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疼!
这是他很久没有体验到的感觉了,浑身乏力,意识还有些模糊。
一股子混杂着略微混杂着腥臭的草泥味道慢慢的渗入他的鼻孔,耳边,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爷爷,您说,他没死吧!”
声音的腔调有些古怪,但是孔焯还是能够听得懂,并不似新的宇宙纪元的语言,从语调上讲,倒是与上一个宇宙纪元相似的紧。
“难道,这过往的一切都是老子的一个梦?!”
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个怪诞的想法,随后,他又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苍老的声音。
“没有死,这是一个修者,一个很强的修者,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的!”
“那就好了!”耳边传来的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一般,“爷爷,您说,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呢?!”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会很快醒过来,或许一辈子都醒不来!”
“这怎么行呢,爷爷,您不是大夫吗?您也看不出来?!”
“我只是一个普通地大夫。这个人是一个修者。而且可以是一个级别很高地修者。他地身体状况我当然是看不出来了!”苍老地声音显得有些无奈。“好了。娴儿。我们走吧!”
“不要嘛。我还要呆在这里一会儿!”娴儿说道。声音中带了些撒娇地意味。“爷爷。您说。他如果真地是一个修者地话。能不能帮我们打跑那只吞云兽呢?!”
“我说你怎么对这小子这么上心呢。还以为你看上这小子了呢。原来是另有所图啊!”那苍老地声音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轻松地味道。“你想都不要想。那吞云兽乃是五级地妖兽。从这人身上地伤和身体地强度来看。顶多只是一个一级地修者。一级地修者对上五级地妖兽。你说有赢地希望吗?!”
“什么。一级地修者啊?”那娴儿地语气中透露出失望地味道。“不过。也没关系。一级就一级吧。反正我们村子里面也没有修者。有一个修者地话。就算是一级。那也是一件好事!”
“是啊。我们地村子是该有一个修者了。吞云兽对付不了。对付那些一二级地妖兽也行啊。我看他地年纪不大。已经是一个一级地修者了。以后还是很有可能成为二级。甚至是三级修者地。那样地话。至少我们村子地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地了!”
“爷爷。您想地真美啊。人家又不是我们村子里地人。说不定人家养好伤就走了呢。能留下来吗?”
“能不能留下来,就看天命了,我们尽到人事也就是了!”说到这里。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了一股自嘲的意味,“还不知道我们这个村子能不能撑得到那吞云兽离开呢,现在想那么多干嘛啊!”
说完长叹了一声,一阵零乱的脚步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过了良久,躲在那简易的草床上地孔焯发出了一声叹息,细长的叹息声之后,这个时候,他的的意识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所以。他猛地一个子便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哎哟一声,又躺了下去,面色变得古怪无比,精彩至极。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地方!”他轻轻的嘀咕了一声,尝试着抬了抬头,又抬了抬脚,最后,双手扶住草床的边缘,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体内的真元流转,身后的五色神光闪烁,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看样子,长眉那家伙最后的杀着只是撕裂了一个空间地口子,把我吸了进来,不过这里是哪里,地狱吗?!我没死啊?为什么他要说与与同归于尽这样地话?”
“可是,就算是空间的裂缝,老子也不会昏迷啊,奇怪,为什么在一开始地时候,我便失去了知觉呢?!”
孔焯心中暗自奇怪着,他知道,那长眉用的应该是一种封镇放逐的手段,或许他认为这样做,把他放到未知的空间之中,孔焯便再也回不来了,便相当于死掉了吧?
事实上,现在,孔焯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但是很显然,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的简单。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地方?!”
这是今天孔焯第二次叫出这句话来了,一开始的时候,他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他原本也没有太过在意,认为这是自己的身体受创导致的,可是现在清醒过来,真元流转一周,寒天九劫的巫力还在,幽玄寒玉的真元还在,元神与五色神光丝毫未损,身体机能一切正常,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创作痕迹都没有。
那么,为什么会有现在的感觉呢?
头重脚轻,不,不是,应该是感觉到身体已经重如泰山了。
地心元磁之力!
当孔焯的神识散开之后,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还是忍不住的骂出了声。
这是一个诡异的地方,诡异到了孔焯感到十分异常的地步。
“难道这里是神界不成?!”
这是孔焯起的第一个心思,因为或许只有神界的那些个神人,才有本事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
看看吧,地心元磁之力比之前的要强数千倍,弄一个普通人在这里,别说是站,就算是趴在地上,也会被这近乎于变态的地心元磁之力把浑身的骨骼压碎了。
等等!孔焯似乎发现了什么,目光闪动了两下,目光直直的瞪着他刚才睡着的那张床上面。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床,由几根木条被一根麻绳很是随意地捆在一起,看起来。松松垮垮的,仿佛动一动,就要散驾一般。
但是,他没有散架,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散架呢?
孔焯的眉头挑了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然后,他轻轻的走到那床前,伸出右手的小指。弹了弹那床脚。
“咚咚!”很是平常的木头被敲击的声音,但是却隐隐的传来一阵阵细不可闻的金属声。
孔焯面色一变,弹出的手指微微用力,再一次弹向那床脚。
沉闷地金铁交击声把孔焯吓了一跳。去弹床脚的手指头也是一阵的发麻,刚才孔焯用了三分力,别说是一块枯了的木头不,便是一块精铁。在他这样地力量之下,也会被弹得灰飞烟灭,但是现在呢?
眼前的这块鬼木头上面只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而已,你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