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转身就去了正屋,打包棉被去了。
这时,大牛突然对于钱一字一句道:“我其实认得你,但我不会叫你,你走的那年的事我都记得,清楚着呢,你走时,家里收的谷子你只留了一百斤,其它的全卖了,只留了一亩地,其它的地你也全卖了,你带走了棉衣棉被,你就把我们留在这儿是打算饿死的!你没走之前的事我也记得,娘一天到头在地里忙着,你却在家里睡大觉,连送水,都是我带着二牛去送的,娘累一天回来,还要做饭给你吃,稍慢一些,就是打骂,我与二牛不会认你的!”
众人听了无不动容,院里看热闹的旧村民和道:“是啊是啊,于钱这家伙不是个东西,一直就懒得很,从来不沾活儿,从来就只看到张婶一人在地里忙活,你说他们当初分的地,好好伺弄,哪会过得那样惨败啊,我们桃村前几年,虽都没有余钱,但也不会饿着冻着……”
张年听了大牛的话,狠劲上来,又要上前踢于钱,林家栋与魏清凡拦住了道:“不可,张年,就因为你那一脚,这于钱就扮可怜让张婶多出了银子……”
张年便退回来,一把抱住大牛与二牛,一手一个,低头对于钱沉声呵道:“小人,你且看清了,这大牛二牛是我干儿子,你以后不要让他们看到你,要胆敢打半点坏主意,我就打得你亲娘老子都认不出你来!”
于钱不敢直视张年低头道:“不敢,好汉,我绝不敢打半点坏主意。”
一众人等无奈摇头叹息,这时王刚进来,丢了一套棉衣裤与一双棉鞋在地上
张婶也把棉被打包好进来,王刚道:“张婶,马车已在门外,现在就带着里正去县城把和离书在县城备一下,再把地契之事给办了。”
张婶道:“嗯,我把屋子与地的地契都揣上了呢。”
张年放下大牛二牛温言说:“你们去和小香狗儿玩去,在林家吃饭,等你娘回来,乖。”然后高声道:“我来赶车!”
林小宁听到张年这样温和语气,偷笑:张年怕是早就看上张婶了,不过不知道张婶那儿是什么心意。
于钱换好王刚送他的棉衣裤与棉鞋,左手拎着张婶打包好的棉被,看着林小宁,突然问,林二姑娘,那药,你不是说送我药吗?
林小宁与曾姑娘差点没吐血:这条蛆虫,太极品了!
张年怒道:“上车,就带你去拿药,这个怂货,这个贪货,这个破败货,丢人现眼的货!”
张婶与张年,王刚,于钱,里正,坐上马上走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散了,护卫上前恭敬问曾姑娘,曾姑娘道:“我没事,你退下吧。”
言毕,又对魏清凡轻声道:“魏公子,晚上我与林二小姐约好一起吃热锅子谈医术,烦请公子送一坛子淡一些的洒来给我们二人饮用。可好?”
魏清凡笑道:“一坛子怎么够,我多拿几坛子来,你且与林小姐喝个痛快!我家今日正好做了一大锅老母鸡汤锅底,晚上我也给你们送去锅底。”
曾姑娘轻声谢道:“多谢魏公子了。”
魏清凡看看曾姑娘,又看看林小宁,笑着:“不必谢曾姑娘。”
林小宁笑道:“清凡,下午抽个空,上山去打个野兔回来,我与曾姑娘用得着,但不是用来吃的,不要死的,得给我留半条命。”
清凡笑道:“好咧,林小姐,好咧,曾姑娘!清凡我必不辱使命!”
曾姑娘笑了,林小宁也笑了,林家栋也笑了,林老爷子也笑了,付冠月也笑了,村长也笑了,大牛二牛被小香与狗儿拉着就跑得不见影了。