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猜测让陈源纠结死了,特别是一想到还是他亲自带着陆惜杰去见的凌琤,他就!
陆惜杰叹气,“我跟他都是外星人来的。”
陈源忍捏了捏额角,明显不信地说:“那我还是火星来的呢。”
陆惜杰一侧身,“是吗?那你快停车。”
陈源踩下刹车问:“怎么?你要带我去坐ufo?”
周边黑漆漆的,谁让通往乡下的路还没有路灯呢,不过车灯倒是挺亮的。陆惜杰说:“没那玩儿意儿,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地球人光靠语言可能接收不到我们外星人的信号,所以决定换个方式而已。”说罢,他倾过身去,搂住陈源吻上他的唇。
陆惜杰的唇很软很柔,陈源总觉着每次被他吻的时候都有种心都要跟着化掉的错觉。而陈源的唇则温暖,带着股清淡的烟草味跟糖罐子里的水果香,所以陆惜杰吻着吻着就会忍不住去舔一舔。
陈源很快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将舌头探进陆惜杰的嘴里,轻轻与他的舌头纠缠,手也在不知觉间探入陆惜杰的衣里略有些急切地抚着他的背脊。
若是以前,陆惜杰或许会提前撤出这样的意乱情迷,而陈源多半也会克制自己,但是这一次他们却谁也没有出声,直至陆惜杰的手碰到陈源的腰带,陈源才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把着陆惜杰的手说:“到家再说,不然一会儿我肯定开不了车了。”
陆惜杰微喘息着,老实坐回自己的座位,闭上眼睛去细细回味刚刚的感觉。
陈源抹了把脸重新启动车子,然后略有些急切地往家里开。这段路晚上就没什么人了,但是由于前不久才下过雪,他没法开太快,便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心稳定下来,然后专注地看着前方。
现在时间是晚上快九点,陆惜杰跟陈源到家的时候方静还在织围巾。方静听到车的声音赶紧下地去开大门,然后陈源便把车开进了院里。陆惜杰锁上门,心里还存留着之前在车里时被陈源挑起的热情,于是他说:“妈,您不用管我们了,我们吃过了才回来的。”
方静正觉着出来时穿的少了有点冷呢,闻言赶紧跑进了屋里。
陈源也有些心急,因此见方静进了屋,赶紧拉着陆惜杰去洗漱。陆惜杰小声说:“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陈源却等不到那时候了,进了他们的屋子便把陆惜杰抵在墙上狠狠吻开来。陆惜杰被他这么一弄刚平息些的情-欲又被唤醒,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便搂住陈源的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陈源这一听,心跳更有些快了,但他还是听陆惜杰的,老实去洗澡去了。就是离开的时候眼神好像是硬生生从陆惜杰身上撕开一样。
陆惜杰说了声“快去啊”,之后便去拿两人要换的衣服,去浴室里找陈源。
陈源刚脱完上衣,精壮的背肌便在陆惜杰开门的一刹那应入他的眼底。他着了魔似的伸手去抚了抚,衣服则被放到了一边。
自从他们搬过来之后弄了太阳能热水器,所以家里一整天都有热水,也就不用等着现烧。
陈源也不转过身来,闭着眼享受着陆惜杰的爱抚,片刻后说:“这种感觉真要命。”
陆惜杰觉得这话说得挺对,因为光是这样静静地碰触对方都有种要被情意胀满内心的错觉。
陈源终于忍不住握住了陆惜杰的手,随即他转过身,开始解陆惜杰的衬衣扣子。他说:“感觉心跳从来没这么快过。”
陆惜杰去解陈源的腰带,之后手隔着内裤抚了抚陈源的小兄弟,哑声问:“这样呢?”
陈源手上一顿,直接撕开了陆惜杰的衬衣。他将他控制在自己的臂弯里,不留半点空隙。
激情的吻让狭小的浴室里气愤旖旎,而陆惜杰却并没有在这种情况持续太久,他缓缓地半跪于地,兑现他在屋里对陈源许下的承诺。
等两人洗完澡出来都快过去将近一小时,方静已经困得睡了过去。陆惜杰跟陈源轻手轻脚回了屋,陆惜杰还没忘把自己坏掉的衬衫跟衣扣子拾回来,免得被母亲发现端倪。
陈源想到是自己弄坏的,一时也有些无语。不过当时真的要疯了,哪儿想得了那么多!
陆惜杰钻进被窝,小声说:“明天扔了吧,先放一边。”
陈源抱住陆惜杰,抚了抚陆惜杰的唇角问:“累不累?”不过说完这话他就有点后悔,想到刚才在浴室里自己的小兄弟曾经还在里面停留那么长时间,他就又有点控制不住欲-望。
陆惜杰在陈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闭嘴!睡觉!”
