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说道:“我却希望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各位今天就散吧。”
大家五陈杂味地离开。
莫贺干却在散会后找到王画,再次劝说王画,莫要参与朝好是坐山观虚斗,只要他不表杰,不管最后是谁是曲公忱,不能忽视他的武功与血字营的军心。
至于王画所说的理由,他根本没有当作一回事,也许王画对武则天忠心,但他直接指出王画这是想参与到天下大势中,他还问王画能有什么力量参与到李旦李显与武氏这些强大的力量角逐中。
可是王画虽然知道他是金玉良言。可没有听。这一次政变,如果把握好,同时也是他真正崛起的机会。但这个想法,一个人也没敢说。更不会向莫贺干解释。
莫贺干只好叹息一声离开,他也要理理思路,如何应对王画这次鲁莽的行动了。
这次会议商议的事没有传开。可是王画在河套一系列的举动,也传到了洛阳。但这时候武则天病重。多日不能早朝,朝堂纷争更加厉害,也没有人想到王画。
或者看到王画大军到了夏州后,再没有南移,从心里面都轻视了。但没有忽视。
李雪君在正月十三赶到夏州,见到王画。
王画很奇怪地问道:“难道雪君姑娘查到了真凶了?”
语气有些冷漠,洛阳的事他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在腊月李红还到夏州来过一次,也谈到此事,自从李雪君到了洛阳后,与武延秀成双入对,因为她与王画的关系,在洛阳让许多人感到惊愕,也生起许多谣传。
王画让李红莫要过问,然而心里面却十分地反感。
最主要她来的时机,不用说是替李旦做说客,或者是其他用意。这让他更增添了几分反感。
听到王画冷漠的语气,李雪君脸上忽然出现一丝妩媚的笑意,然后敛起笑容,说道:“我听说了你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你在问,还是相王在问。或者是其他人?”
王画平静地说道。然而他心中压仰中淡淡的杀机,本来以为她真的会超出尘俗之外,因此才透露出一些消息给她,再趁机与她父伯一家联手航海,将两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然而自己做的努力,似乎还不能将这个少女控制住。
可是她又知道自己许多秘密,并且与李旦走得很近,这一句问话就可以听出来。
“这有什么区别?”
王画没有回答。
李雪君默然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不开心。但这是我的承诺,不得不兑现,因为张昌宗在那个方士李弘泰事件,做得让人齿寒,有一些人暗中投靠了皇太子,并且相助于他。所以相王的第三条约定等于提前兑现。”
“那么恭喜姑娘了”王画说道。
然而他心中暗惊,历史的记载他也看过,可只记载了一些大致的经过。但张束之带领侍卫进入皇宫时。各阳皇城面积多大?有多少羽林军拱卫?这不但需要拉拢许多羽林军将士。同时也知道皇宫的布置,与敌人的消息,远非记载那么简单。象这一次张易之兄弟手下方士道人和尚的反水,就等于在张氏兄弟集团里安插了大量的内线,李旦他们对张氏兄弟的行动也了如指掌。
政变还没有拉开,张氏兄弟的败亡已经是注定的。
那么皇宫里面呢?武则天身边呢?或者自己身边呢?李雪君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二郎如何选择,我绝不会干涉,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以免影响到你的误判。:卜郡主失踪,虽然这一次有了一些巧合产生,可不是相王做的。为了这个,我还刻意偷偷听过相王与太平公主的谈话。”
王画无动于衷。以这两个人的智慧,岂是你所能愕知的,也许他们是故意谈给你听的,或者王画都怀疑,李雪君是不是有意帮助李旦在撒谎。
李雪君说尧后,看着王画的脸色。过了半天后,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皑皑的白雪,说道:“我明白了,你是下定决心与相王为敌。”
王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狐疑,她是来有意替李旦试探自己的?
李雪君没有回头,继续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力量是多么地强大?”
说完后,没有听到王画的回答。幽怨地转过身来,凝视着王画说道:“我知道你不高兴,可当时离开时,我是征询过你的意见的。而且也是为了你血字营的将士的。”
王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征询。而是有没有考虑对方的感受。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了,请直接说吧,你这一次来有什么用意的。
李雪君眼里闪出一丝迷茫的神情,说道:“二郎,我就是将相王的三件事办完后,也只是你的一个婢女。”
王画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妻子婢女的分别。只有是不是我的女人的区别。是的,我很自私,很护短,可我希望自己给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女人带来快乐的同时,也不希望我的女人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如果你不想做我的女人,随你怎么去做,如果想做我的女人,请不要用什么婢女。什么诺言,来搪塞我。说你前来的正事吧。”
李雪君让王画的愤怒吓了一跳,但王画的霸道,和王画内心的真实想法,让她心里一阵恍惚。她定了定心神,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这样说的,因此我前来是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王画怀疑地看着她。
“既然你决定要与相王为敌。我没有别的相助。但我看到相王府上奇人异士无数,也只能在武艺上相助于你。虽然你得到你师父的那本修练内丹的秘笈,然而没有系统的指导。因此,我提前离开洛阳,丢下案子不问,是前来与你交流一下武艺上面的事。顺便与你双修,帮助你提高一些技巧与身手。
“双修?”王画嘀咕了一句。虽然这颠覆了他的知识观念,但现在也相信这是气功的一种,也许有好处。
可是脑海里一想到她在洛阳发生的一些故事,王画摇了摇头说道:“雪君姑娘,不用了,我没有野心。只想自保,相信自保还足足有余吧。你该做什么还是去做什么吧。请不要顾及我的感受。”
这是等于与李雪君告断关系。
李雪君愕然地看着王画,她怀里还有一封李隆基写给王画的信,现在都不敢拿出来,沉默了一会儿。苦瑟地问道:“二郎,你应当相信我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