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不要管人家。”
“亭姐姐,这个王二郎也是二郎,说不定他就是巩县那个王画。你日夜梦想的那个,人呢。他说什么大生意,一定是来抓一群坏官,故事来伪装的。”
“瞎说八道。”白亭白了她一眼。
白菊却咯咯笑了起来。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月这也越升越高了。两个人回到房间睡觉。
但在夜里,白亭突然觉得身上掠起了一阵冷汗,好象梦魇一般。似乎隐隐听到隔壁秋桂睡的房间里有动静。可是她却象身体不能动弹一样。过了一会儿,她惊醒过来,再将耳朵附在墙壁上听去,隔壁房间里很是很安静。她苦笑了一下,因为那个王二郎君的坚持,白菊又提起这件恐怖的事件,造成了这种反应。
一弯明月渐渐西垂了。外面传来四更的绑子声响。秋翡白玉坊所有的丝竹声都停息了下来,一片寂静。她睡意再次生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还在睡觉。这是职业习惯。但秋霜她们都起来了。这群小姑娘们与专业卖唱的粉头不同。她们是练伺候客的洗涮,因此务必要早起早睡。不过身在青楼里,很难保证清白的,至于她们会不会与客人发生一些暧昧的事,不得可知了。
可是白亭突然听到秋兰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
白亭一下子被惊醒,她从床上跳起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跑出房间。对秋兰呵斥道:“一大早,你在鬼叫什么?”
吓着自己没有关系,如果吓着这几位客可就糟糕了。
秋兰颤抖着声音,指着秋桂的房间说道:“它,它又来了。”
说什么呢?白亭将睡裙掩了掩,走到秋桂的房间前面,探头向房里看去,可她自己也立即发出一声尖叫声。
客人们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样,王二郎一大早就起床了,他在外面跑步,做着一些锻炼身体的运动。听到尖叫起,立即从院子里赶回来。连正在沉沉入睡的李大郎同样被惊醒过来。他睡眼惺忸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楼下。
都伸头向秋桂房间看去。
秋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不是睡熟了,而是死了。
王二郎走了进去,他在查看秋桂的死状。
小姑娘岁数不大,因为天气热。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质亵衣。可以看到亵衣里面一对刚刚发育,一对腥红的红点在亵衣下面清晰可见。这正是如花似玉的时候。
但现在小姑娘也不是花也不是玉了,她仰面朝天躺在哪里,眼咱卉二多大,睡孔因为没有合眼,怀可以看到副惊惧的表…为气血停止流动,脸上开始从昨天的红艳转为一片灰白。舌头儿也吐得很长,透过薄薄的亵衣也能看到她的肚子鼓胀起来,就象灌了十几斤水进去似的。
可是这个王二郎胆子很大,他又将秋桂的嘴掰开,看了看里面。溺水之人有一个最显著的特征。因为在不停地挣扎,也在不停的喝水吐水。从鼻子里到口中,留下河水的脏垢积淀下来,均匀布满鼻腔与口腔。
当然对法理这个东西,不是他精通的范围,但初步的一些基础知识他还是明白的。如果伪造溺水而死。有可能那时候停止了呼吸,所以没有水进出。也没有污垢留下来。或者再伪装,但不是那么均匀。
然而让他很失望,无论从什么角度判断,秋桂都是溺水而死的。但这样一来又没有办法解释了。
昨晚院子门一直关上的,自己的护卫还在楼上轮值看守,当然并没有注意楼下面。可如果将她拖到外面溺死,最少也要拖离这个院子,找一个水井,再拖进来。自己的护卫不可能不发现的。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第一流的高手。
李大郎也探过头来,看了一眼,立即跑到一边呕吐。
王二郎走了出来,看着剩下来的五个少女,昨晚她们都睡在楼下的。他问道:“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几个少女脸都吓白了,好半天白亭才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大约是昨晚四更不到的时候,我觉得身上有一种寒意,好象是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盯着我。那时候隐隐地觉得秋桂房间里有动静声。但自己就象鬼压住了身体,动都不能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惊醒过来。可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于是又睡着了。”听到她说完,几个小丫头更是吓得缩在墙角里抽泣起来。
王二郎眉毛皱起,他说道:“你们报官吧。”
说完了,走上楼去。
白亭依稀还听到李大郎跟在他后面问道:“难不成真有河神杀人之事?”
