夺走,但是这鱼片却粘上了他最讨厌的人的味道。
萧衍不动还好。
一动,楚无青就觉得,他在人多时还能够以修身禁欲掩盖,这样私下还如此,岂不是会被这只兔子认为他是无能者。
楚无青就一个念头将兔子驱逐了出去。
“无青进食都不专心,还有心思逗弄宠物,”苏北辞传神识音道,“用筷子喂不吃,难道是想要我用嘴喂你吗?”
这样说着,苏北辞就倾身而下,在楚无青张嘴想要反驳时,趁机将鱼片一下子塞入了楚无青的嘴中,随之探入的还有舌头。
这一次探入,不如初见时那般急切粗暴,只是浅尝辄止,却也将楚无青的舌头勾连缠绕了个遍,收回时还在那柔软至极的唇瓣上轻轻舔了一下。
还发出一声让楚无青又修又怒的“啵”的一声。
仿佛自己成了一块可口至极的食物。
楚无青怒斥道:“身为女子,阿辞你怎么能够如此奔放?”
这声音冰冷高傲,可气息却有些喘喘,尤其唇角还有着晶莹的水渍。
苏北辞一点都不羞愧,反而贴得更近,牵起楚无青一缕长发握在手中,放在唇下吻了吻,“因为我喜欢无青啊,我喜欢无青,无青也喜欢我,我们本就是修仙者,何需要遵守世俗的规矩?喜欢,不就想要靠近?不就想要无时无刻都待在对方的身边,触碰对方吗?”
苏北辞修长的手指顺着楚无青的发丝向下,看似梳理,指尖却停留在了楚无青的胸膛上。
楚无青吓得赶紧将衣服收了收,从来都是他欺负得别人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竟然无法反驳了,连衣服的贞操都需要捍卫了。
楚无青想要继续呵斥,苏北辞的脸色却先暗了下来,那双温柔的眼眸中流露出委屈哀怨,身体也抬了起来,凄切道:“还是说,无青其实根本不喜欢我?”
“既然如此,我便一直闭死关,不让你看到我觉得厌倦吧,明日的宴会就不到场了。”苏北辞低头,又衣袖掩面,抽泣起来,先前的强势一扫而空,彻彻底底成了个被夫君始乱终弃的柔弱女子。
“阿青你是我的道啊,你不喜欢我,我不怪你,道心毁灭,入魔便入魔吧。”
不说,楚无青本就有些怜惜苏北辞,光是想到明天临意会出现,他怎么能够放过任何一次让临意痛苦的机会,就不能让苏北辞回去。
苏北辞结丹时的那一句,为了自己改道,也让楚无青不得不动容。
“我怎么会不喜欢阿辞?”楚无青违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