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秋,我知道你很重视我,可你也不能这样玩吧,这简直是在催残祖国的花朵。这回也不想着两三个月后的授衣假了,每天抓紧时间。
难怪这几个博士看着他一脸地奸笑。
心品,下头说道!“各位博十。既然是秋相公的意思。帜,队不从命。可小子不懂了,这个课程如何安排。”
国子监并不是几间教室,占地面积很大的,有各个学馆,有的开这门课程,有的开那门课程。并不在一起,王画全部学习,必然会有两门以上的课程同时在开,他也不会分身术。
几个博士更是一脸的得意。
如果是别人,就是秋仁杰也不会让他胡来。可王画不同,名气太大了。天份好啊,多点压力问题不大,再多压力难道有王郑两家给他的压力大么?
他们心中也想看看国子监再史上还从来没有过的创举全科学生!
其中一个老博士说道:“王画,这个课程你自己选择,待会儿,老夫带你亲自转转,让你知道所有的学馆。”
说完后,想想好笑,老头子乐了起来
王画让他气得哭笑不得。
“至于课程你自己安排,不过老夫告诉你,无论是旬考还是年考,你必须通过。”
王画又问道:“恕小子无礼,再问一句,国子监里有多少课目?”
“几个门,这上面前是。”
“可博士,就是这样,旬考小子还是无法分身。”
“这个没有关系,秋相公帮你想过了,到时候我们来帮你挑选课目,如果分配恰当,能参加三四门旬考。”
还帮我量身打造。不过没有办法。看着课目,王画要做一个选择,两个大经没有问题,特别对于《礼记》王画很熟悉的,毕竟他喜欢收藏,有许多古玩就涉及到这本书的知识。中经中《仪礼》是一个冷门,自己必须要学习了。《孝经》同样陌生,但《论语》、《公羊》《谷梁》这三本也比较熟悉,温故而知新足够了。《易》博大精深,必须巩固,最需要学习还有一门小经《尚书》,对于这本生涩的书籍,王画前世也不怎么喜欢,因此同样必须重新学习。
书法问题不大,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只要观摩一下就行了。算学方面,这是现在的人不重视,否则他会做所有的人老师,因此看一下足矣。但律法也要必须学习的。
这样一理,轻重出来了,他对这个老博士说道:“麻烦请博士前面带路。”
都在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孩,看到他一会儿就做出决定,果然也那行。传言中做事果断的少年相符合。一个个十分地满意。
老博士帝王画转了一圈子,越转王画头上的汗珠越多,国子监在外面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可里面真的很大,估计有半个清华大学面积那么大了。自己修学了这么多课目,难道骑一匹马来回奔跑上学不成?
现在幡悔也迟了。王画只好先来到教习《尚书》的学馆。
可看到里面教导的儒生,这个老博士皱了下眉头。
王画问道:“怎么了?”
老博士说道:“没什么。”
说着将王画带到学馆里。他替王画介绍道:“各位生员,这位是巩县王画,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一下。”
听到王画这个名字,几个今生员,一起忘记了书本,窍窍私语起来。
老先生敲了敲桌子,让他们肃静,然后指着一个偏角对王画说:“汝,归于子处。”
王画一愣,这个老先生活音里好象有些不善。但他是自己老师打手不好吭声,权当是自己重新回到上一世的少年时代吧,他走过去,坐在那个偏角。
这位老博士捏了捏鼻子,情形看起不太妙啊。他也找到一个空座坐下来,防止意外发生。
老先生正在讲解《尚书》中的《盘庚》,这也是《尚书》中著名的一篇文章。老头子对王画说话态度牛气哄哄的,讲解更是之乎者也,但王画听了,却也受到一些启发,老头子牛有牛气的资格的。可没有想到他突然又指着王画问道:“予告汝汝,敬黜乃心,无傲从康何解?”
王画也感觉不对了,自己才坐下来没有多久,老头子就向自己提问,可他还是站起来回答道:“狱,应当也,黜,除去也。故诗云,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右命之,自天申之。何?穆穆皇皇,不憩不忘,无怨无恶,率由群匹,百辟卿士,不解于位。又讥曰,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警惕啊,我告诉你们教你们,要去掉心中的杂念,不要想着安乐放纵。”
说完了坐了下来。
老博士点了一下头。王画这样一解说,正说出了这句话的微言大义。
可老头子不放过王画,他又说道:“你就是巩县那个会烧瓷的王小二吧。”
王画都差点让他噎死,烧瓷又怎么的,管你屁事。
王画直接连回答都省了。
老头子又说道:“既然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又来到了国子监,可不是在巩县的那个山沟里,一切就服从规距,更不能提起你那些不务正业的事情。”
现在王画终于明白了,这个老头子是对自己感冒了。他扭过头,低声问这个老博士:“他是七姓十家的什么人?”
不用想就明白了。这七家十姓是唐朝最大的世家,也出现了许多著名大儒,他们在全国各地宣讲经义,所到之处,万人空巷。在国子监中肯定会有不少来自这十家的儒生,在做教员。
如果不是这个老头子对自己抱着敌意,王画都疏忽了这件事了。
老博士也低声回答道:“他就是郑家出身的。但他对《尚书》十分精通,在国子监中雄冠群首。二郎,为了学业,先忍忍吧。”
他对这个老先生脾气很了解,虽然有学问,可胆量狭小。而这个王小二才气过人,同样脾气好象有点不大好。因此特地留下来就怕他们发生什么冲突。
王画冷笑一声,心想,我为什么要忍让。他站了起来,说道:“先生教导得对。刚才小子听博士说先生是国子监中对《尚书》最精通的大儒,就是老先生意指,小子出身于一个穷山沟,因此所看的书多是自己摸索。特别是小子对《尚书》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请先生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