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农庄里面一间小屋子,里面放着几麻袋东西。陆二狗听说他们到来,匆匆忙忙地迎接,毕竟不象李红,就是跟随王画身后多年,看到李显与韦氏,还是紧张地不知道施什么礼是好。
李显说道:“陆壮士,不必紧张。孤听说了,为了寻找这种东西,你吃了许多辛苦。孤很感谢你。”
“小的不敢陆二狗说着将麻袋打开,里面露出大团大团雪白的棉花。
李裹抄了一大团放在手里,说道:“好柔软,好暖和。就是刚才田里的小东西生长出来的吗?。
李红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它开出来的,先是开花,然后长果实,果实里面吐出来的就是这个东西。它有很大用途的。”
说着,对陆二狗说道:“还不带皇太子与太子妃前去参观?。
“是”陆二狗应了一声说道:“请跟小的前来。”
又领到另一个空屋里面,里面摆着几样东西。陆二狗喊了一声,过来几个下人,参见后,陆二狗说道:“你们操作一下,让皇太子与太子妃瞧瞧。”
几个下人立即抱幕一大团棉花,放在仿车上,这种仿车也是很简陋的那种。这一点王画也无可奈何。简单地画了一下大概的模型图。然后技工不断地改进。虽然不太科学。但能将棉花的纱抽出来,也能织出布匹,甚至因为他的模型图的理论比较先进,再加上许多技工的改良。赶不上黄道婆的,可比现在唐朝的那些粗制坊车先进得多。
仿车嗡嗡地响了起来,过了好久。终于一张雪白的布在众人的眼前形成。这些人都生长在皇宫深院里。多会看到这种操作,看得津津有味。并且将它拿起来,仔细地把玩。
陆二狗又说道:“还有一个用处。”
说着,让人下塞进被套里,又塞进一条棉大衣中。
韦氏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她急切的问道:“它的产量是多少?。
“一亩田有好几百斤。主要它不挑田。需要的水份很少,旱地里也可以种植。我们家二郎说了,特别是在陇右,安西都护府、北庭都护府哪里,都可以种且哪里日照交足,是最适骨种植的地韦氏的眼睛更亮了。
“但是这个,消息不能放出”李红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太子妃,也想与民争利,幸好二郎事先嘱咐过。她说道:“一旦放出,将会引起许多纷争。只是一些利罢了。必须要等到它成熟。然后交给陛下处理。
韦氏一沉思,会意过来。与家族里的一些钱相比,赢得皇上的心。不知重要多少。她说道:“这件卓如果成功,孤与太子,以后三定会报答你们家二郎的。”
“它很重要吗?”李裹儿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就是她在房州生活的那段时间,只是担心老武杀她一家,衣食是无忧的。
李红答道:“殿下,很重要。现在北方大周百姓冬天来临,盖的是什么东西?麻与兽皮。但兽皮珍贵。有几户人家舍得用?只好生火炕。赖在家里不敢出门。如果有了这个棉衣棉被,许多百姓将不会挨冻。再有,它不太挑地儿,百姓也多了一项收入。还有边远地方,因为种植了这种植物,大户人家必然大肆开耕,也会大量移民。移民多了。边境自然充实起来。还有,士兵如果有了这种棉衣,可以延长作战时间。总之好处,多得数不尽。”
“好,你与陆壮士就替孤将这个农庄守好”李显高兴地说道。“皇太子,请放心,这件事不但能帮助皇太子,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但皇太子,奴婢还有话说。”
“请说。”
“二郎临走时再三说过,现在皇上对他已经很恩宠,并且他的岁数很因此不想再让皇上过于恩迁,以免招人嫉恨。而且也是为了皇太子,所以这件事,不能说出是二郎的主意,只能说是皇太子在房州听人途闻,特地从南方找来这种植物的。一旦它成熟。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而且也嘱咐农庄里的仆役,不可向外人泄露此事。”
李显虽然没有李旦英明,可也不是笨人。前面王画的原因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帮助自己立下托的。为以后自己登基打下基础。他点、头道:“孤知道了。”
坐下来喝了一会儿茶,一行人兴致勃勃地告辞。
李红才坐下来,她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一个青年男子,说道:“大哥,你也要回去了,南方的事,你帮二郎管好,不能出现失误。”
说到这里,她凝头看向北方,二郎又带兵出发,都半个月过去了。每一次出发,她都十分地担心。上次她听闻王画回到了洛阳,近六百人打得只剩下六十人,一路哭哭啼啼地从江南奔回来。
跑到洛阳,王画又到了长安。跑到长安,王画又带兵去了延州,直到冬天才见到王画。就是那时候。将王画的衣服强行撕开。还看到王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做什么不好呢?偏要做一名将军。这让她想起在青山沟的时光。如果不是郑家相逼,一辈子呆在青山沟。那是多好!
萧亚轩说道:“我只是来西京城看一下,马上就回去。”
说到这里,他吞吞吐吐地说道:“但妹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哥,你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我说的。”
萧亚轩脸上出现了迟疑,顿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妹妹,刚才皇太子与太子妃我都见到了,也听到你们说话了。”
他一直站在旁边,没有插言。就是李裹儿也不认识他,还以为他是农庄里的一个下人,没有人在意。
“我刚才注意了一下。那个皇太子人很老实。”
李红咋哧乐了,自己这个大哥居然说皇太子很老实。但还真是一全忠厚的长者。说话也和蔼可亲。
妹妹,不要笑。人老实是件好事。可做皇帝却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王二郎明显是想暗中帮助他。这也无可菲薄,历史上也有老实的皇帝。但你有没有看到另一个人。太子妃,这个太子妃却是一个强势的人物。”
“这有什么关系?”李红不解地问道。
“如果是一般人家,那怕是贵族大臣之家,是没有关系。就象以前的房相一样,同样惧内,还是一个好宰相。算了,我不与你说了,你将我的话通知二郎,他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说到这里,萧亚轩皱了一下眉头。
如果这个韦氏也象武则天那样,事情不太妙。天下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再也不想出现一个女主。但他只是读了一些书,见识也不广,究竟是不是这回事,还等王画判断吧。
“哥哥,你究竟想说什么呀?”李红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妹妹,你不要问了,总之。我也只是一个想法,是为王二郎着想的想法。”抛去恩情不说,现在兄妹俩人全寄托在王画这颗大树上。王画荣,连自己都荣,妹妹一辈子生活也快乐幸福。如果王画辱,自己前途没了事连妹妹也跟着受罪。
但这是天下大势,萧亚轩可没有王画那份刺情,说天下大势如棋,大家在这盘棋上下吧。他抬起头来。再次喃喃道:“希望我的想法是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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