陈源在陆惜杰耳边闷笑,“现在才来不好意思?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陆惜杰也不知道刚才是抽的什么疯,不过做了就不后悔。当然,不好意思其实还是有点的,毕竟是第一次帮陈源这种事。
陈源觉得兴奋得睡不着,他压到陆惜杰身上,轻轻吻着他的眼睫毛。他记得,刚才陆惜杰半跪在自己眼前时,他的眼睫毛轻轻向下垂着,特别温顺乖巧的感觉。这种感觉在陆惜杰身上很少见,其实多半时候他觉得陆惜杰像只野猫,也有点像狼。
陆惜杰在心里数了会儿羊,见陈源没有下去的意思,睁眼看向他,“还想要?”
陈源说:“说不想是假的。不过现在看着你是因为看不够,跟情-欲无关。”
陆惜杰笑笑,“可是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上你的。”
陈源一僵,捏了陆惜杰的鼻子一把,“臭小子,胆子不小!”
陆惜杰在陈源的唇上舔了一下,小声说:“等我长大。”
陈源的小兄弟一听顿时长大了,不过陈源却很快被陆惜杰推到了一边,陆惜杰说:“啧,滚一边儿显摆你的体力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的时候陆惜杰就起来消灭了衬衫这个证据,但是他放进后备箱的时候却又把扣子全都取了下来,只把布料子放到里面。他突然想到,有一年设计的衣服上用扣子装饰得特别多,有的会在领子一圈钉上漂亮的小扣子,有的会在胸前的兜中间钉上几粒,还有的则在衣摆处,总之各种各样的钉小扣,看起来不繁琐,非常精质可爱的感觉。
陈源听到陆惜杰说的也不太分析得来,便说:“还是今天见了凌琤跟设计师再谈吧。我把你送到锦织,之后要去趟大哥那儿,一会儿过来接你。”
陆惜杰挥了挥手说行,又正好看到凌琤开车过来,便跟他一起进了锦织。
锦织的设计团队现在一共有八个人,其中三个是老人,五个是新招来的。三个老人手里有一部分设计稿,在订货会时已经订出去一些,而另外的一些预定款则因为那些设计稿的所有权归离开的设计师,因此不能生产,如果再生产那些款式便很容易被告抄袭。
大家显然都认识凌琤,但是并不认识陆惜杰,不过凌琤介绍说这是自己的义弟,那些人便明白了,这也是位有背景的人。
陆惜杰有些意外地看向凌琤,却见凌琤只是笑笑,然后认真地跟设计师们谈论起来。
设计师八人中,三女五男,其中一位最年长的约莫四十出头,是这里的设计部总监,叫陆宽。还有两个是超过三十岁的,其余剩下的全是二十多,其中有个叫钟晓寒的男生年纪最小,才二十一,是这次被新招聘的。
陆惜杰对这小子印象十分深刻,因为他闻到了某种同类的气息。不过钟晓寒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人,因为他太直白,同时他带着敌意的目光让陆惜杰十分不解。他们认识?或者说他们曾认识?但是他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钟晓寒对陆惜杰的不欢迎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因为讨论进行了刚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大伙就感觉钟晓寒对陆惜杰的提议几乎是处处针对。
陆惜杰说起上一世曾流行过非常长一段时间的天使翅膀,说将这种元素加到衣服里,既简单又容易制做,应该能非常受欢迎。
谁知钟晓寒就说他太异想天开,说这种根本就不可行。
陆惜杰起初并没有在意,毕竟每个设计师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本身可能就不喜欢有人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他们身上,所以这事他理解。再者他毕竟心理年纪在那儿,不可能跟个后辈争执。他只是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特别针对他而已。
钟晓寒带着讽笑说:“设计一样作品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容易那满大街都是设计师了。就往衣服上加几粒扣子或者加一对天使翅膀就行?你在说笑吗?”
凌琤有些不悦,他以为能被招进来的人至少要懂得做人行事的道理,更何况陆惜杰不管心理年纪多大,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而已,为长的说话怎能不留些分寸?再说他知道陆惜杰说的并不是没道理,后世确实流行过这些东西,因此板着脸说:“注意你的说话语气。他不是你的下属,只是来提些建议而已。”
钟晓寒一听虽有些不悦,却知道凌琤不好惹,只能暂时息了声。
陆惜杰这时说:“抱歉,可能我的提义不合乎在场一些人的观点。但我的提议只是提议,最终能不能被你们利用那是你们的选择。而且将一个想法完美地表现出来那是设计师要做的,而不是我这种业余的人要做的,对吗?”
这时陈源敲了两下门进来,笑问:“什么对不对?在外头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现在陈源是锦织的负责人,因此他一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除了凌琤跟陆惜杰。凌琤说:“没什么。这么快回来?”
陈源回以一个“想你”的眼神,陆惜杰看懂了,于是低下头轻咳一声,而钟晓寒却莫明激动地问:“陈源哥哥,你、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