“不知道”王二郎生冷地答道。
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因为这件邪事,前后死了十几个人办案的捕快熟练地上香后,敛尸。但例行盘问,终于问出事情原委,有可能是来客中的李大郎碰了那间院子的铁门,有可能是因为王二郎的苦逼利诱,让白菊说出了这件事的前后,引发的灾难。
一个捕头走上楼来,看着李大郎与王二郎说道:“请问两位郎君的过所。”
王二郎拿出两张过所,是洛阳县开的,两个人前来滑州经商的。
捕头问道:“请问两位经营什么商贸?”
李大郎愠怒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利对我们盘问?”
却让王二郎做了手势劝阻下来。王二郎说道:“粮棉,伺机而行。”
除了遭受水灾的地方,滑州也有许多地方种植了棉花,七月棉花开始收成了。
捕头看了看他们,虽然李大郎言语不善,但看到他们的排场,捕头也不敢深深得罪,他说道:“听我一言,你们还是立即离开滑州吧。”
王二郎一拱手道:“多谢公爷的好心,我们自有分寸。”
“听不听由你们,这件事邪得狠”捕头又说道。说完了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其实鬼神同样无情无义。”
留下这句莫明其妙的话后,就离开了。
王二郎看着他下楼,带着衙役们将秋桂的尸体抬了出去。远处还有许多粉头们在悄悄张望,窍窃私语,同时脸上都带着恐惧。
几个老鸭在喝斥着什么,发生了这件事。最倒霉的就是秋翡白玉、坊。一二再。再二三地发生,无论如何,会影响秋翡白玉坊的名声的。这个时代。鬼神之事,有几个人不相信?
传出去有一些胆小的客人,肯定是不敢来秋翡白玉坊了。
恐怕这个青楼的主子与这些老鸠们,在心里将这个河神恨之入骨了吧。
他思考了一下,回头与李大郎,商议了一下。然后冲站在楼下失神的白亭喊道:“白亭姑娘,你上来一下。”
白亭立即走上楼来,让她感到一愣,昨天跟在王二郎身后的两个青年摇身一变。穿着女子的服装,变成了两个俏生生的小少*妇。
王二郎让她坐下来,对她说道:“姑娘。我听说你相助白菊之事,让在下感慨万千。虽然姑娘的品性不错,可能不能向在下保证你让我们相信?”
白亭狐疑地看着他,还没有弄懂他说的是什么。
王二郎再次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可能向你透露我们真实的身份,想来昨天姑娘就对我们身份产生怀疑了。”
这是小动作,没有想到他也注意到了。白亭脸上一红。
“无妨,好奇心人人皆有的”王二郎安慰道,主要是另一个伙伴傲气太重,容易露出马脚,不奇怪。他继续说道:“还有我们前来所办的一些事情,但无论如何,姑娘不经过我们允许,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半句。”
白亭看到那个李大郎也看着她点点头。看来他们找上自己,是商议好的。
她想了一下答道:“如果两位是做好事。我可以帮助你们。如果你们做坏事的,我不会同意的。
”
“我肯定是来做好事的,只耍我报上我自己的名字,你就知道了。”
白亭没由来心一阵咋叶乱跳。她定了定神说道:“那你就报上名字吧。”
“我们刚才拿给捕头看的过所是伪造的。但也不能说是伪造确实是洛阳县发下来的。”
绕了一下,白亭又没有听明白。
王二郎继续说道:“至于我们真实身份。我可以告诉你,我算是半个洛阳。真实是巩县人,叫王画。以前做过血字营的营督。”
他话还没有说完,白亭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